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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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賊作兄的想法在心頭一滾,莫青荷立刻自責起來,他收攏了心思,專心致志盯著天花板發呆。
就這麼養著傷,做著戲,再加醫院流出去的小道訊息,報紙總算刊登了一丁點正面新聞,說沈培楠在外面玩歸玩,對莫青荷這好了沒兩天的舊愛還算有情有義。
莫青荷卻擔憂起來,他曉得對於他的任務來說,沈培楠把他當情人,當婊子玩物,甚至當洩慾工具都比現在好,他倆要是真做了朋友兄弟,自己就再近不了他的身,也拿不到任何有用情報了。
他心慌,於是更加柔媚,病勢剛好一點,攢了些力氣就小貓似的纏著將軍撒嬌,他見沈培楠不愛回家,大膽提議讓他帶跳舞場新認識的小戲子來醫院過夜,斜著眼波道:“我這身子沒法直接伺候將軍,跟別人一起幫您去去火還是行的。”
說罷把手往沈培楠腿間摸去,沈培楠愣了一瞬,撥開他的手,不疼不癢道:“我若真看中誰大可以為他置辦產業,再不濟也是去旅店,何必在這裡荒唐。”
莫青荷茫然的睜大眼睛,脫口而出:“將軍這是不要我了?”
沈培楠用鼻尖在青荷脖頸處轉了一圈,淡淡道:“好好歇著吧,就你渾身這股混著汗酸的膏藥味,脫光了我都硬不起來。”
然後解開傷員服的扣子看莫青荷胸口的彈痕,銅錢大的疤,已經結了血痂長出新肉,印在白皙的胸膛上,像被蓋了個郵戳。
沈培楠極輕地親了親那傷口,替他合攏衣裳,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莫青荷望著他的背影暗暗罵娘,他不知道沈培楠是心疼他,只以為自己原本被他嫌棄不乾淨,現在又添了傷,連伺候人的本事都沒了,就徹底遭到了厭棄。
做一行有一行的傲氣,莫青荷這麼一隻心懷不軌的金絲雀兒,先前拼計謀輸給沈培楠一局,賠了半條命,現在拼寵愛,又輸給外面陪沈培楠作樂的小戲子,他從風光無限的第一名伶成了過氣佳人,越挫敗越不服氣,絞盡腦汁盤算怎麼把局面扳回來。
他年輕不服輸,就這麼跟沈培楠槓上了,莫青荷抓著窗邊的白紗帳子,眼看著樓下沈培楠與一名穿蘇格蘭格子呢襯衫的漂亮男孩上了汽車,咬牙道總有一天讓你這榨取勞動人民血汗的漢奸頭子折在我手裡,你才曉得爺們的厲害。
12、迴歸
一轉眼就到了六月,石榴花如火如荼,莫青荷終於能自由下床走動了。
最後一次檢查時他乖乖坐在病床上,三個月沒見太陽讓他的面板有些病態的蒼白,眼珠更加黑亮,兩隻細瘦的手撩著衣裳,不聲不響的樣子像個文靜學生。
英國醫生把聽診器放在莫青荷胸口,仔細聽了一遍,摘下口罩道:“恭喜康復,莫老闆可以出院了,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身體,不要靠近軍人的槍。”
莫青荷回頭望著沈培楠,咧開嘴笑了。
沈培楠陷在沙發裡看報紙,一則訊息將他描述成戰場上的鋼刀,政治上的騎牆派,生活裡十成十的享樂主義者,他面無表情的讀完,把報紙捲起來,對莫青荷道:“收拾東西回家吧。”
莫青荷往下卷衣服,聞言便緊張起來:“是回我的四合院,還是回將軍那兒?”
沈培楠抬起眼睛:“你先跟著我,明天讓你見一個人。”
他不理會莫青荷的追問,從老劉手裡接過支票本子,簽了一張大數額的付給大夫,隨後一揚手,等在一旁的小兵們開始七手八腳收拾東西,用箱子打包往汽車上搬,不多時病房空了出來,乾淨的像他們來時一樣。
莫青荷坐著吉普車,扒著車窗往外瞧,窗外是穿長袍的路人,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拉洋片和演猴戲的攤子,久違的老北京味兒讓他興奮不已,然而也不由忐忑,他害怕沈培楠模稜兩可的態度,擔心組織對他錯傳情報的處罰,更不知道沈培楠讓他見的人是誰。
汽車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醫院裡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了。莫青荷握緊拳頭,用餘光瞥了一眼沈培楠,心想失敗讓人成長,他不能氣餒,更不能放棄,他要更加冷靜地投入戰鬥,直到取得沈培楠通日的證據,讓汪沈兩名漢奸頭子在全國人面前認罪伏法為止。
這麼一想,他的唇邊便浮上一絲笑紋。
回家當天,莫青荷好好洗了個澡,請最有名的理髮匠上門替他理髮刮臉,精心打扮一番,他天生底子好,大病一場並沒有影響他的漂亮,倒是因為清減了斤兩,臉上輪廓愈加明顯,一雙眼睛也更加清亮了。
收拾停當,他換了一身淡青的軟料衣服,中指套著一枚碩大的火油鑽戒指,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