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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輩奉上的清茶在石桌上擺好,白辭細細的打量了荊溪一番,這個男子一直跟在令儀身邊,眼中不時流露出來的情意不能做偽,沉默內斂,不失為良人。
他斟酌的一番,開口問道:“能否請教閣下姓名?”總得替阿瑤的女兒考察一番才行。
荊溪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自己聲似惡魔,他怕得不到認可。
白辭奇怪對面的人不回答,正欲再問,卻發現荊溪痛苦的神情,似乎要從石凳上傾倒,他伸手扶住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荊溪未出聲,身形一閃,如閃電般出了閣內,準確的往宗祠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把受罰的那一段寫的再慘一些,但是筆力捉急,表達不出來心中所想。其實白瑤母親臨終之前那一段是我的親身經歷。我在外地上大學,某天突然之間接到家裡傳來的噩耗,說是奶奶過世,讓我趕緊回家。當時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腦中一片空白,等稍微緩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說不出話來,一說話就哽咽住想哭,最後遊魂一樣的到學校請假,因為真的很傷心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手機上敲下我要請假的理由給老師看。千里奔喪,以前不懂這個詞後面的悲痛,先是昏昏沉沉的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半夜在陌生的城市下車又換乘長途汽車,但是那又怎麼樣,趕的再急從一開始就錯過了最後一面。後來幾個姑姑告訴我,奶奶過世的時候是半夜一點,她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眼睛也捨不得眨一下,嘴裡嗚嗚的聽不清楚,但是從音調來看是在叫我的名字,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她想見我最後一面。子欲養而親不待,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遺憾那麼多,最後一次跟她通電話的時候,她還安慰我,“我能吃下半碗飯了。”我還跟她說等我暑假就回去陪她,結果,一切都成了惘然。絮絮叨叨說這麼多,我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姑娘們都要好好珍惜身邊的人,歲月是真正的無情。
☆、禮物
屋內圍滿了人,除了坐在床邊緊緊抓著令儀手的荊溪,其餘都是長髮及腰額間青玉的白家人。
以白瓏為首的長輩將好奇跟過來的白家小輩們都趕出了房,而因為這是女子閨房,那些白族男人門只在閣樓外遠遠的駐足。
或許是因為身居高山,遠離世間,白家的這些夫人們都有一些出塵的平和氣質,神情和善淡然,白瓏走到荊溪的身邊對他說:“年輕人,你先出去等候片刻,我們給她上藥。”
荊溪握著令儀的手,一想到剛才沾染在手上的點點血跡,心就想被細絲拉過一樣陣陣的抽痛,他抬頭看了一眼白瓏,沒有回話。
白瓏從眼下的情形明白了什麼,她又輕聲說道:“若是不及時上藥,恐會留下傷痕。”
荊溪低垂的眼睛顫了顫,他看著女子側身而睡的光潔面容,鬆開了手站到門外,然後再也不肯離開一步。
幾位夫人對視一笑,其中一位將桌上的清水白巾端到床前,輕輕的退去令儀身上的衣衫,看見可怖的傷痕之後,眼裡更加深了對白瑤女兒的疼惜。
*
夜涼如水,燈火如豆。
因為背部的傷,令儀是側臥在床上,身上的錦被輕似羽毛,是白家族長特意遣人送過來的。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令儀睡的極不安穩,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薄汗。
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拿著絹帕擦拭汗水,又將頭髮順了順。
大概是夢中事物太令令儀傷心驚慌,她臉上的表情越漸不安,放在胸前的手也開始亂動,好像要翻過身去。
“關關!”荊溪的聲音暗啞焦急,一把將亂動的令儀撈到懷裡,懷中的女子還是未從夢中醒來,雙頰上是在夢中掙扎時留下的眼淚,嘴唇顫抖,小聲的叫著什麼。荊溪湊近,女子一聲聲的低喃是在叫‘父皇’‘父皇’。
令儀從未有過這幅軟弱的樣子,幼時活潑可愛,少時靈動瀟灑,監國之後凌然冷漠,還政之後內斂溫婉,這是她性格隨著時光的變化,但是無論哪一種性格,令儀作為大胤的長公主都很好的把握著一個皇家公主的氣度,從來不會將軟弱露在人前。
所以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令儀在小的時候曾經在宮娥已經睡著了之後偷偷的躲在被子裡哭,少女的時候曾經看見朝陽的母親揮舞著鞭子在王府中追趕朝陽而黯然傷神,後來監國,每每遇上朝臣緊逼,她內心的惶恐也被冷然的神情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幅虛弱的樣子讓荊溪心悸,他將令儀抱上自己的膝蓋,摟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一聲一聲的叫著:“關關關關”
令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