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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過大料水的幹蠶豆滾入熱油鍋,屋裡的四人就聞得到一股濃郁的香味,“這是蠶豆?”段守義站起來,三鈕慌忙把鍋蓋蓋上,“別離這麼近,濺你一臉油。”
段守義反射性捂住臉,又忍不住說:“我記得蠶豆不是這個味。”
“蠶豆泡軟之後,重新換盆清水,往水裡加入鹽、香葉、花椒、□□、八角和桂皮,再泡上一兩天,等蠶豆入味,再用油炸,就是現在這個味了。”三鈕說著一頓,“姐夫,在你家酒樓裡,這麼一碟少說也能賣二十文吧。”
“二十文?”三人震驚。
三鈕道:“我打個比方,以咱們——”
“有人在家嗎?”從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三鈕的話,“誰呀。”
杜發財道:“我去看看。”
“我去吧。”三鈕指著鍋,“娘,盛出來,爹,你嚐嚐,比你那些下酒菜都香。”邊說邊往外走,拉開大門:“你——”
“我——”
兩人異口同聲,三鈕笑了笑,率先道:“你先說。”
“你,你先說。”來人對上三鈕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想到他的目的有些赧然。三鈕立刻就發現了,見少年穿著黑色斗篷,頭髮上落滿雪花,鼻頭通紅,顯然在室外呆很久了,“請問,你找誰?”
“啊?我,我是衛若懷,不對,我不找誰,我是,是隔壁剛搬來的,你家有,有掃帚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三鈕:噫,小結巴。
第5章 清炒山藥
衛若懷?三鈕愣了愣,杜家村有這號人?
正當衛若懷以為他會被拒絕時,就見面前的姑娘猛地睜大眼,“你是衛相的孫子吧?”肯定的問,“回來上墳?今年來的好早啊。”感慨一句,就從旁邊拿一把掃帚,“還要別的麼,鐵掀——”
“火鐮——”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三鈕不禁想笑,見他鼻頭上的紅暈飛快爬上臉頰,抿抿嘴,善解人意道:“是不是掃雪,燒水?”
“對對對。”活了十一年,第一次管陌生人借家家戶戶必備的東西,衛若懷當真不好意思。三鈕看出來了,然而她不是那種不開眼的人,“鐵鍬在那邊,你自個拿,我去給你拿火鐮。”
“謝,謝謝你。”衛若懷連忙道謝。三鈕擺擺手,“不客氣,大家都是鄰居。”
“誰呀?”廚房裡三人眼裡只有蠶豆花,見三鈕拿著火鐮往外跑,丁春花順口問一句。
“隔壁的。”三鈕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丁春花還想繼續問,就聽到三鈕不知對誰說:“給你,需要什麼儘管過來拿。”
衛若懷微微搖頭,“不,不用了,謝謝你。”
“都說了別客氣。”三鈕說著,想把門關上,抬眼看到少年笨拙的拖著鐵掀和掃帚,乾脆把兩扇門全開啟。走到屋裡就被丁春花追問,“你伯孃?”
“不是。”三鈕家的房子坐北朝南,西邊住著她二伯,南邊和東面都是條路,路南住的是她大伯,而路東邊便是衛家,不怪她娘這般問,“衛家來人了,正在打掃屋子,管咱家借掃帚,看樣是是衛相的孫子。”
衛家每年春節前或清明後都會打發人來上墳,修葺風吹雨淋破損的老宅,杜發財聽到這話,“你看錯了吧,是衛家的下人。”
“裡面穿錦袍,外面罩斗篷,不是衛丞相的孫子也是他親戚。”三鈕對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都不關心,見她爹捏剛出鍋的蠶豆花,“先嚐個味,晾涼更好吃。姐夫,少吃點,我得給大伯和二伯送點。”
“下次再送,給我裝點,回去讓我爹嚐嚐,看看能不能擱店裡賣。”段守義話音落下,杜發財接道:“總共就沒多少,想賣回去自個弄。三鈕,去給衛相他們家送點。”
剛跨進大門的一老一少猛地停住腳步,相視一眼,轉身便想回去,卻聽到脆脆的女聲說:“給他們送什麼,人家從京城來,什麼好東西沒吃過。”
“他們吃是他們的,我們送是我們的。”杜發財為人處事極其講究,“大冷的天,你剛才也不知道叫人家進屋喝口熱茶。誰都像你一樣,老鄰居還怎麼處。”
三鈕不禁腹誹,前世門對門住好幾年的人,連彼此長什麼樣都不清楚,日子不照樣過,“那等他再來,我就叫他進屋喝茶。”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
“爹…”段守義打斷他的話,“三鈕沒招呼他,估計是因為不認識他。不過,話說回來,都快出正月了,離清明還有一個半月,衛家人怎麼這時候回來,往年也這樣?”裝作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