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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成了書法大家。
“爹他苦中作樂,能構思文章,多少也能排解勞苦。”她這樣安慰自己,其實心裡更加沉重。
“姐姐說得對,爹說流放給他的不僅僅是苦難,更是境界的提高,他叫我把那些詩文都背下來,有朝一日回到家鄉整理成集,以傳後世。”
焉容抬袖抹了眼淚,哽咽道:“好,咱們明日便動筆。”聽了父親的原話,她似乎領會了他的想法,他已經接受了所有不屬於自己的懲罰,用默默承擔的方式將痛苦隱忍,他心境的開闊,已到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地步。
大理寺右評事本就是個閒職,對林清譽來說,個人的才能無法施展,懷才不遇,心中憤懣,後來因觸怒權貴慘遭流放,卻在苦寒的邊關得到心靈的釋然,於他而言也許是欣然的,可他的女兒還在充滿罪惡和人慾的青樓裡爭取一切機會解救他。
姐弟二人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整理出了一本文集,裡面有三十二首五言詩、二十八首七言詩、十五首詞、九首賦,內容多描述北疆的見聞,兼詠史懷古等。裡面不乏許多對艱難苦旅的敘述,比如“屐破足裂”、“衣不禦寒”等等,焉容每回看到這樣的情節,便哭得兩眼紅腫、氣力耗盡,更加堅定了救父親回京的信念。
這本文集被暫命名為《清心譽事》,焉容又抄錄一份,打算帶回裙香樓,有朝一日得以結實身居高位且有良心的官員,將這文集呈上去,也許能起到極大的作用。
眼看著夜會要辦第二場,卻因焉澤的存在無法開口辭別,萬幸的是,蕭可錚為焉澤尋到的師傅到了,夫子姓張,曾為一個書院的老師,是個品性端良的人,一講起學問來滔滔不絕,且為人不拘小節。蕭可錚便是看重他這一點,沒有對他這個商人抱有瞧不起的態度,想來也不會對一介青樓女子的弟弟不屑。
安排好林焉澤之後,焉容坐著馬車安心回裙香樓,一路無事,路經東市的時候便見人群熙攘,將通行的路口堵了個水洩不通。她忙叫車伕停下前去打聽,自己則戴好面紗掀簾觀望。
這裡是刑場,難不成是今日有人要被砍頭?不過往日也沒有這麼熱鬧吧。眼見車伕過來了,她忙問:“怎麼了?”
“回姑娘,有個叫徐凜的大官今日要被處決。”
“徐凜”她隱隱記得這個名字,前段時間似乎聽過。
“就是十月份的時候,被派去海口禁菸的欽差呀!聽說加拉顛的人不滿我們禁菸,要我們割地賠償,皇上一怒之下要把徐凜砍了!”
她猛地拋下簾子,癱坐在車裡。
作者有話要說:要寫第三卷啦!
關於本文對應的朝代,按理應該是清末,但我不喜歡清朝和對應的滿人皇室,歷史方面也容易犯錯誤,所以架空了,至於一些國家名稱和地名,純屬虛構,如與現實有相似之處,那就是作者懶病犯了。
前段時間遇到一個讀者說我寫到大煙是民國題材,在我看來,民國是辛亥革命建立中華民國之後的那段時期吧
然後動盪過後還是古代背景,而不是進入近代,所以本文還是古代文,總而言之,這是架空,沒有歷史依據。
59初見皇帝
狂風鋪平堆積的大朵烏雲;似包裹般將冬日慘淡的陽光收斂進去;陰霾吞噬蒼穹。
下了馬車,焉容望一眼灰濛濛的天空;慢慢往裙香樓裡走去;她現在迫切地想要見到衣纏香;她有一肚子話想對她說,可腹中如結草般混亂;心頭被大石壓得跳不起來;沒有絲毫放鬆可言。
此時正是上午;裙香樓生意最清冷的時候,她過慣了別院的日子;一時竟忘記她們的作息不同,就這麼急匆匆地闖進了衣纏香的房間。
她看她已經穿好了上衣,支著腿整個人都坐在床上,見她一進來,便抱住了兩膝,呵責一聲:“把門關了!”
焉容微微一怔,還是趕緊回頭將門關了個嚴實,這一回是她太過冒失忘記關門,可似乎衣纏香的反應太過,她很久沒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從前也並不怎麼在意房門開關。
這時她才看清楚了衣纏香在做什麼,她一隻手按著膝蓋,另一隻手攥著一根燃著的艾柱在烘烤自己的膝蓋,難怪如此,做艾灸的時候不能受風。
焉容輕舒一口氣,放慢腳步走過去,滿帶歉疚地問:“你的腿怎麼了?”
衣纏香涼涼看她一眼,道:“這行做久了都有這個毛病,□損耗過重,四肢寒涼,若是不注意保養,兩腿會漸漸使不上力氣。”
“那你嚴不嚴重?”焉容頓時一驚,聽她的描述當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