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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吃吧!”
拾起地上那隻未經打磨的竹碗,男子一會兒便將鍋中剩下的食物吃盡,他將外袍披在令儀身上,手在她肩膀上按了按,示意她不準取下,就回身收拾殘局,將石鍋和竹碗拎到潭邊洗淨。
令儀鬱卒原地,第一次覺得自己猶如籠中困獸,還是一隻在金籠子裡嬌養的困獸。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野草,發現草叢中長著不知名的小白花,陽光淺淺的灑在柔嫩的花瓣上,微風淺淺中它輕輕搖晃,令儀鬱卒的心突然變得寧靜柔軟。
她彎下腰一朵一朵的採集叢中野花,絳紫的,粉紅的,潔白的,鵝黃的,淺藍的,全都是淺淺碎碎的花瓣,令儀抱著滿懷野花爬上巨石,寬鬆的外袍逶迤在地,三千長髮垂在背後,她突然將臉埋進懷中的野花,無聲的笑了。
這無人看見的笑顏是如此的輕鬆雅靜,這不過是她拋開公主的身份第一天,世界萬籟寂靜,所有的聲響好像全都停止,她好像回到了六年前,那個少女無憂無慮,總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臨水而坐的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凝目看了一會兒巨石上站在光影裡的女子,又低下頭開始繼續動作,他手中是一隻勺子的雛形,動作認真仔細小心翼翼,好像呵護的是最珍貴的寶物。
作者有話要說:現碼現更,詭異的強迫症。【突然意識到,情節好像有些瑪麗蘇,劇情無能
☆、詭異的處境
時過正午,春天的陽光並不灼熱,令儀跪坐在巨石上以碎石為棋,研究此番她和澗兒的處境,剛才的午飯依然是潭魚熬成的羹湯,男子收拾罷之後,繼續手中的雕刻,若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柄已經成形的精緻小勺。
潭邊的人看著手上磨製好了的小勺,又看了一眼巨石上下棋的令儀,將勺子放進那隻精緻的竹碗裡,飛身上了巨石。
令儀捏著石子的手一頓,抬頭看著突然站在面前的人,一雙眼裡莫測難定,他將自己劫到此處卻並無傷害之心,是為了讓她不能與外界通訊拖延時間?
男子並不知他心中所想,他看著她沉默片刻,從自己的頸項裡取下來一條掛墜,是一枚中指般大小的獸牙,尖利的齒鋒因為長年的佩戴已經磨得圓潤,彎翹的弧度和森白的顏色依然有幾分可怖。
他彎下腰來,將這枚獸牙給令儀戴上,動作溫柔仔細,輕柔的將她的頭髮從繩子裡取出來,令儀的額頭觸在男子的胸口,溫熱的體溫迎面而來,她似乎又聞見了紫藤的味道。
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氣隱約有一絲緊張,說出的話有些艱澀的斷斷續續,“我去打獵你別亂跑林中有野獸”
沉默的點點頭,這是目前聽見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唯一能判斷出的只有這個人大抵常年不語,因此說話吐字艱澀,嗓音粗糲沙啞,難道誰家培養刺客還是禁言的麼?
令儀的手不自覺的磨砂著胸口掛著的獸牙,抬眼看著那人,那人後退兩步,兀然轉身飛躍而下,從地上拾起幾根竹籤便沒入密林。
龍牙,王蛇之齒,可避萬獸,文淵閣中有書如此記載。令儀確定了這枚獸牙的出處,轉頭望向無際的密林,深山多猛獸,他隻身入林,將這件東西留給一個挾持的人質,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幕後之人吩咐她不容有失?能得龍牙的人,身份必定不俗,他到底是誰?
思緒煩亂,她伸手打亂擺好的棋局,將手中的石子遠遠的擲進潭裡,叮咚的水聲響起,水花四濺盪開一圈一圈漣漪,游魚驚慌四散。
一個又一個晶瑩的水花綻開,叮咚叮咚聲不絕與耳,令儀壓抑六年的玩性頓起,將手邊的石子全部投入潭裡,白色的宮裝外面是男子玄色的衣袍,衣袖裙襬隨風而舞,像歸去來兮婉轉飛翔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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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崇文尚武,京都貴女多有善騎,一年一度的邙山圍獵因此專門闢出寬廣的草場以供這些名門貴女賽馬騎射。
風吹草低,茫茫草原上有兩騎駿馬飛馳,馬背上是兩名美麗少女,著紅色騎裝的姿色豔麗眉目飛揚,迎面而來的大風將高束的頭髮吹的亂舞,她側首問旁邊著白色騎裝的少女,聲音清亮:“聽說皇叔最近在為你挑選駙馬?”
白衣少女輕笑,絕色的姿容眉目靈動,她輕笑一聲,笑聲融進風裡,“聽說名滿京都的天下第一富問大皇叔向你提親?”
“哼,敢上門提親?看我明日不將他的腿打折!”紅衣少女滿臉憤恨,將這視為她的奇恥大辱,不滿的嘟囔,“我的夫君須得有狀元之才,名將之勇,心懷天下的有志男兒!”
“哦?那你倒是可以等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