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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說,這個仲蘭嫁熊揚侯的事爆出來,理應是公良急忙找他商量才是。所以,周滿有種推測:莫非這傢伙還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安排已經觸礁了?
公良等三個人確實不知情。只因公良心裡鬱悶,連帶另兩個人陪著他鬱悶,今日都藏在宅裡不出去,也就沒有聽見滿城風雨的訊息。
子墨終究還存有小孩子脾性,探著頭問:“天子,莫非汝又要娶?”
周滿在公良面前勉強地乾笑道:“子墨,你莫要陷害於我。姜後剛剛流失孩子,我傷心未好,多在宮中陪伴姜後,怎有心思想念其她女子。”
子墨瞅瞅沒做聲的公良,又問:“是何人有喜事?”
“熊揚侯。”周滿道了出來。
這個人的名字果然夠震驚的。三個人齊齊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對著周滿看。
誰不知道司徒勳是個古怪的男人,隔絕一切女人接近自己,只迷戀一個死去很久的女人。說他古怪不說他痴情,在於據聞這個男人迷戀的女人,是連對方的一面都沒見過。
“莫非,此女死而復生?”子墨撓撓下巴頜,完全認為自己是胡說八道。
“是。”周滿道,向著公良的方向。
公良胸口裡的一顆心,忽然直落於海底:原來還有自己未能料到的事情。這可是信申君給他留了一手?他嘴角掛起苦笑。
“哎?!”子墨驚呼,直要拽著阿突問:真有死人能復生的嗎?
阿突在他們一問一答之間,也略微猜出是怎麼回事了。他坐到公良旁邊的位置,正對天子周滿說話:“如果此事是真,天子有何想法?”
“應問子墨是何想法。”周滿狡黠地把問題推開了去。
子墨看著他們三人,眉頭慢慢地打起山峰狀的摺疊,呢喃道:“莫非,傳聞要嫁予熊揚侯之女乃貴女仲蘭”
“傳出此言之人,我想是宋國人。”周滿答他。
子墨由他此話,想起了上次信申來這裡,以及之前信申一直對公良懷有的敵意。這種矛盾,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一直以為,終有一天信申能解開對公良的誤會。不過,現在看來,遠遠不止信申一人——
“子墨。”阿突一隻手安放在少年像是打抖的肩膀上。
“我一直知道此事。”公良緩緩開口陳述現實,不像是為了安慰少年,“知道某些宋國人不喜歡我。”
“哦,有宋國人喜歡你?”周滿聽出他話中所含另一個意思,目中爍爍,充滿了探究的趣味。
“我此趟回國,是有宋國人與我親近。我答應了對方。”公良平靜地道。
子墨感覺是喉嚨裡頭被突然梗了塊石頭,幹噎著聲音,大張了眼睛。上回公良是說起過上卿派人為伯怡向齊國提親。公良沒有接著說起這件事最終的結果,然他當時和信申都以為喜歡季愉的公良,必是會拒絕了這次的提親。可是,如今公良的說法一變,讓人驚訝。他心裡惱道:怎會是如此?!公良如何思謀宋國的內部爭鬥都好,至少公良答應過了季愉要娶她為妻,不能為此而變卦,以他認識的公良不應該會這麼做,何況,她為他阿姊怎可受此欺辱
阿突的那隻手仍壓在子墨微聳的肩頭上,但不知如何說話。
子墨垂下頭,一拳搗在葦蓆上。
周滿倒是開聲了:“如此說來,公良,你向我聲言要娶之女子,可是不娶了?”
“未說不娶。”公良說。
子墨仰起頭直直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讓她淪為媵妾?
然公良兩袖一拂,答話坦坦蕩蕩的:“我娶她,本與她是否為女公子無關。然,昨日進大學裡與她會面,她言之話有理,讓我改變了主意。若她非為女公子,我想,我大概是不娶她了。”
“何言?”子墨嘎聲問。
“她言,應由宋國公迎她回國,她方是接受女公子之稱。”公良曼聲說。
子墨的胸口彷彿被捱了一擊。他一口牙齒咬住的下唇滲出了顆圓滾的血珠子。她這句話,或許無心,但在他聽來便是儼在責備他。責備他的懦弱與無力,才會造成她這樣為難的境況。一個拳頭,再砸了下去,伴隨他向周滿壓低的蘊含憤怒的聲言:“若天子同意,我想在秋獵之後歸國!”
“可以。”周滿以一貫皮笑肉不笑的天子之笑回覆他。
“屆時,我會帶我阿姊歸國。”子墨面不改色,咬道,“我阿姊婚事,屆時再議,請天子恩准。”
這個話,大出意料。周滿收住了笑,眉頭蹙緊,臉上張弛顯出相當的遲疑。齊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