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被他箍得生疼,她直覺地感受到,那力道中透著隱隱的逼怒。
“夫主。”
鍾無雙大聲喚他,並試圖緩下腳步。
司馬宣卻完全不為所動,手卻抓得更緊了。
鍾無雙的手骨疼得像要被捏碎了一樣,她終於忍不住連名帶姓地大聲喝道:“司馬宣!”
踉蹌著勉強跟上司馬宣的步子,她伸手用力去掰那將自己攥得死緊的鐵腕。
司馬宣突然停了下來,卻沒有放開她。
他驟然轉身,一把將鍾無雙的雙臂用力握住,目中滿是灼人的怒氣:“你要我如何才不去想他?!“
鍾無雙喘著氣,睜大眼睛看著他。
可這時的司馬宣,他聲音激動,雙眸明亮,卻帶著壓抑的痛苦:“我不在乎你與他過往如何,亦不在乎有無他婦子嗣,只要你一心待我,何以艱難至此?”
鍾無雙又驚又氣,臂上被他箍得生疼。他的話,亦如當頭澆下的涼水,片刻間,方才的絲絲柔情蜜意,脆弱得化作煙雲,剩下的只有憋屈,翻湧著充溢胸中,撞得她的心痛。
“鬆手。”
萬千的情緒攪動在喉頭,鍾無雙一動不動地望著司馬宣,唇似有千斤重量,聲音輕得發顫。
司馬宣盯著她,臉繃得緊緊。
“鬆手。”
鍾無雙冷冷地,一字一字地重複了一遍。
雙臂的束縛依舊紋絲未動。
鍾無雙突然掙扎起來。不顧一切,使盡渾身力氣,似豁出去一般。
此時,她的腕關節處,已感受不到疼痛。
因為比起胸口的疼痛,手腕上那些痛,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司馬宣仍然將她緊抓不放。
鍾無雙似瘋了一般,手腳並用,更加發了狠地想要推開他。
“無雙!”
司馬宣大喝一聲,弓身反剪住她的雙手。
“鬆手!”
鍾無雙怒極,奮拼命掙扎的結果,卻是腳下一時站立不穩,連帶著司馬宣一個趔趄側著跌倒在地上,身體一陣鈍痛。
“無雙”
司馬宣的聲音帶著驚慌。
他終於鬆開她,迅速伸手過來檢視。
鍾無雙心頭的酸澀忽而再也控制不住,奔湧上眼眶,她一把揮開司馬宣伸過來的手,厲聲喝道:“司馬宣,你混蛋!”
司馬宣怔住了。
鍾無雙涕淚交錯,模糊了視線,卻仍是一拳捶在他的肩上:“你要我如何?!你明知我與南王已無往來!你明知我已同你許下生死!你”
哽咽將話語卡住,喉頭髮疼,鍾無雙說不下去了,卻仍不停地用力捶打他。
司馬宣沒有說話,似默默地承受,待她的力道弱了些,卻突然伸手過來,把鍾無雙擁在懷裡。
鍾無雙蜷起身不想看他,將頭埋在袖間,任憑淚水滾滾打溼衣襟
一場春雨在深夜裡襲來,嘩嘩地下了幾個時辰,直到天明。
光線暗淡,鍾無雙靠著抱枕坐在床榻上,望著門外絡繹的雨水出神。
昨夜像夢一樣。
直到現在,那糾結在心頭的,仍是難抒難解的煩亂。
想昨夜,倆人相攜登臺時,是何等的心滿意足,然而卻在遇見南宮柳的一那一瞬間,一切都似有不同了。
鍾無雙明明知道,就算自己再遇到南宮柳時應該怎樣。
她應該大方地行禮,對他自然地微笑,將過去永遠埋在心底。
可是,當她在那樣尷尬的境況下,看到南宮柳和他身邊的婦人時,心情卻變得那樣的不同。
而這一切,落在司馬宣的眼裡,又成了另一番意味
遊臺的興致煙消雲散,司馬宣仍舊拉著她,走下闕臺回到馬上。
夜色比來時更濃,俊馬的速度卻快得讓人心慌,顛簸中,司馬宣的手臂硬硬的,硌得鍾無雙肋下生疼。
回時的路上,淚水早已在風中幹去,鍾無雙的頭腦卻漸漸地冷靜,儘管她的情緒依然糾結
直到重回驛館,司馬宣將她放下馬,兩人對視著,似要言語,卻又一陣默然。
期間,司馬宣的喉結不時滾動,最終卻還是黯然轉身。
鍾無雙的心中忽而一陣虛空,伸手扯住他的衣袂:“司馬宣”
聲音出來了,卻是乾澀不已。
幾乎是猝然地,他便立時回頭看來。
鍾無雙低著頭,看著在手中反來複去緊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