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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下地窟的意義何在?死了那麼多人,都白死了嗎?
易雲巧急道:“保命要緊,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們先出去,以後多的是機會……”
丁玉蝶覺得應該趁熱打鐵:“如果它真沒死,咱們撤了,不是給它休養生息的機會了嗎?它這麼狡猾,這次吃了這麼大虧,只會更謹慎,下次,說不定我們連漂移地窟的邊都摸不著了……”
丁盤嶺沉聲道:“別吵了!”
他面色凝重:“我的意見,務必要確認它已經死透了。”
水線還在上漲,浮力越來越大,易雲巧心下發急,正想駁他,易颯忍不住說了句:“雲巧姑姑,我覺得盤嶺叔說得對,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它真的弱得不行,只能裝死求生,我們只要再補一刀,事情就可以徹底了結了;二是它還有實力,只是在迷惑我們,真這樣的話,它不會放你出去的,你想走其實也走不了。”
易雲巧張了張嘴,居然找不出話來反駁,想來想去,也只有迎難而上這條路了:“那要怎麼做?”
油料足夠的話,儘可以燒出個新天地,但方才一通激戰,自己和宗杭身上的油料都不多了,經不起胡天海地地燒,得省著用,丁盤嶺想了想,示意了一下通道盡頭:“我進去看看!”
易雲巧身子一激:“你瘋了?萬一通道又堵死了,你可就被吞進去了。”
丁盤嶺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噴火…槍:“它真吞了我,我就在它肚子裡頭放火,我有這個膽子,看它敢不敢了。”
說完,半泅水半走的,扒住軟膩的通道邊沿,把身子探了進去。
易颯想跟進去又不敢,一顆心沒個定處,正緊張地看丁盤嶺往裡行進,身後傳來大叫聲:“丁叔!丁叔!你撐住了啊。”
聽這張皇的語氣,可能是丁長盛沒捱住,易雲巧回頭大吼:“不行的就扔,能走的先上!”
哀悼、痛哭、呼天搶地,都他媽是留給有時間有命的人的,現在朝不保夕的,一分一秒都金貴,易雲巧真是見不得人拖拖拉拉。
話還沒完,這頭又有狀況,丁盤嶺剛爬到半途,通道上方忽然有大塊的凹陷,先遽然砸下,然後向外推開,直塌入水裡,易颯目測那方位,先還以為丁盤嶺被壓住了,但緊接著就看到他其實是被推進了水中。
易颯正要矮身潛入水下去拉,水流忽地有強烈的震盪,像是什麼圈圈往外輻射。
她沒立刻反應過來,倒是宗杭一下子想起來了:“祖牌?”
這跟鄱陽湖那次開金湯、姜駿剛把祖牌貼上額頭時周圍的場景反應,簡直一模一樣。
果不其然,語音剛落,近旁的丁玉蝶和易雲巧陡然身子一僵,都沒了動靜,再然後,嘩啦一聲水響,丁盤嶺長身站起,眼神呆滯,槍口抬向易颯。
宗杭先前聽丁磧講演、又親眼見到了噴火…槍的威力,對這玩意極其忌憚,忽然見到丁盤嶺的槍口指向這邊,剎那間毛骨悚然,也不管他開沒開火,攥住易颯的胳膊就撲進水裡——甫一進水,水面上空赤紅一片,即便沒有直接接觸,都能感覺到水體的鼎沸和背上的燒灼。
易颯看得清楚,水底下、那自太歲身上滑落的肉塊上,似乎嵌著大塊的什麼,雖然摸不到,但看上去跟祖牌的材質極為相似。
媽的,它果然還有後招,祖牌在水裡可以控制水鬼:之前洞裡就已經在持續裝水了,丁盤嶺進通道,被塌落的嵌有祖牌同樣材質的肉塊推入水中,可不他媽的就相當於額頭抵住了祖牌嗎?
易颯剛把這一節想清楚,就看到水面之上,丁盤嶺的身影宛如鬼魅,槍口又朝著兩人探了下來。
火在水裡當然是燃燒不了的,但包裹著油料的火就難說了,而且縱然燒不到,人在燙水中的感覺也夠嗆的,易颯正頭皮發麻,眼角餘光撇到宗杭游魚一樣從水底竄將過去,一把抱住丁盤嶺的腿,狠狠往外一拽。
丁盤嶺下盤不穩,身子一晃,栽落水中,但他力氣極大,另一隻腳順勢回踹,直把宗杭踹飛了出去,易颯趁著這片刻間隙浮出水面,一顆心幾乎要蹦出胸腔,目光四下一掃,先看到兩道水線急速馳往正在結掛繩網兜的一行人,就知道糟糕:果然一個也出不去,但鞭長莫及,現在救自己都夠嗆的,真心顧不上那幾個水葡萄了。
再看身周,宗杭正嗆咳著爬起來。
眼見丁盤嶺的槍口又端了起來,宗杭叫苦不迭,想閃開為時已晚,想動用噴□□又忍住了:總不能把丁盤嶺給燒了,他只是被控制了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易颯大叫:“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