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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連忙給攔了,又勸又哄的這才將向劉氏給勸得不再想要去把秧苗插得更密集點,充分利用水田的沒一點空隙。
開玩笑,若是真叫向劉氏這麼幹了,那向南何苦定間距呢。
第40章 土匪
到最後剩下的那兩簸箕秧苗被溜達過來的週六爺花八個銅錢全都給買了,原本其他村民見著向南家秧苗壯實,一看就好活,紛紛打著來討要的想法,誰知週六爺過來碰見了二話不說就出了這麼高的價錢。
那秧苗看著是多,可想想還原成稻種,估摸也就兩三把的量,八文錢都能買一斗粗糧了好不好,誰有那閒錢啊。
“這向家簡直就是鑽錢眼裡去了,就這麼點秧苗還要賣八文錢,嘖嘖。”
有人在一邊跟身旁的人故意說閒話,正讓自家大兒子把秧苗挑走的週六爺鬍子一翹,直接朝那個人懟了過去,“是我要花錢買的,跟人家有什麼關係?噢,合著有人花錢買你家的雞結果你非要免費送給你家鄰居吃?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有人花錢買,當然是先賣給買家咯,當你跟人家是啥不得了的關係,人家不免費送給你還是罪過了?
杏花村裡敢這麼直接當面懟人的還真就只有週六爺這麼個到老了都混不吝的人,一來週六爺輩分高,還是里正的親六叔,二來週六爺年輕時候脾氣可不怎麼好,威名赫赫影響至今。
那被懟的人蠟黃的臉頓時一紅,也不敢再站在一邊碎嘴酸向南他們了,拎著自家裝秧苗的簸箕就走了。
原本還想著拿了簸箕過來要點秧苗的,沒想到一株沒撈著,這人也是看週六爺直接掏了八個銅錢遞給向劉氏,一時心裡酸得不行,這才順嘴就說了酸話,卻是沒料到一向不怎麼喜歡向家的週六爺居然這麼維護向家。
想到里正春耕開始就對向家有所改變的態度,再想想現在傳言的向家童生被縣令老爺請去幹活的事,這人想明白了什麼,走在路上突然回頭朝來時的方向很是不恥的呸了一聲,這些就會巴結的小人!
五月裡農忙,在插秧之後就跟向南沒關係了,至於山上長起來的莊稼需要追肥除草,這些向劉氏板著臉堅決不準向南再上山了。
“阿南你是不是真想留在鄉下種地?種地真有這麼輕鬆,那全天下就沒有吃不飽穿不暖的莊稼戶了!”
向劉氏對於向南總是熱衷於下地幹活這事兒動了真火,向劉氏也不是真就希望向南做多大官自己好享福,她只是太清楚了,這個社會若是不能有點權勢地位,那就永遠只能跪在地上任人磋磨。
再往前走二十多年,便是普通老百姓當街被殺了都沒處喊冤的。
在向劉氏的怒火下,向南這才慫了,認認真真的每天按時起床鍛鍊溫書刷題練字。
五月一過,距離七月考試的日子就開始倒數了,期間趙悅下山來家裡看過向南兩回。
向劉氏對於趙悅這般懂事很是滿意,每回上山看趙悅也會時不時的帶些家裡種的菜之類的,另外五月裡向劉氏還去桃花村自家姐姐鄰居家捉了七八隻小雞崽回來精心養著。
阿茶時不時的就趁著上山打柴給小雞捉蟲子的空隙跑去找趙悅,以至於到最後向南就開始哄著阿茶幫他給趙悅帶信。
這些信可不能叫向劉氏看見了,否則非得拎著他耳朵好一頓批評。
向劉氏嫁給向南他爹之後也跟著認了些字,雖然認識的不多,可那些個肉麻的情話一句話裡能認出幾個字來都不得了了。
阿茶小時候被爹教著同哥哥一起開的蒙學,也是識文斷字的,不過向南相信阿茶肯定不會偷看,這才放心叫阿茶做了那傳書的錦鯉鴻雁。
因著考試有個賦詩的加分題,向南也開始掰扯著寫詩了,還試著給趙悅寫了酸溜溜的情詩,把趙悅笑得不行。
向南也挺尷尬的,作詩他真挺勉強的,畢竟這東西文藝一點的說,那是足夠感性的人才能看株柳樹也能生出各種情懷。
反正向南沒辦法。
也不是他記不住現代那些什麼唐詩宋詞,可且不說那些詩詞裡用到的地名人名典故風俗與這個時空相不相同,便是作者的思維經歷情懷不同,也不可能寫出一樣的詩詞來。
更重要的是向南也沒那種拿來就用的習慣,既然說是尊敬崇拜那些寫出唱響數千年古詩詞的文壇大佬,那又何必嘴上說著崇拜敬仰行動上卻去竊取效仿。
自己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兒。
向南埋頭苦幹三個多月,終於在七月初七這一日拎著收拾好的行囊在村口告別了前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