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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汝吹奏一首曲子讓吾聽。
因是命令,季愉推卻不得,只好把竹笛抽出來,吹了一曲。那曲聲甚是古怪,至少叔權從未聽過這樣的古曲。
曲罷,女師若有所思,問季愉:曲子從何得之?
季愉答:聽周人唱。
女師瞪足了她一會兒,見她小臉倔強得像頭牛,忽然一笑,作罷了。
整個過程看起來匪夷所思。這個女師,來頭不小,是呂姬從宮中找來的。後來呂姬與女師不知就這個事談了些什麼後,呂姬笑著問三女:“汝可是喜歡樂器?”
季愉搖腦袋,答:“阿媼,我不喜樂器。”
呂姬把手伸到她的小腦袋瓜上揉揉,和藹地說:“好,好。我不勉強你。”
叔權回憶到這裡,吃驚地看向仲蘭:莫非你遭遇刺客時聽到的曲子,就是那首三妹多年前演奏的曲子?
仲蘭點下頭。
叔權大驚:可不是聽說季愉在曲阜遇難了嗎?難道是三妹的陰魂不散在作怪?
想到鬼魂之事,仲蘭臉色發白,發虛的心裡驚恐不已。
季愉見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只聽他們隻字片語,也未免暗暗叫驚:誰利用她的曲子想危害仲蘭了?再說這個曲子,她只在樂宅裡吹過,外人不知啊。
信申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所有人仰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季愉與他對上眼的剎那,不敢避開。她一逃避,他馬上能猜出她是誰了。雖然她覺得這個事或許不可能瞞住他。不過是公良有言在先,此事甚為保密,對信申也得嚴守口風。何況,公良早就在信申這個問題上屢次“彆扭”。是的,她每次在他面前提起信申,他都能陰陽怪氣地保持沉默。
怪哉耶。想到公良那副像個孩子的樣子,季愉就想磨牙而笑。
“阿兄——”仲蘭看信申與季愉眼對眼,馬上喚道,“您莫非有事?”
“有人來了。”信申在季愉微翹的眼角上瞄一眼,答道。
他剛答完,那邊真的門外有人喊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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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隗誠大人。”門外的人說。
信申答道:“請大人在外等候。”緊接他吩咐阿瑤與阿光:“汝等隨我一同去取衣裳,貴女若回去受寒不好。”
恐怕是,在接到她們時,他馬上把訊息發回了公宮,才有隗誠如此快速的過來。然後,他又是考慮到她們這樣一副狼狽的衣裝回去,不說是否有益於身體,確實有失體統。他還是這麼細心和會體貼人。季愉在心裡感嘆道。
叔權聽他這麼一說,自然也跟著他出去避嫌。
幾個人出去後,不久寺人回來,幫季愉與仲蘭換上乾淨的衣物。至於換下的溼衣,由寺人打包後一同帶回公宮。
季愉跟著大眾走出屋子。庭內,燎火明旺,一輛牛車正中停著。信申君與一人在車旁言談。他們兩人先交流今晚兩位貴女遇難的經過。
隗誠聽了信申從仲蘭口裡得到的情報,低眉思索,不發一言。
信申也是一臉沉默狀。後來大概是覺察到四周人們的注目,他忽地改變了肅容,朗聲一笑說:“隗誠大人何必親自前來呢。我送貴女回公宮便可。莫非我不可信任?”
隗誠朝他拱手微微作揖:“此事怎能勞煩信申君?護送貴女回去乃我本責。”他臉上一笑,不如平常那般生疏的客氣,竟有些親切狀。緊接他是問候起了信申:“為何信申君會在大學裡?”
這也是季愉疑惑的地方。
信申道來緣故:“主公受天子之託到大學探訪,為指導秋獵典禮時禮樂籌備。你是知主公能歌善舞,此事無法推卻於天子。我跟隨主公來。然我家主公事務繁忙,在大學裡與大司樂官司馬大人交談一番後,竟把此事又交託給我。午後天子來訪之際,主公與天子一同離開了大學。”
“哦。”隗誠聽完,笑著感慨道,“可惜啊。我也本是午後欲隨天子到大學裡巡查,卻被公宮之事給礙住了。結果未能見上燕侯公一面。”
“公宮出了何事?”信申君一聽,立刻問詢。
隗誠有點兒難於啟齒,只含糊笑著答道:“你知公宮平日之事我有參與建議。因此此事算得上為家醜,不可外揚。”
信申君點著頭,倒也不為難他的樣子。
兩人一會兒杵立,旺火下見兩雙英俊明朗的眼睛彼此相對,一點也不像彼此陌生的人。
季愉看著他們兩個與印象中不大一樣,不由有些迷惑。至於叔權,因為地位身份都比他們兩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