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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拿了人家的錢,就該忠人家的事,至少,不該長舌婦般嘰裡呱啦亂說……
易颯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
丁磧焦頭爛額,苦於沒法兩全:陳禿的事一個應對失當,易颯就會疑心到他身上,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懷疑了……
他看了井袖一眼,眼神裡帶無奈和安撫,那種“你先別衝動,我會給你解釋”的無聲懇求。
井袖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沒吭聲。
易颯把一切盡收眼底,但光憑這眼色神情,她得不出太多資訊,只能儘量話裡有話:“兩個人都離奇失蹤了,我感覺凶多吉少,這裡的事情完了之後,我得儘快回去一趟……你是最後見過宗杭的人,對吧?那之後,你有見過他嗎?”
丁磧尷尬:“沒……沒有。”
井袖低下頭看自己絞著的手。
兩隻手都絞得發白,手背上根根青筋凸起。
丁磧定了定神:“我覺得素猜撇不了關係,你回去之後,可以往這個方向查,還有,陳禿本身……背景也挺複雜,聽香姐說,他隨身帶槍,估計仇家……也很多。”
易颯把手伸進頭髮裡,煩躁地抓理了幾下:“我也是這麼想的,這裡出了這麼大事,陳禿那又不安生,按住葫蘆起了瓢,我也是倒黴……女朋友啊?”
是朝……自己說的?
井袖嚇了一跳,抬頭看她笑得甜軟,覺得這笑容有點熟。
易颯打趣丁磧:“長得真漂亮,便宜你了……”
又揶揄井袖:“不過,你可得長個心眼兒,別被他騙了,這個人,十句話裡,也沒一句真的。”
送走了易颯,丁磧關上門,後背都出汗了:陳禿這事沒露馬腳,還算幸運,但井袖這兒……
他轉過身。
井袖正盯著他看:“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宗杭嗎?”
丁磧說:“是這樣的,井袖,你聽我說……”
他卡了殼。
這麼突然,一時半會,怎麼編出個全須全尾的故事來啊。
井袖反而笑了。
過了會,她嘆了口氣,意興闌珊:“算了,你也別費那勁了,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我是認識宗杭,你記不記得,我住吳哥大酒店時,特別喜歡到露臺上跟隔壁聊天,你還說我是閒的?隔壁住的就是他,他爸是酒店老闆。”
“後來他失蹤了,我也挺上心的,誰知道一個多月之後,他忽然打電話給我了。”
“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不跟家裡聯絡,他給了我不少錢,讓我扮他女朋友,怎麼說呢,就是跟他跑幾個地方,身份上打個掩護——不然你以為呢?無利不起早,我在暹粒幹得好好的,巴巴跑到國內來,又是坐車又是坐船,委屈自己住那種臭哄哄的船工宿舍,不為了錢,誰肯幹?”
***
易颯沒急著回房,去到樓下餐廳吃了個飯,想到宗杭也沒吃,又在船上的小賣部裡買了些零食,沒敢買多,連泡麵都只拿了一盒,散夥在即,買多了怕心思細的人生疑。
回到房間,沒等多久,丁玉蝶就把宗杭送回來了,連屋都沒進,嚷嚷著自己曬傷了,要趕緊回屋貼個面膜。
關上門,看到宗杭一臉喜色,眼睛都亮晶晶的——易颯知道應該有收穫,故意先不問:“餓的話,自己燒水泡麵。”
宗杭“唰”地遞過來一個塑膠袋包裹的字條:“給你。”
易颯瞥了一眼:“什麼啊?”
宗杭真想塞到她手裡去:“她給我的。”
他特別想看到易颯跟易蕭姐妹相認,易颯那麼小就沒了家人,多可憐啊。
易颯接過來,反覆看了看,發現非但包裹得很好,還拿透明膠纏好,沒開過。
“你沒開啟看?”
宗杭搖頭:“我開啟了,萬一你懷疑是我換了紙條呢?還不如讓你開。”
易颯有點意外:“呦,長心眼了嘛。”
想了想又問:“怎麼給你的?丁玉蝶沒發現?”
“沒,”宗杭興奮地臉上泛紅,“他在睡覺,我趴著休息,把手浸到水裡,誰知道易蕭……老K在水下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腕,把這個塞在我手指中間……”
易颯懷疑地看著他:“你能忍住不叫?”
“叫了啊,但我馬上找了個藉口,瞞過去了。”
易颯拆塑膠包:“能被你瞞過去,丁玉蝶這兩年智商掉得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