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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走上前來,從他手裡拿過卡,對準槽口,輕輕一插開了門,一邊往裡走一邊連珠炮樣說個不停:“丁磧跟我說你不是住203就是204,我在這走廊裡來回走著等,正好看到你過來,你長那麼大眼睛,就沒看到我,眼睛巴巴粘在人家身上,人家走沒影了,你就蔫了,手上沒勁,門都打不開……你喜歡她啊?”
宗杭對井袖的感覺很複雜。
船上之後,就沒再見過了,心裡早把她跟丁磧劃了等號,但乍一見到,她這言笑晏晏的,還是當初日夜照顧他時的親和笑臉……
不像是蓄謀害他的模樣啊。
不過她這一句一句的,又是“要照顧你一年”,又是“丁磧跟我說”,讓他反應不及,總慢她一步,及至聽到最後,像是秘密被人戳穿,差點跳起來,結結巴巴道:“哪……哪有啊?”
井袖關門:“不喜歡啊?”
當然不是……
宗杭猶豫了半天,期期艾艾:“易颯……人這麼好,人人都喜歡,誰會不喜歡啊。”
原來她叫易颯啊。
這話蒙別人就算了,井袖於男女這點事,精得跟鬼似的:“人人,人人是誰?你找一個出來讓我看看,我就不喜歡她,外頭掃地的也不喜歡,廚房切菜的也不喜歡,你一個人喜歡,還要拉人人當擋箭牌。”
宗杭沒詞了,眼睛滴溜滴溜的,嘴角想揚起,又努力忍住。
喜歡怎麼了,他喜歡他驕傲。
井袖想笑。
由始至終,還是跟宗杭在一起感覺最輕鬆啊,沒有拘束,沒有掛礙,不用想從前將來,不用小心翼翼……天都更高更敞亮。
宗杭回過神來:“對了,船上之後,你去哪了啊?”
井袖瞪他:“我還想問你去哪了呢,害得我滿碼頭貼尋人啟事。”
她心情愉悅,語調輕快,把那之後的事情說了,其實歸納起來也簡單:就是在船上偶遇了以前中意的客人,雙方都還有那個意思,於是一切水到渠成。
宗杭聽到只是偶遇,並非想象中的合謀,長長吁一口氣,但越聽到後來越覺得不對,忍不住打斷她:“你這意思,以後要跟丁磧在一起了?不是,井袖,你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井袖一愣,頓了頓反問他:“宗杭,你跟丁磧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啊?我問過他,他說當初看到你被綁架,見死不救……你就是因為這個打了他嗎?”
見死不救?對,是見死不救,但你怎麼不說那個“死”也是你造成的呢。
要不是事情牽連太廣,宗杭真想把丁磧的所作所為一股腦兒倒出來。
見宗杭不吭聲,井袖有點訥訥的:“我這趟找你,一來是大家是朋友,想過來看看你;二來凡事要有始有終,易蕭僱了我一年,給了訂金,然後就沒音訊了,我也聯絡不上她,我也算上任一個多月,擔驚受怕還差點餵了鱷魚,拿一塊柿子金也不算過分——所以,你如果能見到她,麻煩幫我說一聲,合約就到此為止了,好嗎?”
說到這兒,她不好意思地笑:“就是……不說一聲,總覺得事情吊在那兒,接下來做什麼都不踏實。”
接下來做什麼?和丁磧一起開始新生活嗎?
宗杭的心跳得突突的:“井袖,丁磧不是什麼好人。”
井袖笑了笑:“我知道,我跟他,都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吧,聽他口氣,估計他乾爹也指派他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
宗杭血湧上腦,脫口說了句:“他殺過人的,井袖,不止一個。”
☆、第87章 24
井袖沒有太過震驚或者激動。
她只愣愣看著宗杭。
話既然開了頭; 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宗杭說:“井袖; 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至少先對他的為人有個瞭解,再去決定喜不喜歡——我沒撒謊; 他殺過人,不是被迫的; 那些人也不該死。”
井袖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就笑不動了; 末了喃喃說了句:“我就知道; 好事也輪不到我啊。”
丁磧從不跟她講自己是幹什麼的,她“識趣”,於是不問,但不代表不會獵手般循蛛絲馬跡揣測,更何況,於男女一節上; 女人本就是天生的獵手。
——丁磧當然不會是循規蹈矩討生活的,否則早大大方方說了。
——他和她是在買賣關係下認識的。
——他聽人使喚做事; 手下又有人可使喚。輕鬆幫她追回了包,還說“屁大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