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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央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他看王七表情實在不算好,就叫了下人幫王七一起掃地,一群人忙活到天黑,王七剛坐下來喝茶,筐子裡的落葉無風自起,吹了王七一臉。
“欲斫月中桂,持為寒者薪。”斐央唸了句李太白的詩,拍了拍王七的肩膀,“任重而道遠,王兄努力。”
說罷領著一干家僕下山去,此時夜已深了,路上沒有多少行人,長街莫名蕭瑟,斐央念著家裡兩尊菩薩,急著回家去,拐過街角時迎面走來一位女子,穿著綾羅綢緞,頭上的金釵非常漂亮,好似錦衣夜行,無人知曉。
斐央看她穿的這麼好看,料想是哪戶富家女出來遊玩和下人走散了,擔心她被壞人欺侮,斐央打算派僕人送她回家,剛照了個面斐央一腔熱血被澆得一乾二淨,醜,慘絕人寰的醜,斐央硬生生停下調頭的衝動,用良心貫徹之前的想法,“夜深路險,姑娘若是不嫌棄,斐某願意送姑娘一程。”
對方莞爾一笑,叫斐央等人哆嗦了一下,說話極為動聽,“說的也是,總有人垂涎我的美色。”
斐央暗道,那他可是真是瞎了眼。
他自動忽略對方的孤芳自賞,問了住處後往城外去,對方自稱胡氏,是城外一戶人家的女子,今日進城遊玩,一時忘了時間。正擔心沒有落腳處,恰巧遇到了斐央。
話裡話外都是對斐央的謝意,加之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怎麼看都是對斐央有意思。下人對斐央擠眉弄眼,斐央本人眼角抽搐,先不說胡氏好看難看問題,他已經和王家訂了親,從原則上講就不該勾三搭四。再來胡氏這副模樣,他就是色中餓鬼也下不了口。
因此當胡氏提出去她家坐坐時,斐央嚴厲拒絕了,理由是天色已晚,他要回家和爹孃吃飯了。
胡氏穿著月白蝶紋裙,頭上的金釵璀璨奪目,吃吃笑道,“我有家財萬貫,斐公子若是與我在一起,金銀財寶取之不盡。”
這話擱到一些窮書生身上沒準還有一些用,斐央打小就不愁錢花,雖然也有窮到住蘭若寺的情況,但他本身不是財迷,因此斐央非但沒有接受,反而覺得受到侮辱,他拔高聲音,“我是那樣的人嗎?”
胡氏不答話,湊到斐央跟前摸了摸斐央的胸,活似調戲。
斐央大怒,直接拍開胡氏的手,“就你這樣,別說金山銀山,就是江山送我也不要,自作多情,也不照鏡子看看長什麼樣,野雞就算鑲金鍍銀,上了鳳凰臺,它也是雞。”
他跟了蘇耽有一段時間,道術沒學幾個,蘇耽的毒舌是學了個有模有樣,幾句話就把胡氏氣得臉色發白,惡狠狠看著斐央,“我真心對待你,你居然惡語相加,倘若你現在跪下來向我磕頭認錯,入贅我胡家,興許我還能讓我兄長饒你一命。”
斐央是什麼人,滾過蘭若寺,摸到海市門,瞧見人屠龍,他的膽子就和身子一般寬闊,完全沒把胡氏的話放在心上,再來胡氏都說的什麼話,跪下來,娶這個婆娘,他沒好氣道,“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厚顏無恥我見多了,自命不凡今個頭一回見,算我斐央瞎了眼,告辭。”
他領著家丁往回走,胡氏站在那裡幽幽道,“你會求我的。”
“我要讓你家宅不寧,散盡錢財,一無所有,最後跪著來求我。”
最後一句話落下,忽然起了大風,吹得斐央睜不開眼睛,等一干人再次睜開眼睛時,哪還有什麼胡宅,眼前只有一片荒地,另並幾個無名墳頭,斐央愣了會,風中傳來古怪的嚎叫,把家僕嚇的不行,“公子,我們是不是撞邪了?”
斐央也被嚇了一跳,可想到胡氏說的話,惱道,“爺還怕她不成。”
說罷和家僕回了家,一進門就是幾本書迎面朝斐央砸來,斐爹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好好的聖人之言不讀,寫什麼□□!”
斐央反應過來是放在書房的鉅作被親爹發現了,再看斐爹手裡攥的幾張紙,斐央頓時沒了氣,求爺爺告奶奶想讓斐爹放下,“爹,親爹,那可是你兒子千古流芳的資本。”
斐爹氣笑了,“你還千古流芳,遺臭萬年差不多,四書五經不讀,成天往外跑,我看你就是皮癢欠揍。”
父子兩唇槍舌戰,你來我往,最後斐爹氣不過,直接拿了鞭子上陣,折騰到半夜斐家才歇下,斐央捧著成了碎紙的稿子默默落淚,心道這樣子還怎麼給大王看。他拉過書童兩人在燈下拼圖,雞鳴時實在撐不住,倒頭就睡,書童早就被斐母收買,通風報信說斐央又在折騰話本,斐母聽了不住嘆氣,和斐爹抱怨,“你說都快成家的人了,還在弄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