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皇子為難的是,這個男人是他皇姑母的幼子,讓他如何開得了口?
自從慕從錦“捨己為人”地娶了錢珞瑾後,三皇子就視他為心腹,心裡的難題也總是嚮慕從錦吐露。
難得慕從錦主動攬活:“皇兄別急,我和花逸文相熟,他又是我的伴讀,不如由我去問問。”
三皇子非常感動,他這位皇弟總是為他不辭辛勞,三皇子一直天真的以為慕從錦對他來說是個暖男。
花逸文回到都中後一直精神恍惚,好像把魂兒丟在了別的地方,嘉裕長公主以為他在外面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從東流道長那兒求了好幾道平安符壓著他。
花逸文是把魂兒丟在了別人心裡。
在南鴉族時,花逸文覺得南鴉女王很沒禮貌,又是關著他,又是強迫他發生關係的,總之和都中的淑女們怎麼都搭不上邊。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野蠻過度的女人,讓他戀戀不忘,百轉千回,俱是柔腸。
慕從錦問他,可曾想過餘生都生活在南鴉,可能忍受?
花逸文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無謂在哪裡,吃的是什麼住的是什麼也不再重要,只要心被填滿了,什麼都是滿的。
有花逸文自己的決心,三皇子就成功地把鍋甩了出去,嘉裕長公主也只能怪她自己的兒子任性,怨不得旁人。
錢珞瑾一點都不意外,她認為花逸文和南鴉女王在一起很符合科學發展觀。花逸文的曾祖父嫁給了村長的女兒,花逸文的祖父嫁給了御史的女兒,花逸文的父親嫁給公主,輪到花逸文了,怎麼也得嫁個女皇帝才符合遞增數列。
花逸文自己心裡還是有點緊張,不停地追問錢珞瑾:“外甥女,我這樣算不算和親?”
這問題把錢珞瑾都難住了,從來都沒有男人和親的例子,光憑這一點,花逸文就足夠載入史冊。
趁著謝謖元也還在都中城裡,慕從錦又找上鬱斛,一起給花逸文開最後的單身派對。
四個伴讀唯獨少了管幸書,說好的去西北記錄謝謖元作戰的英姿,謝謖元都打回關中來了,他還固執地留在西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鬱斛也早有了妻室,作為四人中唯一的單身狗,謝謖元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冷酷無情。
鬱斛和慕從錦露出的荷包明晃晃都是自家老婆的傑作,尤其是慕從錦那個針腳粗糙圖案怪異的荷包,除非繡房不開眼僱了瞎子當繡娘,不然絕對做不出來這種水平的東西。
南鴉女王雖然不會繡花,但她讓使臣順便帶來了南鴉族珍貴的黑石玉佩,也算定情信物了。
謝謖元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的東西都是買來的,心好累,比打仗還累,藉著酒勁胡亂嚷嚷了幾嗓子。
謝謖元說著話是半開玩笑,卻不知道自己的話都聽在了另一個人耳朵裡。
符四小姐強行包下了他們隔壁的屋子,一整晚耳朵都緊緊貼在牆上,聽他們這邊的聲音,主要是想聽謝謖元說了些什麼。
謝謖元又喝了兩杯酒,說道:“對了,我最近好像惹了不乾淨的東西。”
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三個人都鬨堂大笑。
“你一個將軍還信這個?人你都殺過,還怕什麼東西。”
“真的,走哪都好像被一雙眼睛盯著,現在就有人盯著我!”謝謖元渾身不自在地說。
三個人在屋裡瞄來瞄去,屋裡就他們在喝酒,紛紛嘲笑謝謖元:“什麼都沒有,謖元兄,你喝多了。”
沒有人知道,就在隔壁,符四小姐熾熱的目光彷彿能夠刺穿牆壁。
☆、第 93 章
“你們倒好,身上都是娘子親手繡的繡品,我身上除了買的,就是三殿下賞的!”
謝謖元不過開玩笑似的隨口一說,卻在符四小姐心裡生了根。
這幾日,符四小姐沒日沒夜地繡東西,就算到了晚上,也要點著好幾盞油燈野戰,賣繡品為生的繡娘都沒她這麼拼命。
“……小姐,夫人起疑心了,問您晚上屋裡怎麼總亮著。”
“笨,就說我夢魘,不點燈睡不踏實。”
丫鬟撇撇嘴,她家小姐膽子比男人還大,哪裡會夢魘,夫人肯定不信。
香囊、荷包、衣服、鞋子……符四小姐的繡工算很好的,但每天繡的時辰太多難免有眼花的時候,手上已用白布包紮了好幾根手指,但她仍不覺得疼,手指還很靈活地鉤針,她就是這樣的人,一旦心裡有了目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酒後的話,謝謖元自己都不記得,直到他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