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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
“不這樣。”丁春花說著,一頓,“別是出什麼事了。”
“不可能。”杜發財陡然拔高聲音,像被人踩到尾巴,“衛相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在朝為官,閨女嫁給皇長子,太子的嫡親哥哥,誰家出事他們家都不會出事。”
“嗤!”三鈕輕哼一聲。杜發財不禁皺眉,“你笑什麼?”
三鈕捏個蠶豆花“咔擦、咔擦”的吃著,邊說:“笑你比小麥那小子還天真,他都知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見她爹一臉不忿,“不說別人,說我姐夫,他媳婦姓杜,假如他家的廚子也姓杜,掌櫃和跑堂小二也姓杜,你覺得我姐夫心裡會怎麼想?是不是老覺得咱們杜家想霸佔他的家業?”
“我可從沒這樣想過。”段守義下意識看向丈人,杜發財眉頭緊皺,段守義心裡咯噔一下,“三鈕,你,你別亂講。”
“我沒亂講。”三鈕道:“你現在沒這麼想,是因為除了我姐,你家沒有第二個姓杜的人。”頓了頓,“不過,皇帝家可不是這樣。衛相官至太子太傅,除了兒女都有出息,聽學堂裡的夫子說,他親家也不簡單,大兒媳婦是前禮部尚書之女,兒媳婦的妹妹是三品將軍夫人,皇帝一眼望去,不是姓衛的就是姓衛的姻親。爹,換成你……”三鈕點到為止。
“皇帝是明君。”杜發財動搖了,情感上不信,在他看來,從杜家村出去的衛相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三鈕不喜歡談論政治,見他爹死鴨子嘴硬,忍不住嘆氣,“既如此,那我問你,皇帝身邊有小人嗎?”杜發財臉色微變,三鈕翻個白眼,“咱們離京城兩千里路,你都聽說過朝中哪個大臣不好,你覺得皇帝老爺會不知道?”
“照你的意思,皇上他老人家知道誰是佞臣,那他為什麼還把人留在身邊?”段守義這會兒真好奇。
三鈕脫口道:“留著用唄。”話音落下,院中一老一少心中一緊,丁春花瞪大眼,“小人能有什麼用?”
“很好用。”三鈕說:“比如有大臣居功自傲,不把皇帝放在眼裡,皇帝老爺想處置他,可又因為他身上有大功勞。以莫須有的罪名治他,一來會讓朝臣寒心,二來會引起百姓議論,這時候就可以拎出身邊的佞臣。
“皇帝把他看不順眼的人處置後,來一句受小人蠱惑,誰能說什麼?最多說句,皇上一時不察。還有,皇帝身邊留著佞臣,佞臣愛搬弄是非,有他們在皇帝身邊,朝中大臣就不會□□逸,每天做事戰戰兢兢,認認真真,恐怕一著不慎,把柄落到小人手裡,繼而傳到皇帝耳朵裡,他們的官帽不保。”
“我懂了,制衡。”段守義上過幾年私塾,“所以,衛家真出事了?”
院子裡的兩人支起耳朵。三鈕聳聳肩,“應該沒有。剛才來借東西的人和我差不多大,髮髻上的簪子看起來像骨制,身上穿著帶毛的斗篷,腳上是雙皮皂靴,打眼一看沒啥特別的,可他斗篷的毛,我總感覺是狐狸毛,靴子像鹿皮。”
“你才見過幾個。”杜發財一聽老鄰居家沒事,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然而他一想三鈕剛才說的話,“鈕啊,你覺得衛相,他,你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吧?”
“我想到的大多數當官的都能想到,就看舍不捨得。”三鈕看向段守義。段守義這次沒等她胡說,“讓我關上酒肆回鄉種田,我捨不得。”
“你…”杜發財轉向他,段守義抬手把面前的蠶豆遞出去,“爹,吃,再不吃我全帶回家。”
“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三鈕伸手奪走,“娘,鎖櫃子裡。大姐夫,申時了,你還不回去?”
段守義見外面還在下,“你早點做飯,我和你姐吃過晚飯再走。”
“祖父…”少年拽一下老者身上的斗篷,老者活動一下站的有點痠麻的腳,往後退幾步,輕咳一聲,“有人在嗎?”
“誰?”杜發財伸頭一看,見是個半頭白髮的老者站在門口,忙擦擦手迎上去,“你找誰,我去給你喊。”
老人微微一笑,“找你啊,杜家三小子。”
“我?”杜發財臉上盡是疑惑,“您認識我?”
“你小時候說,等你長大也要像我一樣當官老爺,忘了?”老人笑問。
杜發財不禁撓頭,“我說過?”
“說過,說過。”丁春花聽到動靜也走出去,見他身邊跟著個少年,身上穿著的就是黑色斗篷,福至心靈,“您,您是衛相爺?”
“相爺?”杜發財下意識重複道,等他說出口,意識到站在他面前的人誰,“您,您老怎麼回來了,您,你不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