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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帕擦了手,這才悠悠舒了一口氣,看焉容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待會兒做了詩,把他留下。”
“嗯,你何時將這套香具放在這裡的?”
衣纏香將額前的碎髮理到耳後,一邊把面紗輕輕解下,一邊道:“一早就拿來了,原本打算教你香藝的,可惜時間來不及了,還學麼?”
“學。”焉容毫不遲疑地應了下來,她很喜歡這個味道,往後彈琴練字前若能有幸燒上這樣一道香,效果定能比過往日。母親姚氏出身書香門第,也喜歡這些高雅的玩意,不過沒有衣纏香這般專業。
“學香藝不容易啊。”衣纏香悠悠看她一眼,輕嘆一聲,“身上不要用香料,不能用味道重的胭脂水粉,不能食過於辛辣油膩的東西,以清淡為主,最好少吃甜食,這樣能使你保持敏銳的嗅覺。”
其他的倒好說,只是有一點,戒甜食對她來說有些困難,不過能讓牙齒更加結實耐用,百利無害。焉容欣然答應了,看衣纏香的目光又多幾分崇敬,她從前一直以為衣纏香心狠手辣言語粗俗,沒想到這麼有內涵,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我倒是有個疑問,若來者是皇上,他定然會見過不少香藝展示,且你用的香料似乎很普通,為何他也是一副很沉迷的樣子。”
“我用的香料自然不止這些,因為還有一樣最為關鍵的香料。”她含笑看著焉容,刻意吊起她的好奇心,道:“那便是——衣纏香。”
嗯嗯嗯?這是把自己給用上了,還是真有一種香料叫衣纏香?焉容對於香料方面的瞭解並不多,便問:“何解?”
“我身上這香氣獨一無二,所以我做出來的香與眾不同,姑且就把我自己作為一種香料好了。”
“好吧,你的確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香。”她越發對她這身香氣感到好奇,能把天生的異香與後天的薰染結合到一起形成這樣叫人著迷的味道,這世界上絕無第二人了,難怪全國各地不少人都慕名前來,花重金買她一夜。
說到錢,衣纏香的積蓄不見得比焉容少,她接客也不隨意,很多情況下都是自己選客人,選自己順眼的,前提是那人必須要有錢。
能為衣纏香一夜擲下千兩的人也不是沒有,卻沒有幾個願意出更多的錢買焉容,據說,試過名器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等銷魂滋味,從此以後再碰其他女人都會食之無味,性似乎是男人的必需品,因此,想要焉容的要麼能一輩子包養她,要麼能夠忍受一輩子再也沒有身體上的快|感,所以只要為以後著想的男人都會望而卻步。
“香燒完了。”衣纏香望一眼外頭,兩人一道回榻上坐好。
很快有侍者將詩稿收齊送進來,焉容立即從裡頭抽出沉陵等人的細看一遍,斟酌著寫下一行字:“幸得聞音。”而其他人的都是“隨聚良分”。
衣纏香也捏了一張詩稿掃了一眼,笑道:“君臣貳心啊。”
“噓,小聲點”焉容被她驚得冷汗即出,的確,沉陵的詩裡有誠願大辰萬世昌盛的意思,而皇帝的詩裡透漏了對國事的厭倦和對永生的渴盼,雖志向不同,卻不能用“貳心”這個詞作為區別,因為往往貳心都是跟謀反掛鉤的!
為了叫她安心,衣纏香放低了聲音緩緩道:“皇帝不急太監急,是太監多管閒事的毛病;皇帝不急王爺急,可不就是多管閒事那麼簡單了。”
“那我們更不要多管閒事了。”如果真有什麼謀反的事情發生,她倒不可能參與其中,瞎操心沒有任何意義。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好了,讓人把詩送回吧。”
“嗯,如果不出所料,他們下次還會來。”一個皇帝寫給妓|女的詩文裡提到“何以永生”,肯定不是感慨而已,她給的回覆卻對這方面隻字不提,足以勾起他再尋真相的欲|望。
這場夜會總算順順利利結束,客人留下賞錢,今夜足有一千七兩的收益,這裡頭將有一半歸入焉容囊中。記得先前劉媽跟她討價還價,說院子茶葉瓜子都是她出的,理應拿大頭,焉容便問,如果沒有她,誰會專為了這茶葉瓜子而來?劉媽便沒話可說了。
未過幾日,南方沿海以潮城為中心遭遇加拉顛的進攻,敵人來勢洶洶,大言不慚要用鞋帶圈下大辰,將加拉顛的國旗插遍大辰的每一個角落。
這場入侵只持續了三日,卻幾乎毀滅了一座城市,大辰皇帝為息事寧“國”,主動獻出三個島嶼,並同意加拉顛的條約,不僅割地賠款,且開放通商口岸,甚至允諾大煙作為正當商品參與流通。
訊息很快傳遍大江南北,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