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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綁到了青樓,賣了一百兩銀子。
作為一名官家小姐,嫁到一位書生家中,本身仗著高貴的身份和豐厚的嫁妝,按理在婆家是能吃得開的,但那婆婆曲氏刁鑽刻薄,從不允許她回孃家一趟,平日裡諸多指責,焉容也都一一忍了,成親一年,嫌她不能生育,時常嚷著叫她兒子休妻。馬知文一介書生,讀聖賢書讀得腦袋有些迂腐,向來對母親唯命是從,母親責罵媳婦從不敢為她解圍,只敢私底下勸勸焉容:“你且忍忍,再忍忍,等我考中會元,過了殿試,若能當上官,日子見好,你也不必受苦了。”
焉容不求什麼,三兩句安慰心頭也跟開了花一樣,彷彿就是這種信念支撐著她,熬下去,再熬下去她以為馬知文很愛她,進了裙香樓之後千方百計想著逃回去給他團聚,卻想不到等來了這樣一個噩耗,馬知文拿她的嫁妝當聘禮,求娶了李員外的女兒。
枉她做著贖身的美夢,渴望著跟丈夫破鏡重圓,美夢還沒做上幾天,被現實砸得支離破碎。她真的活不下去了,在艱難的環境裡沒了盼頭,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跟衣纏香她們有什麼區別?她那麼輕易地心碎和絕望,可一點都不想接受這個現實,她寧願自己不信。
一夜枯坐,案頭的紅燭燒光,血淚灑了一灘,一線光明從紙窗透了進來,將昏暗的屋子割成扭曲的兩半。蕭可錚不知道何時已經走了,嫖客麼,哪裡會肯管她的好壞,焉容艱難從地上爬起來,身子上下痛得跟被人毒打過一般,各種傷痕曖昧不清,從來沒有過如此狼狽的一夜。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往床上挪,路過梳妝檯,朝著八仙銅鏡瞅了一眼,連忙將眼別了回去,真醜,臉色刷白,眼眶深陷,嘴唇青紫,頭上還有斑斑血跡,這個時候說她自己是花魁,瘋子才信。
天色大亮的時候,小梅過來給她送水,她昏昏沉沉,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睡睡到下午,就著涼水匆忙洗了個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