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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旁邊挪一步。
正當任司徒要不引人察覺地挪出這一步時,他卻側過頭來看她,這男人本就個子高,加上如今這個對視的角度,越發顯得他有些居高臨下——他的身姿給了任司徒壓迫感,但他的微笑,卻親和的恰到好處。
他們身後的餐廳裡投來明晃晃的光線,在這番光線的映襯下,任司徒面前這雙略顯狹長的眼睛裡透出的光,有種迷人眼眸的錯覺,令任司徒忘了要挪開那一步,只僵在原地,聽他說:“下次再還我。”
下次?
因為這外套,他和她還得再見一面?
可這外套如今已經搭在了任司徒肩上,任司徒也不好拒絕,只能緊了緊外套的領口裹住自己:“謝啦。”
第5章
任司徒離開餐廳後直奔病患的家,病患已經吃了藥睡下了,病患的母親接待了任司徒。這是個兩鬢已斑白的老太太,可她們家中掛著的、落款為今年年初的全家福裡,老太太還是十分的精神矍鑠,看起來也十分年輕——想來這一年不到的時間裡,老太太為了女兒這病操碎了心。
老太太把一瓶帕羅西汀遞給任司徒,任司徒認得這是自己開給病患的藥,開啟藥瓶才發現裡面的藥已經換了,老太太十分自責:“任醫生,這都怪我,我之前一直沒發現她偷偷把藥換了,現在事情變成這樣”
老太太在她面前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任司徒看著,心下一片蒼涼。
直到她已經站在了盛嘉言的家門外時,任司徒腦子裡還全是老太太那欲哭無淚的模樣與臉上斑駁的皺紋,她拍拍自己的臉,努力揮去這一些,之後才按響門鈴。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應門。
是盛嘉言,他已經換下了上班時的西裝革履,一件略寬鬆的深灰色套頭毛衣,內搭一件白t,下配一條黑色長褲,赤著腳,頭髮也有些凌亂,很隨意地樣子。
那一秒,任司徒很想就這樣一步跨到他跟前,頭一低就枕到他寬闊的肩頭,哪怕只得到他無聲的安慰也好但那**只在心尖流淌了不過一秒,就被任司徒及時的打住了,她雙眸一垂,再抬起時,已經沒有了什麼情緒,直接脫了高跟鞋進入玄關,從盛嘉言的身側走過,隨口一問:“尋尋呢?”
其實無須盛嘉言回答,任司徒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找著了尋尋。
尋尋懷裡抱著一小桶烤雞翅,正一邊啃著雞翅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電視裡播放著《蠟筆小新》,任司徒一見電視螢幕上那個脫褲子跳舞的小男孩就頭痛,不由得回頭看向後頭的盛嘉言:“你怎麼又給他看這種黃‘色動畫?”
盛嘉言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挺不以為意的:“他自己要看,我這是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吃了飯還叫外賣送烤雞翅來,這也是當事人的意見?”
盛嘉言聳聳肩算是回答。
這或許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教育孩子這個問題上最大的分歧,他在孩子面前裝好人,任司徒只好當那個惡人了,她走到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尋尋面前,正好擋在了尋尋和電視機中間。
尋尋被人打攪了,剛要皺眉表示不滿,卻見打攪了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任司徒。尋尋早就知道任司徒不會讓自己吃垃圾食品,立即朝任司徒諂媚地笑笑,乖乖地把雞翅桶擱到了旁邊的沙發墊上。自己只悄悄的意猶未盡地嘬一嘬手指上的油。
緊接著任司徒要拿走遙控,卻被眼疾手快的尋尋躲了過去:“我再看一集,就一集嘛~”
小傢伙也不知從哪兒學來這麼楚楚可憐的眼神,仰頭看著任司徒,甚至還做雙手合十狀,說話的尾音微微上揚,聽起來也格外讓人心軟。
就在任司徒猶豫著要不要這麼放任他時,尋尋已經眉開眼笑地把小屁股一挪,挪到了沙發的另一邊,這樣就不會被任司徒擋住電視機了。
任司徒嘆口氣,只能由著他了。就在她準備收走那桶烤雞翅時,身側卻突然伸過一隻手,先她一步拿走了雞翅桶,回眸一看,原來是盛嘉言。
盛嘉言抱著雞翅桶,一矮身就坐在了尋尋身邊,修長的手臂稍一伸展,把扣住了任司徒的手腕,轉眼也把她拉坐在了沙發上。
盛嘉言一邊吃雞翅,一邊看動畫片,幾乎快要和尋尋一樣專注了,雖目光直盯電視機,話卻是對任司徒說的:“你看看你,比我還沒有原則。他一裝可憐你就沒轍。”
他話語裡帶著一絲笑意,任司徒不知如何反駁,更準確來說,她是被別的事物轉移了注意力,忘了要反駁——
到底是盛嘉言那淡淡的、清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