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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門封閉的皇家公主。到底身份、時間改變了什麼讓她被“磨練”成這副模樣?
“顏兒,好好照顧自己。”最後看一眼她,轉身,回去。
看著洛妃微微顫抖的身子,心底亦是掠過一絲痛。罷了吧,和他已是過去,何必呢?
於是,苦笑,轉身,卻見衛遠。
夜,碧荷亭亭,清月高梢,風拂過,粼粼漣漪。
愁目凝月,盡是她的樣子。酒壺連連,卻澆不盡滿心憂愁,只能是“借酒斷憂憂更憂”。說到底,當天若不是自己離開,也許事情就不會是如今這副模樣,更不會連累小若受到如斯重傷。七天,已有七天沒有見到她;七晚,七個晚上臥寢難安;七夜,七個夜晚借酒斷憂。只是,仍是憂緒不斷。
夜風涼,醉意淺生,眼,仍是執著地望著遠處宮門,盼著小若回來。冷風乍起,亭中男子倚欄不動,白衣翩然
彼時,公主府,廂房燈亮。豆火熒熒,照著他竹色的衫子,稜廓分明的臉透出幾絲儒雅。
“我聽公主說,你的傷好些了?”邃瞳凝視,寫盡溫柔。
“本就無礙的,只是公主關心,要我一定好好休養。”
“哦,剛才管家來送藥,這會兒也該是放溫了。”起身,從茶案上端過藥。瓷勺輕舀,送到她嘴邊。
推阻的話在與他不容拒絕而又滿是憐慰的眼神相觸後,被卡在嗓子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唯有乖乖地由他喂藥。
月清,風涼,羽睫乖巧垂下,黛眉平舒,呼吸均勻有致,似是輕翹的唇角微漾一抹笑意,不知,是否在輕恬的夢中呢?
一連十日,輕颯身影進出公主府,不曾間斷。十日,蒼白麵色開始紅潤似桃花,笑靨頻現,沖淡了眉間那抹揮不去的愁。
申時將過,花園中笑聲依舊,人影依舊兩兩。
“蕭公子一直陪著納蘭姑娘?”
“是啊,他還守了納蘭姑娘五夜,連眼都沒合過。”
“好了,你退下吧。”
“是,公主。”
酉時,園中身影離去。沒有回房,胡亂走去了大門。
兩個身影彼此對定。誰,落寞離去?
後來,一連幾天蕭子棠沒有再來過。清秀的臉上笑意頓減,生活也平淡了不少。也許是有事要忙吧?只是到底有多忙呢?就連音信,也不少來一個麼?
此時,丞相府,家僮擔憂地看著不言不語已三天的公子,愁然無措。
思緒還是停在幾天前的公主府,元瀾喚他停在門前。
“公主有事吩咐?”
“吩咐談不上,只是有話要說罷了。”元瀾淺笑,看著他,“你和祈弟年紀相仿,又情同手足,我自然是把你看做弟弟的”
“子棠亦視公主為長姐,所以長姐有話不妨直說。”謙和而笑,洗耳恭聽。
“既然你亦把我當姐姐,那我也就直說了。你對小若好,我看得到,只是她畢竟是宮中女官,宮規難違,我想你明白的。子棠你是聰明人,必定理解我的意思。小若不是自由的——起碼在她離開皇宮之前。你與她太近,對你,對她,都不好。”
沉默,無語;轉身,落寞。
難道就連再見她一面,也不能了嗎?又或者相見,卻要陌然,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四日後,廂房
“小若多謝公主厚愛。”福身,還禮。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連忙扶起她,道,“這兩件衣服都是我出嫁前的衣物了,雖是最喜歡的,卻也是陳舊了。其實也就穿過幾次,自從成婚後就再也沒穿過了,是你不嫌棄收下他它們,說到底是我謝謝你呢。”
“養傷時日多虧公主悉心照料,現又以衣相贈,恐怕以小若之綿力無法償還公主的恩德。”感激地看著元瀾,心底千思萬緒無法說盡,其實住在這兒的這些時日,元瀾悉心照料自己,勝似親人,而自己的心底,也早是把她和羽萱放在相同的位置上了。有這樣和善的姐姐,難怪元祈如此喜歡她了。
“傻丫頭,我早就視你若小妹,姐姐照顧妹妹是應該的,”元瀾淺笑,“只是不知道,你是把我當做姐姐呢 ,還是公主?”
“小若有公主這樣的姐姐,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看著她溫溺的笑容,眼眶不自禁地開始溼潤。
“哭什麼呀?你若是這副模樣回去,祈弟一定以為是我長著公主的身份欺負你了呢!”
“不不不,”趕緊揉揉眼睛,卻又疑惑地看著她,“回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