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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沒那麼容易死的,你放心便是,今日我這醫館裡頭還有些病人,等哪日我得了空,在與你一處說話。”這明顯顯是在下著逐客令了,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又讓人生不出一絲反感。
第二十三話畫樣男子
“你又趕我走,每次你都這樣,你自己身體都這樣了,怎麼還有閒心給別人看病呢!”安平公主氣悶地一跺腳,小女兒嬌態盡顯露。
柏仲言側過身,往前走了兩步,許蘿這才總算是看清楚了他的模樣,當真一張翩若驚鴻的臉,那雙眼中忽閃而逝著某種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明明沒有笑,卻又感覺他似乎在對你微笑,許蘿沒來由地拿他與衛幽做比較,衛幽的俊美是濃烈的,如太陽一般讓人不敢逼視,而這個柏仲言,卻是優雅到了極致,就像是從水墨畫中走下來的人物,即使不看他的臉,那一身的氣度便足以讓女子心醉。
“安平不必為我擔心,我也是醫者,最知道自己的身體的,至少一年半載之內是死不了的,我今日真的沒空,你先回宮去吧。”
安平公主想來是無法拒絕這樣的柏仲言的,換做任何一個別的女人,都拒絕不了他,最後,那安平公主還是頗有些無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柏仲言一直那樣身量筆直地站在醫館門口,直到確認那安平公主真地走了,才輕嘆了口氣,準備轉身進去醫館,轉身時,餘光似乎感受到一個探尋的目光,但等他抬頭望過去的時候,那目光卻又不見了,他便也只是微微皺了眉頭,便進了醫館。
許蘿有些慌張地收回目光,方才那一瞬間,她沒來由地有些心悸,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邪門了,只見了一面竟已經可以左右他的心緒了,真是太妖孽了,按理說她也不是那等會被美色所惑之人啊。當真是難解。
許蘿正鬱悶間,她們點地菜便都端了上來,有了方才的那一幕小插曲,她對著這一大桌的美味佳餚,竟也有些索然無味了,只淺嘗了一些,便全部進了丹蔻的肚子,丹蔻還一付意猶未盡的模樣,又叫了一隻燒鵝,準備晚上餓了的時候當宵夜吃。
吃完了晚飯。兩人便回了房間,洗完澡早早上床睡了,這一晚上許蘿睡得並不安穩。夢裡出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片段,有她躺在衛幽懷裡說遺言的,有她把秋慕言踹進地道里,他無聲地對她喊著什麼的畫面,最後通通變成一片大火。燒的她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頓時全身上下便一片汗溼,好像真地是從火海里出來一般。
許蘿大口地喘著氣,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才起身拿了帕子擦了擦一身的汗,重新躺會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身邊的丹蔻正輕輕地打著鼾,睡地正香。許蘿倒是有些羨慕她了,無牽無掛,亦無煩惱,這般活著定是很輕鬆的吧,莫名又想起今日見到的那個男子。不知曉在他清冷優雅的外表下,深藏的又是怎樣的一顆心呢。
許蘿一夜未睡好。第二日便早早醒了,看丹蔻還睡地熟,也便沒有吵他,想著先去那京兆府各處逛逛,與樓下的小二留了口信,便出了客棧,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巧看見對面的醫館開了門,便不自覺地往裡頭看了看,卻也沒看到昨日那個男子,再想到那男子的風儀,且能讓公主殿下傾心,就絕不可能是個普通的大夫,想來應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吧。
許蘿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都甩了出去,覺得自己真是有些魔怔了,不過就見過一面的陌生人,總是想著做什麼。
許蘿在集市上悠閒逛著,右手拿著一隻三丁包子啃著,另一隻手的油紙包裡還裝著幾塊馬蹄糕,準備帶回去讓丹蔻嚐嚐鮮,她最是喜歡吃這等小糕點。
許蘿晃晃悠悠地逛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在一家生意不錯地茶寮坐了下來,逛了許久自然有些口渴了,便叫了一碗酸梅湯,和一小碟乾果,坐在那兒聽著身邊的一些販夫走卒說著閒話。
昨日公主縱馬尋郎的事兒又被那些人津津有味地談起,許蘿聽著那些人用很是仰慕的語氣再談論著那個柏公子,便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身後一個短工打扮的男子,“這位大哥,我昨日正巧也看到了那熱鬧,小弟剛從外地來,不知道那柏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男子打量了許蘿一番,見他年紀雖不大,卻是生的唇紅齒白,便也爽朗一笑回道:“小老弟昨日也見過柏公子了吧,是不是覺得跟神仙中人一般,這柏公子可不簡單呢,他是定國公柏東林的嫡長孫,只是剛出生那柏夫人就難產死了,柏公子是由定國公撫養長大的,他三個月便能言,一歲便能作詩,當真是真正的驚採絕豔,五歲就跟著鬼谷子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