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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逾越。”叔權知道了送她回去反而會壞事,禮節到此為止,就放她一個人走了。
季愉自然跟著伯怡離開。伯怡停頓在路室門口,趁著人多聲雜低聲問她:“先生若是問起,你如何回話?”
伯怡這個顧慮純屬正常,季愉答:“貴女說了,來見主公與阿翁。”
此人倒是機靈。伯怡眼神十分複雜地望了望她。
季愉想的是:伯怡這個人,論心計與手段,不及呂姬與仲蘭。若換做呂姬,聽到她這答話,八成是一巴掌:自作聰明!
一行人走出路室。迎面來了個人,走路匆忙,從季愉身邊擦過。季愉只覺膀子被狠狠地一撞,不得跌退了半步。她揉著被撞疼的肩膀,回頭去看是誰這麼兇悍。
那人好像是吃準她會回頭,站在原地方摘下斗笠,是一張笑眯眯的圓圓臉。
叄柒。百里
百里?季愉眨了下眼。之前遇到過司徒勳,如果他派人來與她接觸,是百里也不奇怪。
百里走回到她面前,鞠個躬道:“剛是不小心。”
“可喜?”伯怡定住腳,走到季愉身邊,端詳起百里,“此人是何人?”
季愉搖頭:“貴女,我不認得此人。”
百里也笑著接話:“貴女,萍水相識,我乃司徒大人門下,百里采邑人。”
季愉腦袋裡轉了個彎兒,才意會到他說的司徒大人,非司徒勳,而是朝廷內的五官之一,掌管土地和農人的官員,官名為司徒。不過,不排除百里這話一語雙義。
“原來是司徒秧大夫門下家臣。”伯怡客氣地笑笑。
“貴女是?”百里探問。
“我乃允大夫世子大女伯怡。”既然知道了對方是秧大夫的家臣,伯怡不想隱瞞自己身份。
季愉插不上話,摸摸斗笠的帽簷。百里果然對她擠了下眼睛做暗示:之後會再聯絡她。季愉連忙搖搖頭:不可。要是他跑她那裡,不是中了公良下的圈套嗎?但是,說不定公良的人已是跟到這兒,看到了這一幕
伯怡在旁沒能看出他們倆眉來眼去的暗號,對百里說:“替我向大人問候一聲。”百里答應。她便點了下頭離開。
季愉只得提步,跟上伯怡,心裡只希望:百里千萬別中了公良佈下的陷阱。她雖然不想捲進這個漩渦,也不想有人因為她而死。
這邊百里與她們說完話,壓低斗笠,提腳往反方向走。在大道上走了一段路後,轉身拐進巷子。有兩個人便是從人群裡閃出來,尾隨他的影子。百里走路飛快,矮矮胖胖的身體,敏捷的腳步卻像蜻蜓點水在路面上滑行。後面兩個跟蹤他的人也腳步如飛,但跟了一陣未免有點吃力,呼哧呼哧喘起氣。
前方路段有一道木柵欄。百里推門閃進去,放下門閂。跟來的人發現木柵門打不開,霍地拔出刀,刀尖插/入門縫裡,砍斷阻礙的門閂。就這一陣功夫耽誤了些時間,他們過了門後,不見百里身影,只見一個老頭在庭院裡灑水掃地。兩個人便是圍住了老頭問話。
“人?”老頭抬起臉,迷茫地望著他們兩個,“沒見有人經過。”
兩人焦急地把斗笠抬起來,拿袖子擦擦臉和脖子上的熱汗。
這時候,幾名隨從擁著中間佩刀的武士穿過木柵門進來。兩人看到領頭人,立馬揖禮,小聲請示:“端木大人。”
“跟丟了?”端木笑嘻嘻地問。
兩人耷拉腦袋,呼哧呼哧的粗氣聲代替了他們答話。
端木抬抬眉毛,眼睛像毫不經意地瞟到老頭那裡。
老頭啪一聲兩膝跪地,求饒道:“大人,我真是不知情。”他邊急聲求饒邊是磕頭,渾身還打哆嗦,感情不像是裝的。
端木緩緩地抬起左腳,忽然是往老頭臉上一踹。老頭被這一腳給踹飛在地上,口裡嘔出一大灘血,但是沒斷氣。
四邊的人看著,誰也不敢吱聲。只見端木走過去,在老頭脖子上補上一腳,那老頭的脖子咔嚓一下,便是斷了骨頭。一命嗚呼之前,老頭兩隻眼睛大張著,爆出了紅色的血絲,像是憤怒到了極點,從他懷裡掉出的是一把鋒利的廚刀。
端木撥出口氣,也是無可奈何的:“一聽口音,便知是楚荊人。”
他身後的武士走上來問:“人應該沒有逃走。是否搜查?”
“算了。”端木把手摁回刀鞘上,表露出一絲本性的惰意,“先生說了,尋到人,對方八成也是自尋死路。這個下馬威,足夠對方歇一陣了。”
意即公良只是要他們給對方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