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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容側了側耳朵,原以為是蕭可錚回來了,但看門外頭攢動,那佝僂著的身影實不像他的輪廓,焉容的心頓時繃緊,手中下意識攥緊一把匕首,這東西還是從衣纏香的漆盒裡取出來的,後來忘了還給她,但也隨時帶身上。
她不敢出聲,畢竟是女流之輩無力抗衡,一旦外面的圖謀不軌闖進來自己豈不是要遭殃?屋子裡的光線極暗,只好藉著外頭的燈火悄悄坐直身體,把匕首從刀鞘裡拔出,秉著呼吸、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外頭。
幾個呼吸間聲響消失,那影也悄然離去,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抽屜裡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火摺子,把書案上的幾根蠟燭點燃。
外頭的究竟是何來路?她既慶幸蕭可錚有先見之明把門給鎖上了,又覺得鎖門給外造成了房間無的假象,好歹是虛驚一場,該感謝他用了一把機關重重的鎖。
到了晚上蕭可錚帶她回蕭家,鐵皮箱子也隨身帶身旁,周圍有五六大漢保護,一路護送回到蕭家鎖進密室裡。
這一路過分安靜,本就是夜晚,加上隊伍龐大,幾乎沒有敢靠上前。
焉容心想,他比自己看得更深遠,防搶劫這事更有經驗,畢竟他一間玉瓏堂裡不知有多少個鎮店之寶,卻從未發生過被洗劫一空的事情。她有諸多的疑問想說出口,但怕路上有偷聽,只好憋心裡等回家再說。
提心吊膽一路,直到回了房間才稍稍鬆一口氣,兩用飯時,她偷眼掃過去看他的神情,依舊是面容平靜少有表情,便低下頭繼續用飯。
“焉容。”
被他叫到名字,她慢慢擱下筷子,側過臉看他的眼睛。
“那條肚兜見穿過。”
焉容驀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知道是她的?一個不留神筷子被她的衣袖帶離掉落地上,她尷尬地移了移身子,抬頭問:“怎麼想的?”他場時明明對她說“有詐”,難道就是安她的心?
“這件事想了一整天,以至於不願意回房去面對。”
難得他當時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緒,選擇了大事化小,焉容心裡很不是滋味,手指袖子裡摳著袖緣,眼神也不由得落了下去。“有話直說吧。”
“原諒為了思考那個問題沒有立馬回去陪,房間的鎖被動過,知道。”他的語氣裡滿是肯定,又飽含自責。
焉容一驚,他的話實出乎她的意料,還未等她說話,便聽他又道:“自小經商,祖父就教導們,想成為好的商,必須找到好的鎖匠,否則永遠失敗。流觴閣那間屋子的八卦型鎖,必須用八把鑰匙按正確次序開啟。那個放贔屓的盒子,需要配合鑰匙轉輪軸十二次。即便如此,今晚開鎖時看到有動過鎖的痕跡,哪怕再對那鎖有信心,也會心裡慌亂到手足無措,初時便不該把贔屓放有的地方。”
那些東西終究有價,卻是無價的,把她置於一個危險的環境完全是個錯誤。焉容心裡一暖,不想讓他再自責下去,便跳了話題,如實道:“記不清那肚兜何時穿過,也不知何時沒了,那個也不記得見過。”
“那些已經不重要了,現是的就夠了。”他從桌子下握了她的手,手掌微涼又有些顫抖,“當時真是氣糊塗了,是個男看見自家女的貼身衣物被公然擺臺子上都會瘋掉,可是後來見到那鎖時什麼氣都消了,沒有什麼比重要。”
她太過粗心,以為原本他的憤怒只是因為別對自己的汙衊而起,卻不知是因為對自己的懷疑,沒想到這點不美好他還是親口說了出來。她想,也許這樣可以免得自己去欺騙他說這不是自己的肚兜,倒可以讓自己心中一輕。
焉容覺得那個搗亂的手段實險惡,可有句話憋心裡不得不問:“是否想過多次,眼前的這個女,曾經身為掙扎最底層的妓|女,也許被諸多的男染指過。”
“以為看護得足夠好。”
的確,他裙香樓有不少耳目,要是哪天有男進了自己的房間,肯定跑回去稟報了。焉容心裡有些怨氣,她曾經險些被大老闆j□j,又被逼著吸食大煙,卻沒有幫著對抗,只能說那時候他對她的感情不夠深,屬下對她也不夠重視,要是換做現定是要拼命護著的。
事情都過去了,再揀出來說一遍倒是顯得自己太矯情,只好微微一笑:“再精明的眼睛也有失靈的時候,倘若真的發生過那些事呢?”
他被她問的有些無奈,卻又深知她心裡的那些脆弱的地方,索性擱下筷子把她拉到身前坐好,一副“得跟好好談談”的架勢:“那麼焉容,如何看待衣纏香?是否會因為她曾經是儘可夫的妓|女而瞧不起她?是否會看不起最終娶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