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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小段讀完才敲門。
一見是焉容,林焉澤趕緊起身相迎,欣喜全掛眉眼之間:“姐姐可算是回來了!等了大半天,本想去找又怕擾休息。”
他這訊息倒是知道得及時,焉容隨口一說:“沒想到這麼快就知道回來了,還以為能給個驚喜。”她看林焉澤的身子骨不像之前那麼單薄,臉頰上也多了些肉,看來是長身體的時候,再好好補一補定能長得更壯實一些,心裡滿是喜悅欣慰。
“是那位春姨娘過來告訴的。”林焉澤咧嘴一笑,不曾注意到焉容驟然變化的神色,“她倒是不錯,拿了不少東西送給,對又親切,想來極好相與。”
“她還跟說過什麼?”焉容突然抬高了聲音,身上的汗毛都快要豎了起來,她弟弟年紀雖然不大,但立場不應該改變,他當著她的面說她的情敵看著好相處,這不是刺激她嗎?
“姐”焉澤聲音一低,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說原先不是幫做生意,是進了青樓”
焉容感覺自己被當頭狠擊了一棒,整個心臟都要擠壓到一點上去了,難過壓抑得生不如死,可還是強撐著同他辯駁,連聲音都打著顫:“她說的話也信?是信還是信她?”
“姐,她是不小心說漏嘴的,一個勁兒地追問,她才”
“一不小心?!”該死,這女怎麼這麼詭計多端,看著絕對不是口無遮攔的莽撞之,哪裡會一不小心個孩子面前捅出這樣的事!
“姐姐不要生氣,什麼都聽的,她說的話也不肯相信,姐姐自小讀習聖賢之書,恭順貞良美名外,冰清玉潔,怎麼會去青樓做做那些事呢。”林焉澤不敢抬頭看她,只低著頭像認錯一般,一時急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恭順貞良、冰清玉潔每一個詞都好像刺一樣扎她的心上,焉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手心緊緊地攥著帕子,眼淚也憋不住地往外淌,她是被氣的,春桃啊春桃,她真恨不得掐死她,不管對方怎麼當著面地貶低她嘲諷她,她都可以淡然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為什麼要殘忍到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她的家,她明明之前隱瞞得那麼辛苦艱難!
林焉澤一看她眼淚砸到地上,暈開小小的一點水漬,心裡一痛,“撲通”一聲跪她眼前:“姐錯了,不該聽亂說,更不該輕信那樣汙衊的話,別哭”
焉容見他跪地上,先是一驚,再聽他的話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哭得更厲害了,怎麼都停不下來。
她自小蒙受聖賢的教育,應當把名節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否則就是違背父母的教誨,叫他們難過傷心,是她不配當林家的女兒,當初活下來就是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後來承蒙蕭爺相救,她就做著隱瞞撒謊的事,是她欺瞞先,現看著弟弟跪地上同她道歉認錯,讓她心裡愧疚不已,叫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趕緊起來,區區男子漢不該隨便跪地,起來吧。”她往前走一步,蹲下|身扶他起來。
“讓姐姐生氣難過,是的不對,求姐姐原諒。”林焉澤語氣裡滿是愧疚,正欲對她磕頭,被她用力推開,但還是執意叩拜下去,“請受一拜。”
焉容緊咬了唇,心裡如舉千斤重擔,聽到他額頭落地那一聲悶響,好像被鼓槌敲心頭一般沉重,“夠了,別這樣!”她憑什麼接受弟弟如此鄭重認真的道歉呢!她遭受被逼迫的痛苦,心中掙扎不安,終於忍耐不住走到床頭坐下,用帕子擦乾了臉上的眼淚,正色道:“她說的沒錯,是騙了。”
“姐”林焉澤驀地抬頭,眼裡無處不是驚訝,“真的?”
焉容深吸一口氣,輕輕嘆出,道:“是真的,本來想一直瞞下去,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瞞得了一輩子的真相,還是叫說出來算了,不然心裡難安。”
林焉澤愣了一愣,跪地上一動不動,兩眼直直落她的臉上:“姐姐慢慢說來。”
“跟馬知文分離之後本不該再說有關他們不好的話,但事實如此,自家還是坦誠些好。嫁到馬家那一年,馬母曲氏對有千般的不順眼,百般苛責,動輒家法,輔之辱罵。馬知文一味順從曲氏,他眼前從來不敢說他母親的不是,所有的委屈都得自己嚥下去。後來咱們父親出事,她對更是殘忍,趁著兒子不家便把賣到青樓。”
焉容頓了頓,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足夠平靜,事情過去了一年之久,當更多的苦難覆蓋舊的傷痛上,之前那些便不足為道。“再之後,機緣巧合,碰上陪前去談生意的蕭爺,得他垂愛,為贖身,又幸得他出手相助,才能把給接回來,讓咱們父母不必遭受嚴寒冷凍,總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她說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