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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普通人嚮往回家一樣。你有過這種嚮往嗎?”
蘇鬱檀沒有表情、沒有起伏地回答:“有。”
“去年,新海市社會事務局發生一起人質劫持案。我看過當時影片,你被劫匪拿槍指著腦袋時,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這種冷靜,跟你對死亡的嚮往有關係嗎?”
“……有。”
“你不用像別的社工那樣有定期隨訪任務,這種區別對待,你反對過嗎?”
“沒有。”
“為什麼不反對?”
蘇鬱檀沉默了更長時間,直到班迪開始催促,她才說:“因為我擔心自己哪天會舊病復發,給同事添麻煩。”
班迪看著蘇鬱檀,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淺笑,冷漠而得意。
他轉身對法官說:“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從證人席下來的時候,蘇鬱檀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陸曉知和喬忘川快步過來,扶著她迅速離開。
對於之後一段時間的事,蘇鬱檀的記憶混亂而模糊。
離開法庭後,她似乎直接被帶到了醫院,之後就是一連串的診斷和治療。但具體的診療過程、自己和周圍人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她都不太記得了。
等她重新恢復了比較清晰的記憶和思維,想起來要問問時間時,已經是六月初了。
蘇鬱檀記得,小鴿子預定的出生時間是5月20日。
她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發了好幾天的呆:也就是說,她錯過了小鴿子的出生典禮。
六月中旬的時候,她基本上已經恢復到了出庭作證之前的狀態。
陸曉知開始允許親友探視。
第一個想來探視她的人是喬忘川。喬忘川還想把小鴿子抱來給她看看。
但蘇鬱檀拒絕了喬忘川的探視,因為她現在突然認同了喬忘川說過的一句話:保持距離,對他們雙方都好。
第二個申請探視的人是艾薇兒。
蘇鬱檀想知道那場官司的結果,就同意了見她——喬忘川沒收了她的智慧裝置,也不讓她上網看新聞。
艾薇兒似乎瘦了一點,但精神還好。
說到那個官司,她就沒精打采的:“那個官司我們輸了——法理再一次戰勝了人情習慣。判決書說:根據夫妻別體主義原則,班迪擁有與雷思麗平等的、獨立的監護權,他的權利不應被忽視。所以,法庭判處我們賠償班迪五十萬。復生醫院因為放任你帶著弗羅拉離開,負連帶責任,被判賠償二十萬。”
果然是這個結果啊!
等了很久的“另一隻靴子”終於重重地砸了下來,繃斷了一直懸著蘇鬱檀那顆心的那根弦。她心裡有疼痛,有失落,卻也有一種終於塵埃落定的解脫感。
艾薇兒嘆息著,忍不住吐槽連連:“所以,班迪那個小人贏了!他不僅拿到了七十萬元賠償,還踩著我們的臉面和他自己的良心,成功洗白了他自己,在律師界小紅了一把。現在,找他打官司的人前所未有的多,還有媒體排著隊要採訪他。
“而另一方面,從今以後,不管是醫院也好、學校也好、家長也好,在簽字問題上會更加麻煩,因為不管什麼檔案協議,都得所有權利平等的監護人全部同意才行了。
“可麻煩也沒辦法啊!也得照這個做呀!這就是法律,這就是文明!”
吐槽完,艾薇兒就沒有再說什麼,只觀察著蘇鬱檀的神情,靜靜地陪她坐著。
蘇鬱檀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萬分惆悵地、長長地嘆息一聲。
回不去了!真的……真的回不去了呀!
她那短暫的社工生涯,由弗羅拉開始,也因弗羅拉而結束。
這樣……也好!這其實也算是一種圓滿。
“說點兒高興的事情吧!”盯著她的艾薇兒突然揚起一抹笑容,“我跟喬醫生和好了!”
蘇鬱檀眼神一亮,覺得這果然是個好訊息:“什麼時候的事?”
艾薇兒灑脫地笑了笑:“就是最近的事。我突然間想通了,覺得人生那麼短,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何必因為崔琳琳那個賤人,放棄自己的幸福呢?”
蘇鬱檀看著她明朗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她抱了抱艾薇兒,笑著說:“我真心替你高興。”
然後,她歪著頭看了看艾薇兒,半眯著眼睛說:“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我差點被飛碟砸死這件事,讓你想通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