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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言沒有解答她的疑問,音色又緊繃了幾分:“你最近是不是收了個叫蔣令晨的病人?”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任司徒的太陽穴驀地一跳,下意識地皺起了眉:“莫一鳴收的。”
盛嘉言沉默了片刻,像是怕引起她的擔心而刻意放平了語氣:“我已經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你現在趕緊回家。”
他話說得這麼模稜兩可,任司徒現在滿腦子問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得給我解釋下吧?”
“蔣令晨是我們事務所的大客戶利德建設的公子,我在幫他打一起猥褻案,雖然我們是他的辯護方,他也一直聲稱是被陷害的,但就連我們事務所裡,私底下都有不少人認為他確實猥褻了原告。他爸爸估計也是這麼認為的,才會逼他去看心理醫生,你有一次打電話給我,他看到了來電顯示上你的照片,當時我就奇怪,他怎麼會突然好奇問我你是誰,後來他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你就是心理醫生,問我要你診所的名字,我哪敢把他往你那兒送?才會問你要別的機構的聯絡方式,可沒想到〃盛嘉言的聲音透著懊惱,“就在剛才,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
盛嘉言突然欲言又止,任司徒正聽得焦急,趕緊問:“他到底說了什麼?”
盛嘉言沒有回答,只加重語氣說道:“總之你立刻給我回家,別在任何地方逗留。”
那個蔣令晨任司徒即便只見過他幾面,卻對他那種時刻散發危險訊號的眼神記憶猶深,當即掛了電話,準備告辭了就走。
她回到餐廳,時鐘正專注的低著頭喝粥,等他放下湯匙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任司徒有些抱歉的模樣——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他對此倒沒異議,只微笑著點了點頭。
任司徒這就轉身準備離開,這時又想起還有件事忘了囑咐,於是又驀地停下,回頭對時鐘說:“我還是建議你住院,在家靜養其實更不利於你復原。”
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有一瞬的板滯,任司徒也隨之一愣:這男人該不會以為她這麼建議,是因為不想照顧他,才這樣把他推給醫院吧?
但她現在又不能解釋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那樣只會越描越黑。任司徒咬了咬嘴唇,索性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
任司徒的車在夜色沉沉之下疾馳著,冷空氣在側窗玻璃上凝出了一層霧。
夜間的街道早已不復白天的車水馬龍,已難覓行人蹤影,任司徒抄近道,車子一拐進主道旁的小路,周圍就顯得更加冷清了,任司徒思來想去,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把藍芽掛上了耳廓——
她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尋尋一裝可憐她就沒轍,而那個男人,一改原本的強勢,變的平靜、不爭,再加上生著病,任司徒覺得自己快被他這副樣子吃得死死的了。
她撥出一串號碼,很快對方就接聽了。
但他不說話,再等她先開口似的。
“我”連任司徒自己就不知道自己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麼,有些莫名的侷促。
“有東西落我這兒了?”
“不是。”聽見他還算輕鬆的語氣,任司徒也從侷促中掙脫了出來,“你如果排斥住院的話,明天你還是等我下班去你那兒幫你換藥吧。之前都是你秘書幫你換的吧,藥都鋪不勻,紗布也纏得亂七八糟,剛才幫你拆紗布的時候我就想說了。”
他應該是笑了,“你這麼說,不明擺著讓我別去醫院麼?”
她可不是這個意思,但聽他明顯比剛才愉悅的語氣,任司徒也就沒掃他的興了。
此刻的氣氛真好,即使雙方都沒再說話,也不顯得尷尬。
可就在這時,任司徒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喇叭聲劃破了深夜的寧靜,隨後一輛車迅速地超車來到任司徒眼前,繼而車身一這本就是單行道,任司徒和對方的車都是大車型的suv,被這樣攔著前路,任司徒的車進也不行,退也不行,就這樣卡在了半道上,橫,就霸道地攔下了任司徒的車。
任司徒條件反射的猛踩剎車。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後,周圍又恢復死一般的安靜。
對方車子亮著兩道刺眼的車燈,一動不動地橫在任司徒車前,半天都沒有動靜。任司徒望一眼那車的車身,確定自己沒有撞到它,不由得鬆口氣。
任司徒和對方開的都是大車型的suv,加上這本就是單行道,如今她被這樣攔著前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就這樣卡在了半道上。任司徒不解地連按幾聲車喇叭,對方司機還是沒反應。
手機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