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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許久,林焉澤才抬起頭,比原本更加鄭重地朝著她磕了三個響頭。
“焉澤”
“姐姐受苦了,弟弟愚笨無能,不能解救姐姐於水火之中,又聽信奸|的話觸及您心中苦楚,弟弟實不該,您為家裡做了這麼多,感激不盡,不知如何報答姐姐。”林焉澤一臉誠摯,他心中浪濤翻天,震驚與難過都五臟不停翻騰,實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焉容。
焉容不曾想過他能說出這樣一番體貼的話,心裡那些擔憂一時如春雪般化開,感動得眼淚像開了閘的堤壩。“原本以為們會嫌不乾淨”
“怎麼會,的傻姐姐!”林焉澤自行從地上起來走到床前,伏她膝上,拿了手帕替她擦眼淚,“們是至親的家,得知遇到這種事只會心疼,又怎麼會嫌棄呀。”
“多謝”焉容止住眼淚,心底一緊又連忙叮囑道,“將來跟父母團聚,要替保密,切不可告訴他們。”
“們爹孃不是那樣的,姐姐大可放心。”
“不要!”焉容一時激動攥住他的手,“他們年紀都大,受不得這樣的刺激,們還是不要說了。”
“好,一定不說。”林焉澤點頭答應,轉而蹙了眉,“其實先前也看出不少端倪,心裡有些疑惑一直不敢問,若是爹孃,他們閱歷比豐富,只怕不容易隱瞞。”
焉容嘆了口氣:“再說吧,能瞞多久瞞多久。”
“一定幫著您。”
☆、變賣家產
“從今往後不容許旁說姐姐一句壞話;不輕信他;誰若與姐姐有嫌隙都站這頭。”林焉澤仰著頭看焉容;語氣輕輕卻鄭重。
有這樣聽話懂事的弟弟;她頗感欣慰,一想先前他說過的話;立時警覺起來:“不熟悉的需要提防著;就拿先前那位春姨娘來說,她給送東西,怎麼能輕易接受呢?”
“她說是客她是主,這是應有的款待;盛情難卻;無以拒絕。”林焉澤有些為難,對方來得蹊蹺;說不定是懷有什麼目的,他本該硬氣一些,不要就是不要,看焉容面色不悅,補充道:“明日便尋個理由把東西還回去。”
“都送了些什麼?”
“筆墨紙硯,還有兩套衣裳。”
焉容“嗯”了一聲,複道:“不用去還了,衣裳以不合身為由不要穿,至於筆墨紙硯先放起來,會再給添置新的,既然不相熟就此遠避,越是往來越容易出岔子。”
“都聽姐姐的。”
兩簡短聊了一會,不過多時天色已晚,一想到蕭可錚曾說晚上不用等他,那自己一個吃飯也沒什麼意思,便叫收拾一番,去焉澤的屋裡用了飯。
快到元宵節,天上的月亮漸漸圓了起來,亮空曠的青冥之間,銀輝灑向庭院,白磚之上留下斑駁疏影。焉容踩著樹影回屋子裡去,也不用打燈籠,有這澄明的月光即可,只是這個時節有些涼意罷了。
回自己房間也沒什麼意思,現她才是孤身一,出了裙香樓之後發現自己終日無所事事,來蕭家一天就有些乏味了,以前還有錦兒和衣纏香相伴,以後難不成還要去找春桃解悶?
這日子略有些惆悵啊。
她坐門口的臺階上,兩手抱膝,頭枕雙臂,專注地做走神這樣一件事,更夫的嘹亮嗓音外頭響起,二更已到,風聲鼓動更烈。
“怎麼不回屋先睡?”
“白天睡多了。”她這才望見站自己眼前的男,一身厚重的鴉青色長袍垂地面,衣緣有濺落的點點泥漬。她正想起身,兩腿傳來一陣疼痛,麻了。
蕭可錚將她從地上拖拉起來,臉上已有幾分慍色:“不是說不用等?也不知多加件衣服?”
“忘了,忘了。”她含糊地混過去,一眨眼掩下眼裡落寞,“用飯了沒有?”
“外頭吃過了。”他推開門把她塞到屋子裡,“還有些事沒辦,這就去書房,趕緊睡。”
“”焉容眼裡閃過一絲焦急,不等他看過來門已經被關上了,算了,到底是忙生意上的事,自己不便干預,滿心鬱悶地鑽進被子裡,一覺睡到天亮,到起床的時候也沒見著他的。
這到底是要鬧什麼呀!
焉容素來覺得自己性子沒那麼暴躁,可遇上這樣一個什麼都不跟自己說的男真讓自己感到無力,她容易亂想的毛病特別嚴重,患得患失,把自己弄得格外心煩。
吃過早飯到了半晌的時候墩子過來,把她接到馬車上帶她去街上買東西,年後的這段時間大市沒開,小市還是有的,可以買些布料裁些衣服,她心裡有些不爽快,撿了一水兒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