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祈弟一聽說你傷愈了就迫不及待派人來問何時動身,我已經把這事兒壓了兩天了,要是再不讓你回去,祈弟一定掀了我的公主府不可!”
聞言,卻笑,二皇子那般敬您,又怎麼捨得破了您的府邸呢?只是迫不及待?他真的那樣著急麼?
翌日,辰時剛過,小若婉拒元瀾陪同,獨自回宮。公主府門,軟轎備好。回頭,報以感激一笑,低頭,感謝。
巳時二刻,轎至宮門。出示了腰牌,再一次,回到了這重門深宮。朱牆琉璃仍如昔,繁花似錦,卻還是難掩它的威嚴,還有蕭瑟。
連忙搖頭分明是夏,又怎麼會蕭瑟呢?宮遇——焉知福禍(中)
沒再多想,急忙抄近路想要回到覲禾宮。
明池畔的迴廊藤蘿葉密,幽幽地擁抱陽光;石徑邊的白色姜花開得正盛,似只只白蝶雅然蹁躚,美麗優雅。
只是不敢多留戀這回廊的景色,生怕元祈還是擔憂非常。黛眉稍斂,腳步匆匆。
一不留神,被地下的什麼東西硬生生地絆了腳。身子一個勁兒地往前傾,地下的青石磚距離臉越來越近
“砰。”
什麼東西穩穩地接住了自己
準確的說,應該是自己的小臂被什麼人的手緊而有力地握住。抬頭,深黛的眉斜上俊美而又飄逸地飛揚,褐瞳清澈又有幾分深邃,五官英美,臉的輪廓清晰分明;瀟灑,而又有幾分文雅。比起元祈的安穩,他卻多出了幾分安閒。
“以後要小心些,切莫再跌倒了。”放開小若,唇角漾出一抹儒朗的笑,英氣逼人。
“多、多謝。”略微點頭,繞開他打算急忙直走離開。
“刺啦”
下身及地的裙襬被扯開了半圈——“始作俑者”,正是藤蘿下一盆被打翻卻沒來得及搬走的枯榕的枝杈。
和謐的氣氛瞬間尷尬不已,白淨的臉頃刻間如晚霞一般的紅相反,男子卻沒有看她,更沒有嘖笑,只是默然為她將裙襬從枝杈上取下,然後,離開。
見男子的身影愈發走遠,趕緊彎身,索性將底下的裙裾扯掉一圈,窘然回了覲禾宮。
悄悄繞回女官房,迎面就撞上了剛出門的緋煙,著實把小若嚇了一跳。
“你這丫頭,總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好幾天都沒睡好呢!”緋煙欣喜地拉著小若,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終於注意到了那條已經被扯掉裙裾的尾裙,“你、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忙不迭搖搖頭,正常的臉色又紅了起來,“只、只是剛才被、被倒地的樹杈勾住扯破了”
“那就快點換身衣裳,二皇子這幾天都快急瘋了!”連忙拉了她回房,等待換好衣服,直奔荼縻園去。
晨暉和煦,伴著荼縻花的陣陣芳香;葉茂盈盈,重瓣荼縻,麗雅大方;劍聲冷利,葉間縫隙透出武姿豪颯。撥開垂下枝葉,還未開口,剎然間冷光凌厲。烏瞳倏然圓睜。葉落下,劍指眉心,時間靜止。陌生,從心底不可遏制地湧上,只是傻傻地愣著。
“奴、奴婢參見大皇子。”緋煙似是被那利劍一嚇,就連說話也哆嗦起來。
“免禮了。”悠然收劍,冷眼看她,“二弟已經回去了,你們倆也滾退下吧。”
“奴婢遵命。”再福身,連忙拉著小若要走。
“站住!”
又是一聲冷喝,驚得二人微微發怵,手心裡亦是握滿了汗。
“大、大皇子還有和吩咐?”趕忙低頭,不敢直視他冷極的眼。
卻不理會緋煙,緊緊捏住小若的下頜,滿是不悅,“以後遇上本皇子,要行禮,知道麼?”
忙不迭點頭想要回答“遵命”,無奈他手勁出奇的大,弄得小若支支吾吾開不了口不說,且越是想點頭,疼痛卻越是清晰,好像骨頭下一刻就會完全碎掉。
看她疼痛難忍的模樣,終於是心滿意足地鬆了手。
飛也似地拉著緋煙的手跑開,只聽見身後那個無比恃傲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哼,覲禾宮裡就是這等的狗奴才麼?”
指節漸漸泛白——因為越發加強的力,手指變得毫無血色。卻只是枉然。縱然心底的憤然極度強烈,但——他是大皇子,皇帝的長子,元祈的長兄,還有自己的主子。
因為他是主子,便可隨意差遣、戲弄、教訓以及羞辱奴才;因為自己是丫鬟,就必須無條件忍受主子的隨意打罵、教訓、羞辱甚至是刑罰。如此不公平,卻仍是安然尚存。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麼——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