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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頻頻發生,柏仲言便接了許多這樣的請柬,不過他從來都是不屑參加這種毫無意義的聚會的,這段日子他幾乎每天都待在醫館裡,診治那些因寒冷天氣凍傷患病的百姓們,每天上門看病的百姓眾多,其中有許多瀕死的,醫館的人手自然是忙不過來,許蘿每天煎藥、包紮,忙地腳不沾地,但她更擔心的卻是柏仲言的身體,柏仲言從小體弱,本來就是極畏寒的,連日的操勞讓他已經有些支援不住,差一點就又要發病,許蘿自然便不想讓他再操勞,勸了許久才說服了他先休息一陣子,自己的身子養好了,才能救別人。
大雪斷斷續續地又是下了幾日,終於在十五白日裡停了,只是雪雖然停了,可天氣依然陰霾霾的,不見一絲陽光。京兆府城門處,許多守門計程車兵正在維護秩序,因為大雪下了許久,京兆附近湧來了許多逃難的災民,城門口排了長長一串等候進城的隊伍,有官府路引的才可以進城,而那些一無所有的流民只能無望地徘徊在城門外頭,或三五一群縮在一起點著小火堆取暖,或縮在城牆避風處瑟瑟發抖,形容很是可憐。
逃難的流民太多,朝廷一時也想不到方法安置,便只能隨他們在城外聚集,在城外聊勝於無地設了兩個粥棚,但對越來越多的災民來說,也不過就是杯水車薪罷了。
“咦?”濃濃的粥香味突然瀰漫在空氣中,飢人原本無神麻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少人興奮的“嗖”得跳了起來。但那粥棚周圍一個個武裝精良計程車兵們可不是吃素的,明晃晃的大刀印照著潔白的血,幾乎能閃花人的眼。
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小首領的兵士大聲喝道,“全都排好隊,一個個的來,不會少你們一份!但誰要是敢趁機作亂,殺無赦!”最後三個字,被那兵士說的殺氣騰騰,饑民們立馬一個個又畏縮起來,跪在了地上,不敢有一點放肆。
“幸好有定國公府每日施粥,不然靠著朝廷那每日兩頓的稀粥,咱們娘倆早就餓死了。”排在隊伍中央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婦人緊緊摟著懷中瘦地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孩子,感慨地說著。
“是啊國公府的粥是所有粥棚裡面最厚的,喝上一碗就能抵上其它的兩碗呢。”另一個滿頭斑白,瘦骨嶙峋的老人家點頭附和著。
施粥的隊伍正慢慢前進著,隊伍的最前頭,一個穿著青綠棉衣的少年人正手腳麻利地從不段冒著熱氣的大鍋中向外盛粥,少年生地十分好看,微微上挑的眉眼,讓人一見就難以忘記,白皙的面板被冷風吹得紅彤彤的,平添了一份嬌憨,竟是比許多女子還要好看幾分。
少年人的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笑容,將盛滿皺的碗遞給災民們,那笑容似是能驅趕身上的寒意,讓人一看便暖洋洋的。
這少年人自然便是許蘿,這粥棚是柏仲言囑咐辦的,許蘿偶爾會來幫忙,最近死的人實在太多,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她能夠做的也只有這點小事,也算是儘自己的微薄之力。
用了一個時辰,一整鍋熱粥才全部施完了,許蘿甩了甩有些酸脹的手臂,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才慢慢悠悠地走向了城門處。
離城門口不遠處,停了一輛模樣十分普通的馬車,許蘿走到馬車旁,用手拍了拍凍紅了的臉頰,這才爬上了馬車,車內戴著二梁冠、身披鶴氅裘的雋雅俊美男子含笑看著進到馬車內的許蘿,伸手便遞給她一塊冒著熱氣的帕子,“先擦擦臉吧,看這小臉紅的。”說完後,又看看外頭陰沉的天色,長嘆一聲,“這天氣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
第三十六話情敵
許蘿將溫熱的帕子貼在臉上,舒服地輕吟了一聲,方才看著柏仲言說道:“總會慢慢好起來的,老天爺總不至於那麼絕,不放老百姓一條生路。”
說著話便在馬車裡換下有些濡溼的棉衣,柏仲言立馬遞上了保暖的狐衾,將她牢牢裹住,很是無奈地開口道:“早就叫你不用親自過來,我看你是真把自己當男兒了,這要是凍病了該如何是好。”
“我身體好著呢,你不用擔心我。”許蘿拍拍胸口,不以為意地說著,轉而略帶擔憂地看向柏仲言,“倒是你,這段日子身體好不容易將養好了些,這大冷天的又陪我出門,這要是又犯病了該如何是好!”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嬌貴。”柏仲言笑著揉了揉許蘿的腦袋說著,便吩咐了車伕駕車回府。
許蘿靠坐在柏仲言身邊,掀開車簾,看著飢人們幾乎虔誠的捧著粗瓦碗一點點的舔著稀粥的樣子,又是不忍地長嘆了一聲,正要放下車簾不忍再看,眼角餘光卻是瞥到一輛熟悉的馬車,眼神不經微微一滯,但面上卻並沒有表露一絲,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