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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回任司徒思緒的,是又一通電話鈴聲,任司徒見來顯上是盛嘉言的名字,凝了凝眉接起。
盛嘉言一貫柔和親切的語氣:“下班了嗎?”
“剛取完車準備走,怎麼了?”
“啊那正好,我剛在這邊辦完事。”盛嘉言正好趕了這趟巧,“中鑫的大樓你知道在哪兒吧,順道過來載我一程?”
反正也不遠,任司徒開車不到五分鐘就抵達了中鑫所在的寫字樓下。
盛嘉言就站在路邊,一貫的三件式西裝外套同色的硬挺大衣,任司徒很容易就在寫字樓外進進出出的人群中發現了他的這抹身影——主要是他個兒高,身型又十分挺拔,丟哪兒都格外惹眼,任司徒按了按車喇叭,盛嘉言循著聲音望向任司徒的車,隨後就快步走了過來,坐進副駕。
下班時間這區一貫的堵車,任司徒開開停停,本想先和盛嘉言說說那個蔣令晨的事,可她看著前方擁堵的車流,思緒不知怎麼的就跑偏了,腦中不期然地閃現出被她拒絕後雲淡風輕地說著“沒事,你不樂意,我們就做朋友。我這人一向不強求。”的那個身影。任司徒腦子一熱,率先問出口的就成了這句:“你們中鑫的官司還沒搞定麼?”
這時候,前方車流開始恢復前行,任司徒一邊緩緩跟上前邊的車子,一邊豎著耳朵等盛嘉言的回答。
“別提了,我們在中鑫乾等了一下午,”盛嘉言似乎也有些鬱悶,“你猜中鑫的人拿什麼奇葩理由搪塞我們的?”
“什麼”
說到這個問題,盛嘉言勾起一抹苦笑:“‘我們老闆出車禍了’——你說奇不奇葩?”
回答盛嘉言的,是任司徒猛地剎車聲。
“車禍?”任司徒有些不敢相信。
此刻堵得厲害,所有車都是被迫走走停停的,對於她的突然剎車,盛嘉言也沒怎麼在意,只繼續道:“是啊,為了不和我們調停,這種自己詛咒自己的藉口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希望真的只是藉口吧任司徒有些走神地看著前方車輛的後車燈,有這麼一絲僥倖的聲音一直在心頭纏繞。
突然,後面的車子響起“叭叭叭”的喇叭聲,任司徒猛地回過神來,盛嘉言這才發現她的異樣:“怎麼發起呆來了?後頭都催了。”
任司徒趕緊發動車子離去。
和上次任司徒順道載盛嘉言時一樣,盛嘉言搭了順風車,便以一頓豐盛的晚餐回報她和尋尋。
任司徒見尋尋用膜拜的目光望著正做著牛排的盛嘉言,不由默默感嘆到:估計小孩子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有了牛排,他就再也不惦記他的長腿叔叔了。
任司徒倒是做不到心無旁騖,不知不覺就從客廳的沙發上走向了窗邊。心裡想著,他既然還有心情把她的聯絡方式告訴老同學,應該不會真的出車禍吧。
等任司徒醒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調出了通訊錄裡的號碼撥了出去。
索性一咬牙就把手機貼到了耳邊。
“喂?”聽筒裡傳出的是個清朗的男聲,卻
不是他的聲音。
以至於任司徒遲了一秒才問道:“請問,是時鐘先生的電話嗎?”
對方頓時爆出一聲略帶委屈的高呼聲:“他死了!”
任司徒當即被唬得手一抖,那一瞬間腦袋都有些昏聵了。幸而電話那頭立即懊惱萬分地改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剛亂說的,他剛訓了我一頓,我太生氣了才他在!他在!”
對方說得近乎語無倫次,但任司徒好歹是聽明白了一大部分,幾乎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緩緩落下:“那能不能請他聽電話?”
“可以可以,”對方說完,怯怯地補上一句,“不過你千萬別把我剛才說的告訴他啊。拜託了!”
“好的。”
隨後聽筒裡就沒了聲音,任司徒在這邊,拿手機的手指習慣性地、一下一下地敲著手機背面,可等了一會兒,聽筒裡再度響起的,卻不是任司徒記憶中清冽如寒潭水的聲音,而依舊是那個冒冒失失的男聲:“不好意思,他身體狀況不太好,已經睡了,沒法接電話。”
“”
“家政阿姨提前請假回家了,我晚上還有事兒呢”那抹男聲一改之前的冒失,突然自顧自地長吁短嘆起來,“哎,也沒人照顧他,怪可憐的。”
同一時間,城市的另一端,時鐘一臉慘白的倚靠著床頭坐著,目光卻依舊十分銳利,緊盯著正站在他床邊打電話的孫秘書。
孫秘書很快掛了電話,狗腿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