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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劍的劍柄處冒出一柄匕首,就順著那個勢頭,折著刺入昭平的小腹。
那一下,張子矜用的力道很猛,匕首深深扎入昭平的小腹,雖然因為重主有命他避開要害,但那一下的力道太大,現下他也不能保證昭平不會就此死去。
君少那一下子就幾乎要傻了,他咬緊牙關,右手如劍一般回刺張子矜。那是不存在的劍,不可能存在的劍。就那一刻,張子矜也分不清君少的右手是手還是劍,一股漫天的壓力壓得他不能動彈。那隻手,也是那柄“天方譚夜劍”就是天地之距那麼長,從天空劈落下來。
若是尋常之人,在如此壓力之下早已精神崩潰了,只是張子矜不同常人,他常年在壓迫中生存,對如此氣勢仍有抵抗能力。他用力咬了自己的下唇,直把它咬破,滲出血來。痛楚使它往後退,一步、兩步、三步……停止了。他後背就在退到第七步的時候已讓汗水給溼透了。錐心的痛楚由背後傳來,脊椎正被什麼利器打磨著,痠麻帶著苦痛,一種薄薄的東西似乎硬要扯開他的身體。
張子矜身子一偏,後背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之後,空氣似乎化為利刃,從他後背穿入,從他左脅下穿了出來。那兒明明什麼都沒有,不可思議的一劍。
張子矜軟了下去,他勉強蹲著,用手撐地來支援那虛弱的身體。只是君少的情況更糟,大腦開始發麻,似乎開始一點一點地失去意識。手也開始控制不得,他開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呼吸,眼睛看不得,耳朵聽不得,鼻子嗅不得,嘴巴嘗不得,全身感不得,就連思想也開始消失。太過強烈地扭轉不可能,會把自己向不可能扭轉。
一時間,在場三人沒有一人動彈得了。只是另一箇中年男子出現了,他看了張子矜一眼,眼神中帶著嘲諷,然後不理睬張子矜,一左一右將君少與昭平扛了起來,迅速消失在張子矜的視線中。
張子矜的眼神很冷,口中磨著,“后稷,有一天……你不會那麼……得意……”
瀛洲
轉眼間,距殤河遭血殺一宗襲擊已過了三天,只是因為他中了那兩箭都是穿體而出的勁箭,三天尚不足以下床活動。為了保護他,麗雲裳與趙長歌兩人留在慰府,而琴霓衣與小亭則去保護琴言樹。也許因為有外人在場,月茗音一直表現得很賢良淑德,也託得她細心照料,殤河也恢復得很快。只是他依然害怕見到月茗音那膩膩的表情,更害怕月茗音對他的稱呼。一開始還是“夫君”“夫君”地叫,到後來就變成了“小河河”那樣。每次聽到月茗音這麼叫他,他就可以當一個雪人了。
殤河躺在床上,他的所有勢力全在月見天,在這兒他可是連一個可用之人也沒有,這也使他鬱悶了老久。他看著屋頂,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現在查酒樓、飯館、客棧是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們都精於易容,而且自楚躍那案算來,他們應該已潛伏在瀛洲已久,只要他們化好妝,再若無其事地出現,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殤河閉上眼睛,那一片迷霧又漸漸揭開,只是這一次的謎題殤河猜不透。那個畫面曾經出現過,那是一跟蠟燭,燭火是黑色的,按黑暗又把一切都籠罩了。
“燭氏一族的內奸麼?昭平還是昭南,又還是其他皇子?可都說不通。對方想要自己那條命,這對燭樓那一幫皇族一點好處也沒有。”
此時,月茗音把湯藥送了上來,由於殤河房裡只有他一人,月茗音當下一鬆,那裝模作樣的臉立時鬆了下來。她用手捶捶自己的肩膀,“真是神他大哥般的累啊!那些女人幹嗎窩在這兒,累得我想睡個懶覺也不成。”
殤河聽著月茗音的牢騷,差點就受不了了,他回了一句,“又沒人叫你裝淑女。”
月茗音湊到殤河身旁,右手捏住殤河的臉頰,“老孃本來就是淑女。”然後她微笑著,“殤河乖,乖殤河,老孃……噢,姐姐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給姐姐聽……”眼睛還不忘眨了兩下。
那時殤河有種預感,他再說錯一句,他的下場會很悲哀,可要他說那種令他噁心的話,還真的有點難以啟齒。不過他到現在謊也沒少撒,為了有點好下場,他還是說道:“茗音溫柔可人。”只是那語氣很生硬,一聽便知是違心之論。
不過月茗音放過他了,“小河河,為妻知道你疼我,也不用當著別人的面這麼誇我啊!我會臉紅的。”說著臉還真的紅了。然後她拿起湯匙,一勺一勺地喂殤河喝著湯藥。待殤河喝完之後,月茗音把碗收拾好了,走了開去,那時殤河才見麗雲裳與趙長歌站在門口。
趙長歌似乎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