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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嗎?”
丁磧反手掩上門,不動聲色地把插銷推上,然後一步一步向裡走,目光四下逡巡:“有點餓了,有吃的嗎?”
宗杭後退一步,下意識跟他保持距離:“沒有,下班了,我們不做飯了。”
丁磧哦了一聲,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宗杭:“你是那個……張有合的替工,怎麼稱呼你?”
宗杭猶豫了一下:“龍……龍宋。”
丁磧笑:“龍宋,這種名字,聽上去,東南亞的味道很濃啊。”
宗杭說:“誰說的,龍是中國姓,我媽媽姓宋,所以叫龍宋……”
話沒說完,突然一抬手,連湯帶碗向丁磧頭上砸過去,與此同時,向著大門處發足狂奔。
跟他提東南亞,東南亞是他“死”的地方,他能嗅不出味道不對?再說了,你自己說的,“既然都已經覺得一個人不像個好人了,就不該再相信他了”……
宗杭衝到門口,大力去拽把手,一抓之下,虎口生疼,這才發現上了插銷。
再想去撥銷,已經來不及了,丁磧一隻手已經搭到了他肩上,狠狠往後一掰一帶,他整個人就已經後仰跌飛了出去,落地時,砸翻了待削的兩筐土豆,身底下骨碌碌滾得到處都是。
宗杭急往後縮,無意間撐到一個土豆,抓起來向著丁磧就砸,丁磧頭一偏,土豆“嘭”一聲,砸到了不鏽鋼門上。
丁磧笑,伸手捋了下額前灑了湯汁的頭髮:“好好聊著天,幹嘛打人呢,怎麼,心裡有鬼啊?”
他叫出他的名字:“宗杭,是叫宗杭吧?”
慌亂中,宗杭終於摸到那把斬骨刀,心頭一喜,抓著不鏽鋼廚桌腿站起來,把刀橫在胸前:“你想幹什麼?”
丁磧輕蔑地看他:“宗杭,你這樣的人,是不會用刀的,刀和槍可不一樣……”
“你知道這刀多鋒利嗎?斬在我身上,可以一直斬到骨頭,肉會綻開,血會噴出來,幾大桶水都衝不乾淨……”
宗杭嚥了口唾沫。
他挺怵頭這種血流成河的場面的。
丁磧說到中途,面色忽然猙獰,腳上一個勾抬,把板凳斜向他面門踹過來,宗杭一愣,正不知該拿刀劈還是胳膊擋,丁磧一個斜身倒地,右手猛撐,身子直撞過來,近前時左手迅速從他雙膝間穿過,一個抱甩,把他摜翻在地。
就聽咣啷一聲,那把斬骨刀跌飛出去好遠。
宗杭不會功夫,只能使盡力氣,猛掙猛踹,見丁磧來扼他脖頸,於是拼命拿手抓推他的手腕,一時之間,竟成平局。
宗杭心慌之下,並不覺得這局面有什麼稀奇,但丁磧不同,面色幾乎難看到極致。
丁長盛從小栽培他,三姓以水下功夫見長,並不擅打鬥,他算是少有的從小練到大、有紮實拳腳功底的人,胳膊上的力氣,不敢誇太過,但撐船挪車什麼的,不在話下。
宗杭這種,一看就沒什麼鍛鍊的普通人,身材也不算壯實,居然能跟他鬥個平力。
丁磧心念急轉,只求速戰速決,瞬間撤手,五指如蛇形,滑入宗杭指間。
宗杭還沒反應過來,丁磧突然手指勾起,控住他的手指,向著反方向用力一拗。
指骨折斷的聲響,也不知兩下還是三下,宗杭痛得幾乎昏了過去,丁磧抓住這片刻間隙,猛然將他身子翻轉,胳膊紐起,抽了皮帶打繞扣住,這才起身,四下看了看,解了一麻袋的紅薯倒空,拿捆繩縛住他腳踝,隨手拈了塊抹布塞進他嘴裡,這才把他裝進麻袋裡。
扎口前,他低頭看宗杭。
宗杭怕是痛出了眼淚,眼線花得一塌糊塗,胸口起伏得厲害,眼神錐子樣盯他。
丁磧笑起來,說:“你很有意思,我得研究一下。”
他紮上袋口,動作很利索地清理了一下現場,確信沒什麼異樣之後,把麻袋拎拖到門口。
門開啟,沒急著出去,避在門後往走廊裡看了看。
很好,靜悄悄,也黑洞洞的。
丁磧吁了口氣,低頭把麻袋往外拖。
就在這個時候,易颯忽然從廊頂上倒掛下來,雙拳緊握,如同持泵電…擊,分別向著他左右太陽穴砸了下去。
丁磧猝不及防,眼前一陣迷糊,身子左右晃了晃,居然撐著沒倒,易颯想也不想,立馬又補上一記。
這一次,鐵打的人也撐不住了,丁磧目光發直,終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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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杭痛得渾身冒虛汗,眼前一陣灰一陣白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