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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多忿忿。
裙香樓,又現一位“名器”,為十三歲女娃,十年坐缸辛苦栽培,才有如今重門疊戶的壯觀。
女娃開臉的那日,正是焉容第三場夜會開辦之日,裙香樓再現火熱局面,一掃前幾日民眾因戰敗而氣餒的陰霾。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昨天乘高速大巴,很晚很晚才回到老家。
很喜歡濟南的傳統文化氣息,大明湖畔,曲水亭街,古雅學堂,教授古琴、茶道、香藝、國畫、書法等等,可惜家人覺得我學這些玩意沒用,只能自己攢錢,淚~~~
61重門疊戶
別院;如意紋香形已經在香灰上擺好,香線一點燃,嫋嫋香菸便飄散在空氣裡;似霧雨天氣西湖畔的拂風弱柳。
“這道是長壽公主梅花香;方子記牢了?”
“記牢了。”焉容往前一湊;深吸一口香味;心裡極為滿足充實,學了這麼多天,總算能弄得像模像樣。
“不可猛吸;容易破壞嗅覺。”衣纏香連忙阻止她往前探身,言語有些急促,“你再回顧一番;這次要你自個兒應對;千萬不要出了什麼岔子。”
焉容捏了捏眉頭,緩解方才因謹慎而精神高度集中的疲乏,笑道:“那我再看看,你去瞧瞧錦兒準備得如何了。”
“好。”衣纏香緩緩起身,一襲海棠紅長裙委地如蓮。
天近幕,尚霊城依舊繁華,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年了,這段時間往往是裙香樓生意最不夠熱鬧的時候,到了明年開春才能紅火起來,看來,人慾和貓狗發情似乎是同步的。
鼓聲一響,兩位男客魚貫而入,繞桌坐好。焉容躲在屏風後往外看,只有兩位客人,皇帝和沉陵。她原本為了避免讓皇帝懷疑她的用心,特意又選了兩張詩稿寫下“幸得聞音”四字,那兩人的詩裡反應的態度都很積極,讓她很是欣賞,卻沒想到今天都沒來。
她出了屏風走到桌前,對著二人行了個禮,便動手將先前調好的香點燃,把泡好的大紅袍倒入二人杯中。兩人對視一眼,沉陵端了杯子啜一口,過了好一會,皇帝才拿起杯子。焉容心中咯噔一下,原來太監不在的時候,試毒的便成了王爺。
“原以為今日能有四個人來,沒想到只有我們三人,那麼我再叫一個姑娘過來,便湊四人,玩三句半如何?”
“三句半是什麼東西?”皇帝問。
“是近些年興起的一樣曲藝玩法,往往是四個人一塊,前三人一人說一句詩,最後那人說半句,但要與前頭押韻。”沉陵解釋道,眼裡倒有幾分興致,這等玩法有別於接詩,因為最後那半句最為關鍵最是精彩,也最有難度。
“哦,那就玩吧。”皇帝神色淡淡,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我便把另一位姑娘叫過來。”焉容衝屏風那頭招招手,衣纏香便緩緩走了出來,站到二人前頭先行禮,再做到焉容身旁。
“人齊了,咱們開始吧。”焉容將那調香的香勺置於中央,用手一旋勺子便轉了起來,幾圈後停下,落在衣纏香面前,於是她說最後半句。
衣纏香一旁坐著的是皇帝,另一旁是焉容,毫無疑問,前者最先開始,只聽水滴落在水盤中滴答作響,一呼吸間,皇帝方道:“弱冠長子不成器。”
沉陵一怔,這是抱怨太子不合他的心意?還是意在考驗他的衷心?他再三掂量,接道:“教養方能合心意。”
輪到焉容了,她與衣纏香對視一眼,故作無知地笑道:“家父身教不可行。”
“放屁!”
這一句不是衣纏香所說,而是皇帝一時氣憤所言,有人當著他的面說他不會教兒子,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一見皇帝變了臉色,衣纏香趕緊奉上茶,安撫道:“這位爺,雖說您這句接得精闢,可該輪到我了,要按規矩才是。”
“嗯?何來精闢呀?”他越發惱火,想了想很是氣不過。
沉陵連忙過去撫他的背,道:“玩樂而已,不能當真,不能當真,您消消氣。”皇帝聽聞過後才沉下心來,一想對方也不過是民間女子,並非有意針對他,便擺了擺手,道:“繼續。”
“萬里山河多秀麗。”
一聽是誇讚大辰的,沉陵一時放鬆戒備,道:“青山巍峨水旖旎。”
“路有餓殍白骨積。”
“不死皇帝!”這下子衣纏香接得極快,待皇帝反應過來,她早已說完了。
這是她們共同的目的,透過刺激皇帝讓他改變頹廢的現狀,多關心民生疾苦,刺激的過程必定會有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