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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有侍衛從暗處走了出來,將一堆東西摔在地上。
那堆東西,所有人都認得,那是龍袍。
“龍袍是在鄭王府給搜查出來的,然而,這件龍袍所用的繡娘,卻是你們陳王府的,而且,你們府中的繡娘已經全部招供了,你們要不要聽一聽?”昭後詢問。
還需要詢問嗎?
根本不需要詢問。
任何人都知道,皇后想要辦的事情,肯定早在這之前就辦妥了。
鄭王又發出一絲輕笑。
鄭王妃回頭看著自己的夫君,所有嗚咽聲都堵在了喉嚨裡。
她不傻,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站了起來,抬起手彈了彈自己的裙子上的灰塵。
她不再說話,不再哭泣,不再哀求。
而是站了起來,挺直著胸膛站著,以張家小姐的傲氣,以鄭王妃的莊重,站了起來。
如果已經知道死亡沒有辦法改變,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容的走向死亡。
張家的人在角落裡看著自己的愛女。
群臣看著他們,眼底露出一絲嘆息。
而後,在黑壓壓的臣子中,一個人站了出來:“皇后,請您慎重。”
林思禮的口中發出一聲低呼:“師傅。”
她剛剛拜的師傅,那個被所有人稱為鍾閻羅的鐘羅。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能夠站出來,但是當他站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會站出來了。
昭後道:“鍾羅,退下。”
“退下”二字,已經足夠說明昭後的態度,她還是珍惜這個人才。
然而,鍾羅卻依然站在那裡,看著昭後。
從昭後開始處理政務開始,他就跟著她,最開始的時候,他從來不認為這個一直被昭帝捧在手心裡的女人能有什麼本事,但是,當他接觸的越多,就可以分明的感受到,那看似平常的決策下,確實是一個非凡的決策者。誰都不知道一個毫無根基的女人當政,要平衡各方的勢力,是多麼的困難,而要讓各方的勢力歸順,又需要多大的能力。
然而,她花了四年時間,辦到了。
鍾羅對著眼前的婦人彎下腰:“皇后,按照臣和齊王的交情,微臣認為,齊王是做不出這樣事情的人。”
昭後看了他一會兒,到:“如果他真的做出了,你待如何?”
鍾羅抬起眼睛看了昭後一眼:“臣願意,和齊王府的人同死。”
昭後撥動著手中的佛珠,然後,開口道:“那好。”
她吩咐道:“將這三個王府的所有人和鍾羅全部關押入死牢,半月後,帶到神陵伏誅。”
三大王府,一夜顛覆,宛如當初的梁王府。
——
半月後。
覆雪城外,神陵路前。
巨大的天塹于山川間縱橫,連綿的神陵就在眼前。
神陵是昭國的每個帝王安葬的地方,而每當有帝王駕崩,神陵便會自動開啟一條小道,來迎接送葬的隊伍。
而神陵相對的,卻是那縱橫在土地間的無邊深淵,一眼看下去,都是縹緲的霧色,隱約彷彿有腐朽的氣息在跳動。
而在前往神陵的大道上,此刻,卻有滾滾的車輪在前行,數萬兵馬夾道列兵,覆雪城內的百姓也三三倆倆的來了大半。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到那在大道前面那上百輛囚車上。
最前面的,是最大兩輛囚車。
冬日的風割在臉上,帶著隱約的疼痛,行了這麼久,馬車內那些嬌養的姑娘們,臉上和手上都已經被那風霜給劃破。
林逸和林啟兩兄弟將林思文,林思禮,齊王妃擋在身後,抱著林雲,迎接著那獵獵的風。
齊王不在,他們是林家的男人,自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即便此刻,這些責任只是擋一下風霜。
周科看著對面的林啟和林逸,然後也將周燕和給擋在了身後。
鄭王妃站在囚車裡,對著對面的齊王妃揮了揮帕子,驕傲的道:“看到沒有!瞧瞧我兒子多厲害,一個人就將咱們母女兩個給擋住了,哪像你家的兒子,乾巴巴的!”
齊王妃坐在囚車裡,看著對面的婦人:“那是你兒子胖!你看看我們,風吹來連頭髮都沒吹亂,再看看你,那發那臉,哪裡比得上我們?”
鄭王妃一愣,微微的怒,然後手一掏,竟然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一面小銅鏡,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