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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鬆開。
正欲離開走廊轉入房間,她剛抬腳被他一把拽了過來,手指被緊緊地抓住,甚至可以感受到指骨間強硬的摩擦。
最短的時間裡,他給了她最大的信任。
焉容驀地回頭,似乎有一陣熱流從指尖傳到了頭頂,讓她腦中一熱忘記先前發生的事,同時這溫暖熨帖了她因為憤怒絕望而錯亂的情緒,讓她快速地恢復冷靜。
“有詐。”他無聲,微動唇形,資訊已經完全落進她的眼裡。
焉容嘴唇囁嚅,完全不知該說什麼話,只一雙眼睛緊緊凝著他,時間腦筋緊張地跳動中流逝,不知過去多久她才吭出一個字:“”
他依舊面無表情,唯獨眼裡有些異彩,上前兩步將她牽進房間裡把門從外面鎖上,轉身下樓。鎖聲一落,她心裡也跟著一跳,回頭一看,桌子上還擺著那個鐵皮箱子,她過去推了推,東西很沉很重,她幾乎不能一隻手讓它相對平滑的桌面上移動,難為他單手提了一路也未言累。
這件雅間與門相對有兩扇窗戶,她走過去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想要讓冰冷的空氣緩解一下自己壓抑沉悶的心情,清涼的風迎面而來,整個心好像被氣兒脹滿一樣隨著浮起,一時暢快了不少。
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樓下,是流觴閣之後的園子,有假山有亭子,溪流與碧湖相連,山水相映成趣,景色別緻,初春後草木不能噌噌冒出,唯有靠那湖水增添綠意,焉容的目光幾乎第一時間被吸引到了湖上,便看湖岸有一座四角的小亭子,裡面站著一個仰頭向上看的男,衣服灰不溜秋的並不起眼,但這動作委實不怎麼光明。
兩目光交錯,焉容頓時警覺,連忙別過頭去,恰此時看見有兩蹲牆角鬼鬼祟祟,不知埋什麼東西,加上那亭子裡的還不住地往她這裡看,讓她心中越發忐忑,趕緊把窗戶關上,靜等著蕭可錚回來。
他說的“有詐”到底是怎麼回事?
焉容不住地往更深的地方想去,她覺得這場鑑賞會不僅僅會吸引皇家、朝廷、別國的關注,更有些心存不軌之想要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把那些古玩弄到手再發一筆橫財,如此一來,不安全不穩定的因素實太多。
樓下,蕭可錚一臉陰沉地上臺,那面相猥|瑣的男不自禁地因為他一身肅殺之氣而退後兩步,想了想又有些誇張地挺起胸膛站直了身子,以至於上身向後仰去,越發不及蕭可錚高大。
“閣下是否報上名諱,如果沒有記錯次序的話,這回應當是一幅春秋的竹簡。”
對方理直氣壯:“臨時起了興頭,只覺這肚兜兒比竹簡好看得多,故才換了換,私心想著定有那些喜好的給個好價錢。”
“是麼”蕭可錚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之前說明細則時也告知過諸位,東西沒個幾百年的年數不要往臺上擺,這是鑑賞會,出價須得私下聯絡,況且換東西應當事先與們協商,否則當賠付違約金。”
“”那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就是來湊湊熱鬧,誤打誤撞進來了,大老爺不要計較。”
“冒名頂替?”
“嗯?”
“真是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恐有些不軌之擾了秩序,煩請您跟手下走一趟。”他一揚手,墩子領著兩個穿藍灰衣裳的衙役走過來,這等場合必須要跟官府打好交道,另有楚王坐鎮,沒想到還是狀況百出。
擺肚兜的男被帶走後,鑑賞竹簡的一位老先生才姍姍來遲,聽聞是路上出了些小事。
蕭可錚輕舒一口氣,心裡覺得沉甸甸的,預感越來越不好。
☆、小偷太多
一整天;焉容都因為那個不速之客的來臨而陷入沉默與不安之中;她把自己關流觴閣三樓的雅間裡;眼睫微動闔上整座樓的喧囂。
那個謊傳擁有她的肚兜的男已經被逐出流觴閣;鑑賞依舊持續中,相信蕭可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汙衊她的;就算楚王也絕對不會容忍一個來攪玉瓏堂局子的。
其實;那條肚兜確實是她的,圖樣也是她一針一線繡上去的,而且就是裙香樓的時候,只是面對蕭可錚;她絕對不會承認;只能一口咬定是別拿來瞎扯的,要是讓他知道了;她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再生出懷疑之心。
此事過後,焉容很不確定以後蕭可錚身邊所有知道她身份的的真實想法,她原本以為那一夜瀛軍入侵燕彎衚衕之後,花榜狀元的蹤跡也會隨著戰火杳無音訊,但真相瞞不住有心的一再探尋,該暴露於世的東西終究要被殘忍地剝開那層遮羞布。
外頭傳來窸窣的響動聲,像是有東西劃金屬上面發出的刺啦啦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