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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照了照,然後迅速的從自己的袖子裡再掏出了一個胭脂盒子,對著鏡子抿了抿,擦了點在自己被風吹的粗糙的臉上。
齊王府的人在對面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竟然還……
鄭王妃“哼”了一聲,甩了個白眼給他們瞧,然後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俏生生的問道:“夫君,你瞧瞧我好不好看?”
其實,也算不得多好看。
被風吹得粗糙的臉頰,已經開始蛻皮,沒有脂粉點綴的臉,可以看見眼角那一層層的皺紋,她站在他面前俏生生的問她,依稀還是那十七八歲的模樣。
鄭王笑了笑:“好看。”
鄭王妃的臉上便露出甜蜜的笑意,然後對著對面的齊王妃道:“聽見沒有!好看著呢!那像是你,粗糙多了,你那簡單的頭髮模樣也吹得亂,也就奇怪了!我夫君說我好看呢,你的夫君呢?他哪裡會像我夫君那麼貼心?”
齊王妃一聽,看著鄭王妃那得意的嘴臉,四處一看,沒找到東西,乾脆將自己的鞋子給脫了下來,然後一下子扔了過去:“你這個不要臉的!當初追著我家夫君幹嘛?”
一隻繡花鞋就這樣朝著鄭王妃扔了過去。
然後,鄭王伸手一檔,將那繡花鞋握在了手中。
所有人看著鄭王那手中的繡花鞋,臉色頓時都有些不好。
“放下!”齊王妃和鄭王妃頓時怒道。
鄭王看著這兩個女人,然後又看了看齊王妃大冬日露在外面的腳,然後,對著林逸道:“林逸侄兒,接著。”
林逸有些尷尬的伸出手。
鄭王妃頓時梗著脖子道:“誰說我追著你們夫君了?!我那是不甘心,就你那模樣,也配搶得過我?我家夫君人才出眾,細心溫柔,現在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看他一眼。他那個糙漢子,也就你的眼光看得上!”
齊王妃一邊穿著自己的鞋一邊罵道:“那是我家夫君看不上你!你放心,你在塗抹多少的胭脂,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給我等著!劉淑嫻!”
“等著就等著!張袖!”
……
這便是女人間的戰鬥。
鄭王府和齊王府的兒女都看著自己母親的樣子,默默的撇開了眼。
真的,好丟人呀。
但是,又如何呢?反正要死了,還怕丟人幹什麼?
冬日裡都是蕭瑟,寒風吹來,一眼看去,漫山遍野都是枯枝敗葉,而在高高的山頂,卻堆簇著一層層的素蕾。
又是一年梅開日。
神陵高聳在面前,通往神陵的大道面兩邊,官兵站在青杉下,看著這一輛輛通往死亡的囚車。
昭後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站在神陵前的王座前。
她看著馬車在面前停下。
齊王府和鄭王府的人都被趕了出來,一排排劊子手站在那裡,如刀。
看著那劊子手,鄭王府旁支的一個小姑娘頓時嚇得哭了起來。
然而,她的哭聲剛剛發出來,那邊,鄭王妃已經一巴掌給揮了過去:“閉嘴!”
那個姑娘頓時被打的一抽。
鄭王妃冷傲的看著她:“拿起你的驕傲來,別丟了我們鄭王府的臉!人在做,天在看,你給我立穩當了,來生,又是一個好模樣!”
那個小姑娘咬著嘴唇看著她。
鄭王抬起手,幫著鄭王妃理了理她的頭髮,鄭王妃抬起頭,對著鄭王甜甜一笑。
齊王妃皺眉道:“要都要死了,別做這個樣子!”
鄭王妃橫了她一眼:“偏要做給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齊王妃站在那裡,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忍了。
昭後站在高處看著他們,並沒有說一句話。
楚江流的聲音響了起來:“行刑!”
士兵走過來,將他們全部都給推到了砍頭臺前。
鄭王妃直起身子,對著齊王妃吼道:“劉淑嫻,來世,咱們再來一起打一架吧!就別投生到沒血脈的人家了,那樣我會不過癮。”
齊王妃隔著風吼道:“沒血脈我也沒怕過你!”
兩人對著吼,吼完,卻又相視一笑。
有時候,和解,不需要理由。
在死亡面前,陳年舊事撈起來,也不過殘渣,咀嚼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味道。
林逸看著身邊的林雲,問道:“雲哥兒,怕不怕?”
林雲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