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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君有種被戳穿的尷尬,但他絕不承認,橫眉冷眼道:“謬論!”
崖兒卻並不在意,靠得更近一點,溫言說:“仙君以後不用害怕寂寞,我來了,可以一直陪著你。”
他不說話了,臉上露出冷嘲的神氣。也不過一剎那,又恢復了慣常風流自賞的樣子,甚至沒有接她的話,負手回殿裡去了。
他說打雷,果然入夜後雷聲大作起來。可不是光腳踩泥潭的響動,大概因為九重門上地勢高,離天也更近的緣故,一道道閃電在雲層邊緣飛快蔓延,陡然沉寂下來,然後天上地下共鳴成一片。人就像笸籮裡的豆子,隨手一拍,震得一蹦三尺高。
波月閣以前對他們的訓練嚴苛,冬夜鳧水,雷暴天裡伏擊,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可是女孩子太過鐵骨錚錚,缺少嫵媚,會喪失很多好時機。她不怕惡劣天氣,卻懂得善加利用,沏上一壺茶,端著茶盤深夜到了紫府君殿門上。也不進去,只是遲疑徘徊,一雙愁腸百結的眼睛,欲說還休地隔窗望著他。
第18章
這樣狂風驟雨的夜,總不能讓一個姑娘站在門外太久。紫府君是個良善人,他說進來吧,聽著細碎的腳步聲慢慢接近,視線仍舊定格在開啟的書頁上。
案几前燃著線香,遊絲般脆弱的身姿,亭亭立在篾片做成的扁舟上。香已經燃了過半,青灰的燼截截斷落,一縷輕煙扶搖直上。頂端的微茫在褪盡負累後粲然猩紅,隔著幾步錯眼望去,像落在他眼角的硃砂痣。
她託著竹盤清淺微笑,低聲道:“仙君還沒休息?這樣的怒夜參禪,心裡靜得下來麼?”
倒沒有放肆去闔他的書頁,把竹盤放在案頭上,提起袍裾,赤足踏上了重席。
重席經緯縱橫,酥麻地印在腳心。她縮了縮腳趾,趾甲上湧出了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