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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無趣,一揮手,“罷了罷了,人既然在這了,你們帶走吧。”
端木昊彥看著昏迷的幻雪,身軀有些顫抖,心彷彿被一隻大手抓住無情的揪緊,深深的吸了口氣以平息胸中的痛楚,再次跪下叩首,道:“謝王爺,草民告退。”
說完,輕輕的抱起幻雪,跟著太傅離開了安慶王府。
遍體鱗傷
端木昊彥知道幻雪身上的傷絕不能含糊,回到宅子將幻雪安置在他的房間,便讓元伯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
自己拿了帕子,沾著溫水輕輕擦拭著幻雪滿是血汙的小臉,唇上佈滿咬痕,已經紅腫發亮,小心的避開傷口,不住的嘆息,是自己害了她,如果不是留她養傷,也不至於如此,本事清秀嫵媚的少女,卻給折磨成這幅模樣。
大夫揹著藥箱趕到,一看到幻雪的傷便唏噓不已,“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對一個柔弱女子下如此的毒手?”
大夫有些動怒了,花白的鬍子微微顫抖,行醫多年,雖說見過不少垂死之人,但也無法與這姑娘身上的傷相比,對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怎能下的去手呢。
緊急的處理一番,開了藥方,語氣凝重的對端木昊彥說道:“這位姑娘傷勢嚴重,在下盡力了,能不能挺過這一遭就看這姑娘的造化了。”
端木昊彥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忙拉住大夫問道:“大夫,可有別的法子?勢必要救活她啊。”
大夫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建議道:“這位姑娘手腕上的傷倒是無大礙,只要別碰著水便是,致命的傷在背處,鞭傷並沒有破皮,而是直入肺腑,甚是兇險啊,再加上她多日未進食水,脫津嚴重,如此一來,虛火攻心,怕是藥石難以起效。如今,只有讓人守著她,一來冷敷額頭降溫,二來怕她昏迷之際亂動碰了傷處,背部需頻繁塗抹藥膏,輕輕按摩既可,還有,想法子將藥熬好灌下,內服外敷方才能見其效。”
端木昊彥將大夫的話一一牢記,又核實再三,才將大夫送走。
送走了大夫,端木昊彥就開始犯難了,元伯已經在廚房煎藥,屋裡此刻只剩下他和還在昏迷的幻雪。
大夫說鞭打造成的內傷是致命傷,需外敷內服,可是當初為了讓幻雪坐實了廚娘的位子,以前的廚娘已經被辭退了,如今宅中只有她一個女兒家,讓他如何是好。
幻雪蒼白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額頭滾燙,嘴唇乾裂,嘴裡喘著粗氣,因為高燒微微的打著哆嗦。
“幻雪,”端木昊彥在幻雪的耳邊輕聲的呼喚,半晌沒有聽到回應。
便徑自說下去“幻雪,你的傷勢很嚴重,如果不敷藥可能性命不保,當下只能由我來,不得已為之,唐突之處請你多多包涵。”
說完,拿起剪刀,仔細的剪開幻雪背部的衣服,背上的傷又一次深深刺痛了端木昊彥的心。
好好活著
整個背部已經發青發紫,而且浮腫成大片硬塊,面板透著詭異的光澤,有些地方已經漲破,開始化膿流水。
端木昊彥也曾帶兵打仗,見慣受傷流血,見到如此傷勢仍是心底發寒,更何況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傷成這樣,是被他所連累,他除了感覺心痛以外,難免還有沉甸甸的歉疚。
端木昊彥用溫水輕輕擦拭了幻雪的後背,強忍著顫抖的手慢慢將藥膏塗抹在傷處,用手將藥膏融化了,極盡溫柔的按摩。
又洗了帕子,一遍一遍的擦拭著幻雪不斷冒出冷汗的額頭與臉頰。
幻雪做了個夢,夢裡滿是瑰麗溫柔的顏色,從來沒有過的溫暖與安詳,就好像是母親的懷抱。
雖然她從未體嘗過,但是她覺得母親懷抱的感覺就應該是這樣,充滿了祥和與慈藹,她希望能永遠沉醉其中,
“幻雪幻雪”
誰在喊她?幻雪不願讓任何聲音打破現在舒服的感覺,但是聲音聽著很耳熟,想不起來。
待朦朧的身影漸漸靠近,“禎師父”看著眼前親切的人幻雪突然哽咽了,“禎師父,真的是你嗎?你還好嗎?幻雪很想你,真的是你嗎?”
“幻雪,該醒醒了,再睡可就不像你了,別忘了,你的能力怎麼能落得如此頹廢?”禎師父飄渺的身影好像離得很遠,但是聲音卻彷彿在耳邊迴盪。
“禎師父,我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該做什麼?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不用再做殺手,但是我卻不知道該做什麼,禎師父,帶我走吧。”
她想抓住禎師父,但是禎師父的身影卻彷彿天上的月亮,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