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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房變臉。薈姬與姬舞迷惑。周滿驚詫。
叔梨見到是姜後問話,立馬誠實誠懇答道:“是。肩傷未好。”
“怎會負傷?”
“被戎人暗箭所傷之後,逢冬季來臨,舊患復發。”叔梨道。
眾人一聽這個原來,不由暗贊姜後的明察秋毫。在個個都以為叔梨是天生體弱,唯獨姜後一個人看出了疑點。便是天子周滿,此時也不能不對妻子另眼相看。雖然他一直以為姜後並非柔弱之人,不然不會與太房鬥到此地了。但這個事他已經允了母親,不想在此事上出爾反爾。他正要出言斷去姜後話語,忽然是一隻柔骨小可的芊手摸在他手背上,令他心神一蕩。他望過去,見姜後向自己輕鬆又安撫地一笑:“天子,如此英勇女子,為我周朝殺敵奮進,我深感欽佩。”
“姜後,此事——”周滿當真是感到為難了,這左側的太房那股怨怒的眼神向他射過來,似在指責他為不孝。
姜後的手在他手臂上撫摸,像是舒緩他眉間的憂色:“天子讓叔梨嫁予燕公,乃叔梨之幸。依我之見,然以叔梨身份嫁予燕公,固然為媵妾而已,也不太合乎於我大周禮節。不如由我認了叔梨為阿妹,了卻天子與太房難處,天子以為如何?”
叔碧幾乎要哈哈哈抱著肚子痛快地大笑起來。季愉也是好不容易忍住了喉嚨裡發出的笑聲。
姜後這個話一出,有根有據,有情有理,得眾口之贊,盡顯母儀天下之風,佔據了人氣爭得了人臉。並且,這個決定意味叔梨嫁過去之後有了靠山,還是天子之後的大靠山。
姬舞高興極了,未等天子答話,立馬帶叔梨向姜後叩拜答謝。眾目睽睽之下,若天子周滿在此事刁難於姜後與燕公,未免不是當著眾公卿面前失臉了。於是,不意外的,太房一隻手扶到了額角,頭疼無非是針對於喜歡出面拆穿她陰謀的姜後。可是,眼下這個事當著眾人,她不好為難周滿以至於連自己都難看的。所以,她對於薈姬唯有搖頭嘆氣:我只能幫你解決了嫁過去的事,這以後怎麼收拾你的媵妾,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薈姬悻悻的,咬住了嘴唇,直至唇下方滲出了血絲。
周滿見薈姬滿臉的惱怒,當真是怕了又有事端,趕緊讓這三個人都退下去,道:“汝等婚事,便由太房與姜後操辦,另行安排。”
姬舞與叔梨生怕天子一家反悔,大聲答應後退下了。薈姬擔心那兩人退出後私會,也立馬尾隨而去。
賞完薈姬,依照禮節,周滿又吩咐宮人將各式飾物獎賞給跟隨薈姬奏瑟的六名瑟工。接下來,是有份參與表演的鐘工。周滿不掩飾對這九隻編鐘的興趣,招呼負責指揮的叔權前來回話。
結果不止叔權從階上走下來,還有那隨時待命的樂業,是慌慌張張地與兒子一同進前。
周滿得知了樂業是叔權之父,並不予以阻止讓其上前回話,對那兩父子問道:“此九隻編鐘,莫非是吾命樂邑主公所造?”
“是。”樂業兩膝蓋跪下,臉上驚喜交加。因沒有想到,天子對這事竟能惦記著。
“樂離大夫向吾告病回家之後,如今身體可好?”周滿向樂業親切問詢樂離的情況。之所以在眾多臣子中能記得住樂離,那是由於他年幼時曾師從於樂離的教誨。樂離的忠誠可靠,一直留給他深刻的印象。因此當時他無論如何把打造編鐘之事委託給了樂離。
“吾父——”在此事上,涉及孝道問題,樂業自是要一把鼻涕一把淚表示身為兒子之忠,囁嚅道,“一直未能醒來。但牽掛於天子之託,吾父要吾代替之,將鍾運到鎬京並在天子面前奏樂,不辱天子之命。”
聽說樂離大夫病重,周滿心生憐憫,嘆道:“樂離大夫乃吾師,又是為我大周效忠之人。不然,待吾委派醫工前去樂邑為大夫治病。”
“吾代吾父感激天子大恩大德。”樂業一邊叩恩,一邊又說,“吾父之身體,在樂邑醫工診治之下已有起色。只不過是心繫於編鐘,方是未能痊癒。”
這樣說法,樂離的病因在於這九隻編鐘了。周滿把目光放向了被寺人們抬至前面的編鐘,是很想為病中的樂離排憂解難,說:“此鍾音色優美,是口好鍾。樂邑世子樂業,請把吾話傳達與主公知曉。”
“是。”樂業欣喜地叩頭謝恩,等著天子周滿繼續行賞。
周滿凝視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樂業叔權父子,是有想到在樂離的面子上,是否該賜予他的子孫官位。畢竟,叔權在大司樂旁邊做事,上次自己也聽過其吹簫,算得上為有才之人。而且,樂業一路押送編鐘來到鎬京,車徒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