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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吸去了她的注意力,還是盛嘉言抓在她手腕上忘了收回的那隻手奪走了她的注意力?對此,任司徒已無從分辨。
看完一集之後,尋尋終於滿意地跟著任司徒走了。
任司徒開車,尋尋早已熟悉車裡的一切,無需大人幫忙,就已經調好了廣播。尋尋調大音量,一首如泣如訴的情歌就這樣在車廂裡飄散開來。
這是一首關於暗戀的情歌,任司徒聽了不到三句就忍不住換了個電臺。尋尋倒是沒覺得她這行為有何異樣,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更令他感興趣的東西——
“你今晚是不是約會去了?”
尋尋突然丟擲這麼個問題,任司徒一愣,正好此時車前遇上紅燈,任司徒停車,側頭看他:“怎麼這麼問?”
尋尋諱莫如深地對著她展開一記微笑,彷彿在說:被我抓到了吧繼而小小的身體往駕駛座與副駕駛座中間的空隙一探,轉眼就從後座拿了件西裝過來。
“這是男人的衣服。”尋尋斬釘截鐵道。
這孩子未免也太機靈了,任司徒無奈一笑:“這是我朋友的衣服。”
孩子的問題卻已如連珠炮,一個又一個地向任司徒丟來:“他有嘉言叔叔高嗎?”
“他有嘉言叔叔帥嗎?”
“他有”
任司徒趕緊示意他打住:“你問這些幹嘛?”
“每次嘉言叔叔代替你去參加我的家長會,我別提多有面子了,萬一那個人比不上嘉言叔叔”
任司徒腦中不由得閃現出老同學的模樣,那是個和盛嘉言完全不同的人,尤其是眼睛——盛嘉言那種溫潤的眼神,任司徒這一輩子都沒在另一個男人身上見到過
回到家不久尋尋就困了,任司徒安排尋尋睡下之後,研究了一會兒病例,查了會資料,準備衝個澡睡覺。
洗完澡後,任司徒習慣性地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看鏡中的自己——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功課。
隨著時間的推移,鏡子上的水霧漸漸散去,任司徒也就越來越清楚地看見自己背上醜陋的痕跡。
她那老同學吃飯的時候問她,為什麼會對這個病人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越界,連連替這病人處理私‘事——答案就在她背上。
左後肩延綿至整個蝴蝶骨上綻放著一朵醜陋的花朵,任司徒每次洗完澡後都像現在這樣,審視它,逼自己去習慣它。五分鐘後,任司徒披上浴袍走出浴室,覺得自己身上的傷疤比昨天看起來要順眼了一些。
她回到臥室,走過沙發邊,腳下不由得一頓——那件西裝就擱在沙發上。
任司徒想了想,折到沙發前,拿起擱在沙發上的那件西裝。
西裝的剪裁極好,面料挺括,她去年送過一條與之同牌子的領帶給盛嘉言,但那條領帶她就只見盛嘉言戴過兩三次,估計是不太喜歡
任司徒捏一捏眉心,正要放下西裝,卻依稀嗅到一股有些刺鼻的氣味。並非她一早就聞到的那絲菸草味,而是西裝袖口處散發出的硫酸味。
硫酸的氣味並不濃,卻頑固地侵入了任司徒的鼻尖,狠狠地敲了一把她的腦袋:那是個幫她擋了硫酸的男人
任司徒這時候才回想起晚飯時,他似乎有些刻意地把受傷的右手垂放在桌子下
他冷淡,他平靜,他受傷後表現得雲淡風輕,可這些都不能成為她忽略他痛楚的藉口。更何況,她比誰都更清楚那該有多疼
這是入冬以來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里,正值上班時間,時鐘照常來到中鑫。一路走進辦公室,一路有員工恭敬地和他打招呼。
等在辦公桌上的,除了他所熟悉的檔案、合同、批示之外,莫名得多了個大紙袋。
時鐘微微皺眉走到辦公桌旁,正要拿起紙袋,就聽門外傳來敲門聲。
孫秘書隨後進入辦公室:“時總,利德建設的人十五分鐘後到,您得”
時鐘打斷他:“這是?”
孫秘書見時鐘用下巴點了點紙袋,隨口解釋道:“昨天您救下的那位小姐,一大早就來了咱們公司,把這個交到前臺說是給你的。”
時鐘的表情有些古怪,孫秘書不由得在心裡琢磨:自己是不是又辦錯事了?
但應該沒錯吧,昨天見自己老闆和那位小姐似乎是認識,自己這也不算把陌生人的東西隨便帶進了老闆的辦公室吧?
孫秘書還兀自在心裡敲著邊鼓,時鐘已自行開啟了紙袋。
裡頭有各種各樣的藥:藥膏,噴霧,膠囊
時鐘看一眼貼在噴霧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