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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帶人走後,從木屋後面壘砌的柴堆裡鑽出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走到老頭身邊,將塊布輕輕蓋上老頭的臉,壓抑著憤怒對另一人說:“百里,此事如何向司徒先生稟明?對方如此看輕於我等。”
百里唉聲嘆氣的:“先別與先生說明。先生性子耿直,說不定會壞事。”
說著兩個人一同滿臉憂愁地默聲了。司徒勳的過於心善,是好事,也是壞事。
季愉一路隨伯怡走回允大夫宅邸。
大門口立著端木,胸前抱手,兩隻眼睛眯成柳葉長。
伯怡一驚,強打起笑臉道:“端木大人,怎不見先生與您一起回來?”
“先生會與突先生一塊來。”端木對她還算客氣,眼睛看的方向卻是她身後的季愉。
季愉心裡咯噔,幾乎是想用手揪住胸口裡突突跳的心臟。
“貴女。我帶可喜回去。”端木話是對伯怡這麼說,頭是向季愉點一下。
伯怡強笑:“端木大人怎如此客氣?可喜本是大人之人。”
“貴女,請記得這話。”端木將她自己的話轉變成了警告。
伯怡聽出他語氣中帶有不滿,心頭畏懼,默聲。
季愉不再需顧忌伯怡的臉色,尾隨端木進屋。
端木帶她回到公良居所,見四周無人,才開口:“寺人阿採現是在先生身邊。”
“想——”季愉張口,咬下唇,“先生想如何?”
“先生知你認識楚荊人,也知道你包庇楚荊人是出於仁善。先生只希望,你不要再與楚荊人有接觸。”端木本來一直笑眯的眼,現在變得與他主人一樣的漠然。
“請先生安心。我不會做出如此魯莽之事。”季愉用力地說。
端木哎了口氣,接下來的話像是他自己要說的。非公良指意,他的口氣沒那麼生硬,只是靠近去小聲詢問:“可喜,你是聰明之人。明知你身邊會有護衛,為何跟伯怡離開?”
“當時,若我抵抗,難保伯怡會洞察我為女子身份,有損先生大事。再言,有先生護著,伯怡不敢對我使壞。”季愉同樣小聲道出自己的考量,句句在理。
端木撓撓頭,面有難色。季愉跟伯怡出這一趟門,可以說伯怡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伯怡與叔權說的話,全都進了公良的耳朵裡。公良為此會有什麼對策,他尚不清楚,但以他對主人的瞭解,此事想不了了之,怕是難了。即使公良網開一面,對方也不一定就會放棄。
如此一想,他心頭不免惴惴不安。
季愉知道自己的解釋對方能接受,稍定下心,爬上臺階進屋裡給自己倒杯水。走了這麼長的路,嗓子乾啞,像要冒出火花一樣。水倒入杯子裡,她急著端起,沒想到燙手,一抖,杯子從她手裡掉了下來,骨碌碌滾下臺階。水潑在地上的沙子。她伸手去揀杯子,見水漬四周爬來了幾隻螞蟻,心想真怪:清水而已,為何引來螞蟻?
結果,幾隻螞蟻爬到水漬上面,不會兒就不動了。
季愉嘩的變了臉色,抬起頭,看到端木目不轉睛地瞪著這一幕。他的臉一下變成了青腸子。
歇口氣,再往下閱讀,(*^__^*)…
入夜,天氣漸冷,庭院裡幾支竹子在秋風裡瑟抖。
子墨是愛極了這股清爽,並不想進去烤火的樣子,坐在臺階上。他拔掉兩隻革履,靈活地解掉腿腳上纏繞的三角裹布。寺人抬來一盆熱水,讓他泡腳。他把腳浸入熱水裡,從趾頭漫到小腿的熱氣足以讓人毛孔舒暢地呼嘆。然而,他卻像個孩子,只是兩隻腳彼此磨蹭,玩玩似地搓洗。
阿採在旁邊觀望,一直覺得他不像是個貴族。表現在他從不讓他人服侍他更衣、沐浴、洗腳等等,不過說起來,自家主人季愉也有這毛病。
舒舒服服地讓雙腳泡了會兒,他伸出手。阿採趕緊遞上乾布。他接過後,彎下腰擦乾腳掌心,又動作利索地纏起了腳布。阿採插不上手,只好杵立。
剛套上一隻革履,他忽然是停下了動作,眯起眼。門口,一名武士匆匆進來,面帶驚慌。
子墨遠遠喊道:“過來!”
那人跑到他面前,急切地說:“子墨大人,先生可是在屋裡?”
子墨不正面回答他的話,問:“何事?”
“有人下毒。端木大人命我立刻向先生傳話。”那人邊答他問題,邊是墊腳尖,看見門簾後邊似乎有公良的影子,於是提高了音量。
“何人中毒?”子墨追問。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