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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同罪,欽此!”
猶如晴天一聲驚雷,讓三個人遲遲不能回神,這是怎麼回事?
聖旨言辭犀利,字字刺人心窩,連日來家中一直風平浪靜,與朝堂之事並無瓜葛,怎的無端下旨抓人?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問斬?
端木昊彥跪在地上,拳頭攥緊又鬆開,劇烈的顫抖著,腦中一片空白,胸口彷彿有一股奔騰的血,快要衝出喉嚨。頭痛得嗡嗡作響,眼前只剩下陣陣花白。
原以為自己終有一天會不明不白的死在某個陰謀當中,卻沒想,居然等來的是自己親生父親一紙絕命書,父皇,我究竟又做了何事?讓您真就如此絕情?
“端木昊彥,接旨啊。”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端木昊彥,太監頗有些不耐煩,輕蔑的看著他。
幻雪上前扶起端木昊彥,接了聖旨,翻手將兩錠金子放在宣旨太監的手上,太監拿手掂了掂,塞進袖筒,態度有了些轉變,不再那麼不可一世。
“這位公公,可否告知究竟是何事?”幻雪冷靜的開口,沒有一點被判斬首之人該有的慌張與恐懼。
“咱家也只是奉旨辦事,這宮裡的事不是咱家能多嘴的。”該死的太監,胃口還不小。
幻雪又塞了兩錠金子過去,太監的嘴馬上拐了彎,“宮裡出了大事了,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六皇子傍晚時分被人發現昏厥在宮外,御醫院所有御醫都束手無策,據說六皇子今日出宮只來過這裡,出事也是在從這裡回宮的必經之路上。”
“什麼?昊臻出事了?他現在怎樣了?”端木昊彥一把抓住太監的胳膊,急切的問著。
看著太監又閉上了嘴巴,幻雪則又遞過去兩錠金子,沒想到那太監卻擋了回來,“六皇子至今昏迷未醒,咱家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給咱家幾個腦袋也不敢再開口。”說罷,朝身後的御林軍一揮手,“帶走。”
御林軍幾人拿著鎖鏈走上來。
“不用,我們自己可以走。”
端木昊彥挺胸昂頭,負手而立,短短時間面色已恢復淡然,尊貴之氣自然流露,讓人不敢擅動。太監本就拿足了銀子,也不為難,一揮手便罷。
打入死牢
死牢,顧名思義,等死的牢獄,有進,沒出。
被打入死牢的,都是十惡不赦之輩,謀逆叛國之徒。
歷史上皇族犯了必死之罪,也不會被打入死牢,而是白綾或是鳩酒,留其尊嚴,端木昊彥是東華國曆史上第一個被打入死牢的皇族,並且還判以斬首之行。
常人或許想不通,但仔細斟酌,這三皇子原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生母一直未有名分久居冷宮,再加上又被貶為庶民。
如今還不知死活的加害皇上最疼愛的六皇子,盛怒之下,如此也算人之常情,更何況,秋後問斬已經算是恩典了。
端木昊彥和元伯被囚於同一間牢室,幻雪獨自一間,還好,死牢並不大,只是隔著走廊相望,欄杆都是由精鐵打製,任你是武功高手還是大力士,都無法撼動一分。
牢房內只有陰溼的地板上堆著些稻草,散發著陣陣惡臭,看來,對於他們這些必死之人,牢頭壓根就沒當回事,如果捱不到行刑,就上報說畏罪自盡便了事。
隔著欄杆看著對面的端木昊彥垂閉雙目一臉鎮定,幻雪其實更加擔心的是他近日的風寒,風寒是百病根源,如此惡劣的環境對端木昊彥的身體無疑是雪上加霜,更何況,賜死他的是他的生身父親,心靈與身軀的雙重打擊下,她擔心昊彥支援不住。
端木昊彥哪有心情關心自己的身體,整個人沉浸在傷痛中無法自拔,他不明白,兄弟們是為了皇位把他視為眼中釘,那父皇呢?
就真的對自己恨之入骨?以至於不做任何問詢就要殺之而後快?
哀默之心大於死。
他雖然沒有和父皇有多少接觸,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難道真像人們所說,天家無情,帝王更要無情?
“昊彥,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等入夜了我們就想辦法離開,只有離開這裡,我們才有機會洗脫罪嫌。”精鐵牢籠只能困得住普通人,對幻雪來說,只要她想,沒有出不去的地方。
“不,我不能走,一旦走了,就是畏罪潛逃,即便有再大的冤屈也無法洗脫了。如果你有機會出去,去找太傅,太傅定能為我周璇。”
端木昊彥沒有被傷痛徹底矇蔽心智,他清楚自己現在必須堅持的原則,一旦逃走,罪名落實,哪怕將來有一天洗脫罪責,他也終會被冠以藐視皇權的罪名,此罪名可大可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