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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人,你要不要去試試?”
胡不言有點動心,但細想想還是算了,“老闆,我心有所屬了,不能再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了。魑魅雖然好,可惜不能生孩子,我還想讓蘇門主給我生一窩小狐狸呢。況且我家蘇畫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是得知我三心二意,說不定會砍了我的第五條腿,那就不好了。”
崖兒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愈發嫌棄。
那廂的魑魅似乎帶了些哭腔,喃喃自語著:“人呢……人在哪兒?”
這樣緊要的關頭被遺棄,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惶恐的不單是自己何去何從,還有對門眾安危的惦念。崖兒冷眼旁觀半晌,如果他有問題,跟隨前來的人早就露面了,等不到現在。她向胡不言使了個眼色,胡不言會意,打算潛得遠些再蹦出來和他打招呼。沒想到這狐狸太笨,剛移動了一步,一把匕首迎面襲來,要不是樓主眼疾手快以劍擊落,他的頭蓋骨應該已經離縫了。
“奶奶的!”秀氣的魑魅罵起人來毫不做作,“藏頭露尾裝什麼鱉孫,有種出來一戰!”
崖兒尷尬地咳嗽了聲,“是我。”
胡不言從半人高的茅草後站起來,氣喘吁吁道:“花喬木,你這個反叛,你看準了老子在這裡,想假裝失手要了老子的命。”
魑魅理都沒理他,從馬上躍下來,快步到了崖兒面前,單膝行了一禮道:“稟樓主,屬下已取梨花宮主首級,特向樓主覆命。”說罷張開腰間皂紗袋,請樓主驗看。
三更半夜的,又是荒野,又是血淋淋的腦袋,胡不言心驚肉跳捂住嘴,瞥了眼月色下血漬汪洋的人頭,“你不會把鬼帶回來吧?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有怨氣,萬一眼睛睜開了可怎麼辦?”
魑魅沒好氣道:“睜開了你不會戳瞎他?怎麼死得不明不白,我想殺人,理由還不夠充分?”
胡不言怨懟地剜了他一眼,貧嘴賤舌問:“鱉孫是啥?”見他要罵人,忙咦了聲,“梨花宮的名字取得這麼雅緻,我還以為全是女人呢。沒想到宮主居然是個男的,這小子豔福不淺……”忽然發現人頭鬢邊起了白髮,驚叫不對,“老夫聊發少年狂,一樹梨花壓海棠?”
魑魅看怪物一樣看他,崖兒忍不住扶了扶額頭。
月色皎潔,照得滿地銀光,魑魅四下張望,“其他人呢?魍魎回來沒有?”
崖兒道:“你是頭一個。樓里人都跟隨蘇畫轉移到別處去了,你也去吧。”
魑魅卻說不,“還是樓主去和他們匯合吧,這裡有屬下,我來伏守。”一面看月亮的位置,擰著眉嘀咕,“少遊怎麼還不回來……”
胡不言牙都酸倒了,“少遊、少遊……花喬木,你怎麼像個娘們兒似的?”說完就往崖兒身後躲,衝著橫眉怒目的魑魅吐了吐舌頭。
魑魅氣不過,自言自語著:“欠揍的騷狐狸!”就地一趴,伏進了草叢裡。
他不肯走,崖兒也由他。三個人趴成一排,任那匹騏驥信馬由韁,有活物在淺草長廊上游蕩,更容易引蛇出洞。
四野又沉寂下來,只有蟲袤高低錯落的鳴叫,伴著疾風吹動勁草的,簌簌的聲響。
啪地一聲,胡不言往自己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就著月光看,掌心一灘血,血泊中臥著老大一隻蚊子,他嘖嘖道:“這哪是蚊子,明明是蜻蜓啊!”看看旁邊兩人,他們氣定神閒,彷彿不是身處曠野上。他感到納罕,“為什麼蚊子不咬你們?”
魑魅淡笑,“因為蚊子聽血潮而動,我們沉得住氣,不像你,心浮氣躁,血走天靈。”
這是什麼話?拐著彎說他浪嗎?沒想到殺手不單會殺人,還很有學問,說起挖苦人的話來也文縐縐的。
夜闌無事,沒人回還,胡不言又對魑魅和魍魎的感情產生了好奇。他越過崖兒的脊背喂了一聲,“花喬木,你和你那姘頭,是怎麼對上眼的?”
魑魅嘶地從牙縫中吸了口氣,要不是礙於樓主在,他可能會剝了這金狐狸的皮。但說起他和魍魎,其實並不像大家認為的那樣,至少目前還不是。
世間的苦難太多了,有些人的存在,是為了解救另一個人。
二十年前的無隱洲,被北歧國的鐵蹄踏碎,連海邊的小村莊都沒能倖免於難。他就出生在那裡,戰火來時他才七歲,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某天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櫃中,推門出去,像從一個幻境,一腳踏入了亂世。眼前的景象把他驚呆了,父母不知所蹤,窗外充斥著淒厲的絕叫。他呆呆走出門,熟悉的漁村早已不再熟悉,遠處海浪依舊拍打堤岸,近處房屋焚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