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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針,唐溟雨輕吸一口氣,看著令儀原本蒼白透明的手變成烏紫之色,拿起一旁的輕薄匕首,飛快的指尖上劃過一刀,烏血滴落在玄十九端著的清水裡,很快暈染開來。
直到滴落的血珠變成紅色,唐溟雨才止了血。收針把脈,唐溟雨心裡鬆了一口氣,床上的女子情況已經不是之前那般危險。
玄七在一旁將唐溟雨所有的表情都收納眼底,等唐溟雨到一旁開第二日的藥浴的方子的時候,她端著熱水到床前替令儀擦拭。
小心避開指尖的傷痕擦拭手掌時,令儀的指尖好像動了動,玄七凝神,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指尖又動了動,像是木偶人第一次動作時僵硬,但是絕不是幻覺。玄七驚喜,猛的轉過頭去看向令儀的臉,原本毫無生氣的面容上鳳眼微睜,帶著一些初醒的茫然觀察著陌生生的環境。
半柱香過去,玄七匆匆的走出大帳叫來兩個士兵,交待了幾句之後又匆匆的返回。兩個士兵也匆匆的離開,但是很快又回到了帳前,不同的是帳前多了兩人。
一個是眼含憂色的林冬榮,一個是颯爽英姿的郭南風。
雖然兩人都是一軍主將,但是短短几日兩大軍營已經知道這兩位將軍是王不見王。
雖然接到訊息趕到帳前,但是沒有通傳還是不能入內,郭南風百無聊奈的看了看緊閉的帳簾,又看了看巡邏士兵手中長矛鋒利的槍頭,再看了看藍的澄澈萬里無雲的天空,最後目光停在了一旁的林冬榮身上。
林冬榮緊繃的側臉和暗含憂色的眼顯然是勾起了她心中的無名火,她勾唇冷笑一聲,聲如冷冰一般:“原來你也會擔心人?”
林冬榮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郭南風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繼續譏誚的說道:“我猜,這個病公主眼裡可沒有我們的林大將軍。”
林冬榮轉過頭來,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兩人對視,空氣中好像有火花一樣的東西四濺開來,誰都不先退讓,直到最後林冬榮冷冷的啟唇道:“郭將軍,注意言辭,殿下乃萬金之軀。”
郭南風冷豔的臉上譏誚之色更重,“真是了不起,如今還學會了維護人。”
林冬榮本想再說什麼,但最後卻一字未吐,多年前的場景在心底一閃而過,本來便是他大錯在前,也怨不得郭南風對他心存怨恨。
這時緊閉的帳簾一掀,玄七低頭走了出來,她看著兩人說道:“兩位將軍,殿下有請。”
郭南風輕哼了一聲,當先走了進去。林冬榮對著玄七輕點了點頭,平復了一下情緒,也跟著走了進去。
她的耳力非同一般,兩人簡短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在她的耳力,當然也包括郭南風對令儀的不敬之詞。但是令儀好像昏迷之前便料到了郭南風會對她這位監國公主的不以為意,曾特別囑咐不可意氣用事起了衝撞。
玄七不明就裡,所以在令儀昏迷的時候多方打探,才大概知道了緣由。
郭南風是郭華長的長女,自幼便體現其驚人的軍事天賦,雖是女兒之身,卻在八年前受先帝調遣帶著精兵三千到了越地之南。她生性高傲,除了其父便只聽從一人之命,就是當年調遣她的曾絕代風華無人可及的先帝君重錦。然而八年匆匆而過,終於接到出兵訊息時,才知道先帝已逝,心裡自然有了不可名狀的情緒,連帶著對著昏迷的長公主也有了些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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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令儀對兩人說了些什麼,但大抵都是些調兵遣將之事,兩人很快又出了帳篷,郭南風臉上已經沒有了那份倨傲的神情,而林冬榮卻明顯的憂色更重,令儀孱弱的靠在床頭的樣子讓他心絃緊繃,卻無能為力。
郭南風這一次沒有再挑釁他,而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隔日便帶著大軍往南疆方向而去,同邊關的郭家軍對南疆兩面夾擊。
玄七見兩人走了,才走進帳篷,動作輕柔小心翼翼不讓一絲風隨她入內。
令儀側首看向玄七,烏髮微亂,清醒的這一小會兒好像是耗費了她很多力氣,冷汗淋淋,雙眼也染上迷濛之色,她喘了喘氣,問道:“我昏迷期間,可有靑句山的來信?”
玄七垂首,說道:“有,碎玉公子已經是新任山主,他親自修書一封給殿下。”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呈上。
令儀取出信箋檢視,信中說的是靑句之會的結果,荊溪帶著鬼宮遷往海域最深處,劍王親自跟隨監督,以作江湖公證。
一目十行的看罷,令儀將信握在手中,頓了頓,繼續問道:“可還有其他?”
“陛下曾來信讓我們護送殿下早日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