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刺傷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在泥土上。
有人影從上飛躍而過,聲音遠遠傳來:“殿下交給我們了,林將軍先行療傷!”
*
乾清宮內,御案前,穿著明黃袍子的少年冰冷的看著跪在下方的人影,手中的玉圭因為承受不了怒氣被捏斷成幾塊。
“你說,皇姐被人劫持?”
“是。”
“你們還沒有找到刺客?”
“是。”
殿內一片冷寂,明若不敢抬頭,護衛不力,如今長公主被人劫走,是大罪,君王之怒他承受不起。
有人不知道從哪兒閃進來,明若沒有感覺聲息身邊便多了一人,那人開口:“陛下,玄七玄九傳回信來,他們”
“說!”
“他們跟丟了!”久辰生硬的吐出這幾個字。
“呵。”上面的人冷笑,明若和久辰的心中一緊,像鼓槌敲在平靜的湖面。
“可能看出這次是誰派出的刺客?”
明若心思急轉,想到昨晚的刺殺,顯然是預謀很久,碧山行宮中藏匿那麼多的刺客竟然毫無所覺,還有那個偽裝成阿善的刺客,竟然能將一個常年在深宮的模仿的入木三分,還是阿善本來就他不敢再想,如果真是那樣,如此費盡心機的在皇室暗藏十年,所謀到底是什麼?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低頭道:“陛下,這次的刺殺明顯是宮中有人和江湖勾結,長公主出行如此隱秘的事情只有宮中的人才能窺知一二,他們提前在碧山動了手腳,長公主的貼身侍女阿善目前不知去向,而刺客身法詭異,疑是蜀中隱秘門派。”
君令澗沉默,他攤開手看著手中的合在一起卻已經分裂的玉圭,嘲諷一笑,“久辰,你去查,看看宮中是誰與外人勾結,再將朝中的動向給朕盯緊。”
“是!”
“明若你帶人去蜀中查訪,朕倒要看看,是哪個門派敢在皇城將一國公主劫走!”
“是!”明若抬頭,“追查長公主下落的事怎麼辦?”
“朕自有計較,你們先下去吧。”君令澗甩了甩袖子,坐在御座上,他隨手拿過一本奏摺,神魂不屬心思難定。
待殿中無人,他才起身往外走去,殿外候著的小太監緊緊的跟著。
一路行到青蘿宮,君令澗頭也不回的吩咐小太監在外面等候,他一個人行到殿外的走廊,兩邊枝藤蔓延,花影疏疏,廊下掛著的翠鳥由不知憂愁的啾啾鳴叫。
君令澗停在鳥籠前,伸出手指逗弄翠鳥,翠鳥小巧的尖喙親暱的蹭蹭他的指尖,他輕笑一聲,將鳥籠開啟,低聲說:“出來吧。”
兩隻翠鳥撲稜著飛了出來,站在他的掌心,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君令澗摸摸它們光滑的翠羽,手一揚,它們便往藍天飛去。
君令澗看著兩隻翠鳥飛出宮牆,臉上慢慢憂色慢慢浮現,皇姐,你不能有事。
*
櫻花洋洋灑灑落下,小亭子裡傳出清脆的童音,“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
朗朗的讀書聲突然停止,小女童清甜的聲音似有疑惑,“父皇父皇!”
“嗯?”寵溺醇厚的男音響起。
“為什麼我要讀這些書啊!”小女童歪著頭不懂,她坐在矮几的一側,一手捧著書卷,一手牽著自家父皇的衣袖。
器宇軒昂的男子挑眉,看著衣袖上搖晃的小手,停下他批閱送往行宮的奏摺,“那你想讀什麼?”
小女童一本正經的低頭沉思,前日偷去太學的情形躍然心裡。
“山也悠悠水悠悠,一杖雪深任自遊。”
當時教詩詞的夫子搖頭晃腦的念著這句詩,偷溜到太學的她藏在門外認真的聽。
夫子講,江南朦朧煙雨小橋流水般般入畫,塞北草原遼闊空曠長河落日快馬馳騁,東海潮浪翻滾漁女採珠接天藍碧,蜀中深山流水鳥鳴清幽。
小女童抬眼嚴肅的說:“我想學詩詞。”詩詞真美,夫子講的那些地方也真美,父皇就知道講這些禮法則令。
“哦?那你先給父皇背一首來聽聽。”男子被女兒嚴肅的模樣逗樂。
“”父皇我咬死你!你從來不教我詩詞我背什麼!小女童噎了噎,只好將前日在太學偷聽見的詩背出來,“山悠悠也水悠悠,一杖雪深任自遊,樹耖松花堪作食,秋迥荷葉可為裘。”
男子兀然有些沉默,好似想起了什麼,他摸摸女兒的臉,眼神有些遙遠,“關關,你可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