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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一百多件繡品,他不得不努力地回想自己做過什麼,這才想起自己曾開玩笑說的話。
“我就說我遇上鬧鬼了吧!”謝謖元特意拿著繡品到六皇子府裡給錢珞瑾看,誰讓錢珞瑾嘲笑他胡思亂想。
錢珞瑾翻了翻,還真不是繡坊的產品,謝謖元也沒別的途徑能弄到這些東西,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肯定不是鬼給你繡的,”錢珞瑾肯定地說,作為一個曾經黨員,錢珞瑾要用科學的眼光看世界:“表哥,這樣,你留幾件給我,我拿去給二姐姐看看,她最擅長刺繡,說不定能看出什麼端倪。”
謝謖元贊同,謝夢瑤最擅長女紅,在三皇子府裡打發時間,更是把刺繡練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應該給她看看。
“對了,既然你要去找二姐,順便幫我把這個帶給她。”謝謖元又從懷中掏出個絲綢小袋子給錢珞瑾:“上次她說縫衣服少幾顆紅玉珠,我託南方同袍尋了些好的來。”
錢珞瑾笑了笑,把珠子收起來。還記得小時候,眼前這人是個混世魔王,常把謝夢瑤氣得又哭又叫,現在長成五大三粗的樣子,反而當起了貼心小棉襖。
謝夢瑤在家長裡短方面有著驚人的情商,光聽了錢珞瑾說的就笑起來:“我看吶,不僅有鬼,還是個看上咱們家魔星的‘多情女鬼’。”
錢珞瑾跟謝夢瑤的觀點一拍即合,兩人不約而同地八卦起謝謖元:“我也覺得肯定是誰看上了表哥,這行為根本就是個痴漢……算了你不知道痴漢什麼意思,是衛陵的方言。”
“繡的東西你帶了麼?都中很多女眷會找我幫忙瞧繡品,說不定我看得出來。”
錢珞瑾拿出自己帶來的便袍,上面繡著松柏迎寒的圖樣,謝夢瑤一看就變了臉色。
“怎麼了?”錢珞瑾急切地問。
“這是……我看著像符四小姐慣用的針腳。”
作為三皇子妃最疼愛的小妹,符四小姐常來三皇子府坐客,和謝夢瑤也熟識,經常找謝夢瑤幫她改圖樣,謝夢瑤自然認得她的繡工。
“啊!”
錢珞瑾也聽聞過符四小姐的大名,那小丫頭出了名的眼高於頂,真的會做出尾行謝謖元的事兒?如果對方真實符四小姐,那可就難辦了,絕對不能走漏風聲,總要顧及平國公府的臉面。
鎮國公府“走失”在外面的最後一個孩子終於也回來了,謝夢曦明明沒在戰區,回來的路卻最艱辛,主要是有慕遠衡這塊絆腳石,生怕謝夢曦回了都中會被嫁給別人,乾脆自己跟了回來,反正三皇子登基在即,洛州總要有人來朝。
都中又有了往昔的樣子,雖然還沒回到當初的繁華鼎盛,好歹有了皇城該有的氛圍,老百姓陸陸續續都回來了不少。
謝夢曦回都中,城裡的老百姓們圍在道路兩邊,爭相一睹“謝三大人”風采,他們逃難時都或多或少聽了些謝三大人的故事,遇難的人最知道糧食的可貴,嘴裡吃著謝三大人發放的救濟糧,心裡也敬慕起了謝夢曦。
謝謖元出城接妹妹,竟然連城外都站滿了人,差點把他擠得沒地方,還要動用私權讓守衛們給自己清出一塊場地。
謝夢曦穿著素淡的衣服,蒙著白紗,騎在金縷馬鞍的白馬之上,她不似二姐那般容顏絕美,卻自有她自己的一番味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鬱斛也跟來看熱鬧,用手推了推謝謖元:“你妹妹可比你這常勝將軍還有排場啊。”
謝謖元幾年沒見過謝夢曦,險些不敢認,這真的是他的三妹妹?那個整天之乎者也的小弔書蟲子?
謝夢曦的身影剛現,一片歡呼聲頓起,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要以為是哪位將軍凱旋而歸。
和謝夢曦並排騎馬的慕遠衡很吃味,當初他第一次來都中時,先皇派了一堆人夾道歡迎,也是這樣的場景,可現在百姓們嘴裡只喊著謝夢曦的名字。
如果有人問“老婆名氣比自己大是什麼感受”,慕遠衡很有資格回答。
百姓們忙著重建家園,皇宮裡則忙著新帝登基的事宜,成王敗寇,這皇位最後落在誰的手裡,誰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就算二皇子在先皇庇佑下囂張了那麼多年,他日史書上也逃不過“密謀篡位”四個大字。
皇權神授,這種時候當然也少不了三清觀忙碌的身影。東流身為三清觀的觀主,當然離不開第一線。
東流曾受先皇重用,又是三皇子稱帝的大功臣,三皇子有特意為他設立國師之位的心思,除皇帝外,覲見其他皇族都無需行禮,儼然是要把他捧成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