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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驚。他的面色蒼白,淺淺笑著喚她:“殿下。”
她忍不住幾步上前。
一旁坐著的另一個人從頭到尾看戲,此刻嗤笑一聲,喚醒了她:“小時候還不吃美人計,長大了竟然這樣沒出息。”
涼玉這才清醒,怔怔看著右手邊的鳳桐。
這又是另一重絕色:如若說季北辰借了窗外的三分陽光而愈加清朗,這位半倚在塌上、毫無坐相的美人便是自帶三分清暉。黑髮如墨,瞳如點漆,面白唇紅,下頜尖尖。
男生女相,這樣一張精緻的臉,又總是掛著風流笑意,本來會顯得過於妖氣,可是他有一雙頗為古典的鳳目,眼角微微上挑,眉眼之間有一股冷冽的高傲,衝破了一邊倒的陰柔。
實在是個頗有韻味的美人。
他身著數層靛青的素紗中單,外面一絲不苟地罩了一層白色的紗衣,以手撐頭,饒有趣味地看過來。
涼玉笑了:“鳳君今天穿得十分齊整。”
美人的笑容便有些僵住了,坐直身子整了整外袍:“我便當你是在誇我。”
涼玉覺得很委屈,鳳桐的穿衣風格,斷斷不能以俗禮約束,時常是敞開衣領,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膚,讓人見之臉紅。加上他那美貌和做派,認識他的知道這廝真身是隻鳳凰,不知道的絕對以為是條狐狸。
迫於涼玉的淫威,小仙們多半是不敢覬覦季北辰的,而對於鳳桐確是可以肆意肖想。說來奇怪,鳳桐這天人之貌本來應該招妒忌的,不知怎麼卻非常受女仙的喜歡,肖想著他、盼望跟他一夜風流的女仙數不勝數,而鳳桐多半是來者不拒,懷裡常抱著一兩個美人,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便開始調情。
這種行為本來應該是十分不堪的,可由他來做卻非常優雅,非常魅惑,使人目不轉睛,猶如賞畫,曾“有幸”被他從外頭調戲到青瓦洞裡頭寵幸的女仙們,後來提起他竟還是滿臉酡紅,一臉的幸福滿足,難怪天上的老神仙們都十分恨他,稱他“傷風敗俗”,猶如天界的一顆毒瘤。
但他們拿他沒有辦法,他已經是個謫仙了,從天宮貶到地下,貶到花界的小小青瓦洞,勉勉強強稱個散仙,還能如何?
季北辰今日似乎心情很不錯,竟還溫和地主動和涼玉搭話:“涼玉,聽聞錦繡原來是青瓦洞的侍女,有梳頭的好手藝,今日司矩病重不起,不若由她來為你梳妝?”
他的聲音清冽溫和,如同春風拂面。
原來北辰君細心起來,竟然如此溫柔……涼玉只覺恍若身在夢中,只知道訥訥點頭,生怕一出聲就打破了這個夢境。
鳳桐看她痴痴的眼神半晌,滿臉“沒救了”的表情,搖搖頭抿一口茶:“錦繡確是很會冠發,指給你以後,我的頭髮只能這樣了。”
他指的是不冠發,任由青絲披在身後。但因為物件是他,這樣竟然也有種風流慵懶的魅力。
涼玉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望向窗外,天氣晴好,陽光金燦燦的,她環顧四周,惋惜道:“這樣的大日子,溫玉、司矩竟然都病倒了,吃不了席上的點心。”
季北辰面色微變,卻並沒有立即接話。他頓了頓,才道:“難怪到現在還沒見到溫玉,她怎麼了?”
涼玉呼了口氣,跑進內室藏劍閣,拿來個很精緻的劍穗,這劍穗引月光編成,飾以六顆錯落的東珠,銀光璀璨。她將劍穗指給季北辰看,黑亮的眼裡全是愧疚:“溫玉實在是傻,為了贈我這件劍穗,竟然叫華蓉劍劍氣打成重傷。”
約摸一個月前,溫玉被夢靨籠罩,不能安睡,整個人迅速消瘦。錦繡說,這是溫玉身上陰氣太重,才會遭到邪物侵擾,應拿陽剛之氣鎮壓。
錦繡原來是鳳桐身邊的婢女,後來見溫玉孤苦無依,涼玉便指了她去照顧。涼玉十分信任錦繡,因為鳳桐身邊的人是在天宮待過的,懂得比別的侍女多一些。
她不放心將溫玉放在男仙殿中,忽然想起自己的華蓉劍正是純陽之物,於是一拍腦門,便將溫玉挪到藏劍閣去了。
靠近氣息剛烈的華蓉劍後,溫玉的病果真一日日好起來了,誰知道那一日涼玉手上的手釧生異,她趕回去才知道,原來這幾日溫玉忍著頭痛,親手編了個劍穗給她,本想拴在劍上給她做賀禮,卻不知道那華蓉劍認主,旁人是不能碰的,溫玉拴劍穗的時候,猛地叫那劍氣打得內傷,竟然躺到現在也不見好。
涼玉面含愧疚:“我那華蓉劍兇得很,應該多跟溫玉強調幾遍的。”季北辰怔怔地看著那劍穗,竟然走神了。
鳳桐聽著聽著,臉色一變,眉頭蹙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