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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定下的規矩,莊景玉是隻負責點頭和搖頭的。垂下眼眸沈吟半聲,黎唯哲換了個問法,“你應該只和一個人做過吧?”
換湯不換藥有什麼意思!!!
莊景玉仍然死死瞪大眼睛緊盯著黎唯哲,目光裡的不滿憤怒顯而易見。很明顯他是覺得黎唯哲的這個問題,深深侮辱了他的道德和人格。
於是莊景玉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能看到從他眼睛底投射而出的熊熊怒火一撥強過一撥其實光是這種眼神,就已經足夠讓人清楚答案了。
可是黎唯哲卻不幹。
如果不親眼看到莊景玉點頭的動作,他會覺得像是有一根細刺哽在喉嚨,雖然不至於很痛,可總歸是讓人有一種,難以下嚥的不舒服感。
黎唯哲眯起眼睛,毫不在意地對上莊景玉那一雙寫滿羞恥憤恨的眼光。他將臉上的神情偽裝成一百分的驚詫訝異,甚至就連那種難以置信的錯愕口氣,也都很有天賦地,模仿得惟妙惟肖。
“哦?難道是我猜錯了?你居然不止是和一個人做過?”
“!”
堪比一聲驚雷落在耳邊轟然炸開,莊景玉被震得眼前一黑,渾身都在止不住地發抖!這下他竟然連點頭都給忘記了,氣極般地咬咬牙,噴著怒火的音節早在神經給出反應以前,就直接衝破了久違暖流的乾澀喉道:
“是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
呼
話音即落的瞬間,黎唯哲神情裡的驚訝便毫不掩飾地從他的眉眼間一晃而過。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裝的。
而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的莊景玉,他臉上的驚訝,也同樣不比黎唯哲少。
慢慢眨了幾次眼睛,像是在消化自己剛剛居然開口講了話這一驚悚萬分的事實。片刻後,莊景玉僵硬地扭轉脖子,偏過了頭去。
真是太丟臉了,莊景玉將臉深深埋在枕頭裡,如此悶悶地想到。他居然又一次,被黎唯哲給刺激得完全喪失了自制能力,變得不再像他自己。
不過一句隨口的玩笑話罷了,他幹什麼急得跳腳,拼命解釋;就算黎唯哲以為他是跟很多人糾纏不清,可那又有什麼值得他介懷在意。
他不過是黎唯哲而已;那個只知道傷害他,作弄他,威脅他的黎唯哲而已。
莊景玉漸漸平復了急促的呼吸。
隔了很久,上方才傳來黎唯哲一聲稍嫌冷淡的“嗯”。很奇怪,按理說他得到的明明是自己意料之中的肯定答案,可是單就這個語氣來說,他似乎並沒有很開心。
手指在濃密柔軟的發叢裡來回滑過幾道,黎唯哲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麼,低低一笑,沈聲問了句:“你是插人的那個,還是被插的那個?”
莊景玉感到腳趾頭都燒了起來。就用這根燃燒的腳趾頭他都能肯定,黎唯哲這家夥絕對是故意選用這種粗俗下流的問法的!
“啊對了對了,我怎麼又忘了,”黎唯哲貌似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是讓你做判斷題,不是讓你選擇題。嗯,那麼等我想想,我再換個問法啊”
黎唯哲故作紳士的體貼語氣,讓莊景玉感到身子一陣緊繃。他直覺沒什麼好後果。
黎唯哲假裝苦惱地思索了很久,緊皺的眉宇裡充滿了一股絞盡腦汁,左右為難的虛假味道。良久他忽然大大一笑,用力揉了揉莊景玉的腦袋,用一種相當肯定的陳述語氣,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是插人的那個,對吧。”
果然。
莊景玉一聽完這個改良版的判斷題,立馬就苦澀地閉上了眼睛,再也不願像條蠢狗一樣,傻乎乎地衝著黎唯哲點頭搖頭,給出答案。說句老實話,他是真的真的非常佩服黎唯哲。因為對方深知這種事情,搖頭比點頭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要巨大得多。
點頭畢竟讓人覺得,就算你做的事情是錯的,可你至少還有一股敢於承擔的勇氣;然而搖頭,卻只能讓人生出一種,被否決出局的羞恥。
莊景玉猛地拽緊了壓在身側的被子。
從黎唯哲斜後上方的角度看來,現在的莊景玉,很有一種脆弱的頑強。
當他合上了那一雙柔軟清澈的眼睛,擋在它們之外的,那兩簾猶如蝶翼般黑亮撲閃,纖細濃密的長睫毛,便吸引走了黎唯哲全部的關注和目光。黑與白界限分明地隔開,溼潤的水汽卻毫無罅隙地融化在乾澀的睫梢,似乎人體中一切矛盾的不可思議都交匯在他的眼睛裡和眼睛外,讓高處不勝寒的黎唯哲,體會到一種驚心動魄的憐憫與溫暖。
這時候他忽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