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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O窸窣窣地讓人看不上!”
鄭雨晴二話不說,拉著呂方成就出門大方了。
許大雯眼看著雨晴咣噹一聲用力關門揚長而去,掉臉就點著鄭守富的鼻子,罵道:“這下好了吧?你痛快了吧?放家裡看在眼皮底下你不滿意,非把他們趕出去!現在天高任鳥飛,上外邊野了!”
鄭守富鐵青的臉,又拉得跟長白山一樣長。
鄭雨晴跟呂方成說:“我懷疑我倆談六年都沒分手的原因,主要是每年都有跟我爹媽抗戰的新主題。他倆要是早早承認我們是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慾的現實,說不定我倆已經分手了。”這話是在呂方成宿舍裡說的。
銀行房屋富餘,位置不好的舊房子,都騰出來當新員工宿舍。呂方成和另一個營業部的同事分了一套二居室,各佔一間。這同事啥都挺好,就一壞毛病,喜歡拉著呂方成和鄭雨晴跟他和他的女朋友一起打升級。鄭雨晴後來都怕去呂方成宿舍了,倆人憋得心急火燎的,剛一進門,那小兩口就歡呼雀躍地迎出來要打牌,打到天昏地暗,他倆回房放縱去了,鄭雨晴跟呂方成倆人和大學時一樣,衣服都來不及脫速戰速決。鄭雨晴一邊提褲子,一邊就催呂方成趕緊送她回家。
呂方成有些意猶未盡,哀求雨晴:“你就在我這裡住一夜吧。”
鄭雨晴也不捨得走,但又不得不走:“乖啊,快點送我回家,太遲了老頭老太會懷疑。”
呂方成很是懊惱:“懷疑什麼?他們不會覺得你我談戀愛這麼多年,你還是處女吧?”
鄭雨晴猶豫片刻,不確定地答:“真有可能。在他們眼裡,我哪會幹這麼下流的事。話說回來,你能想象你爹媽躺床上造你的樣子嗎?感覺跟平時訓我們的樣子,不搭。”
呂方成撲哧笑出聲來:“是啊,我都不敢想象,你爹頭上那撮特地留長的毛,為蓋住大部分貧瘠的頭皮,平時都用髮膠粘上,風吹一下都要用手捂著,那在床上,和你媽……”
鄭雨晴一拳頭捅在呂方成小腹上:“滾!”
呂方成:“你輕點兒!捅壞了你沒得用了!其實你爹媽都是過來人……”
鄭雨晴:“他們那輩人古板。”
呂方成走出房門,仰望星空,嘆口氣說:“想想挺悲催的,畢業幾年了,女人早都有了,還跟那些毛頭小夥兒一樣,滿頭滿背憋得都是青春疙瘩膿包瘡。都沒有快快活活一夜七次過。”
鄭雨晴不忍。呂方成抬頭仰望的剎那,狼一樣孤寂與悲傷的樣子,一下就刻進了她的心。
一橫心,她積極要求在夜間記者站值班,守著熱線電話。
報社不到緊急情況,一般夜班的活不派女記者。所以老傅知道鄭雨晴主動請纓,特地給鄭守富打了個電話:“老鄭啊,你這丫頭,培養得真是大氣磅礴,多少男人都比不上!文字功底又紮實,大小獎都要被她一人承包了!我私下給你透個底,上面要求建設第二梯隊,我第一個報的,就是你閨女。這可絕對看的不是咱私情。咱都是憑本事說話!”
鄭守富心裡那個美啊!就忽視了哪怕是夜間記者站,也不必夜夜站崗到通宵的事實。
鄭雨晴和呂方成,從此開始非典型同居生活。她新配了手機,開通了來電轉駁,在呂方成的小宿舍裡歡娛的時候,也沒耽誤值班大事。
這天半夜十二點,兩人剛剛春風一度,突然電話鈴聲大作,鄭雨晴拎起話筒,裡面傳來壓低的聲音:“我有重要事情向報社反映,你們記者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鄭雨晴給這聲音帶著,不由得也壓低聲音問:“在哪裡?什麼事?”
對方斷續神秘地說:“江心島……化工企業,正在放毒……居民跟他們對抗,要出人命了……”咔嗒一聲掛了。
鄭雨晴一聽到“江心島”三個字,頓時腎上腺素加快分泌。江心島可是鄭雨晴的福地啊!兩次新聞一等獎都出自這裡,哈哈,現在,第三個一等獎正在向她招手。化工廠建在島上,這麼大的事,鄭雨晴竟然不知道!
鄭雨晴頓時周身充滿神聖的使命感,立即推開纏著她的呂方成,連夜趕去江心島。
島上以前茂密的雜樹叢,這兩三個月不來,竟然被夷為平地!一個在建大工程夜間都在轟鳴。工地已經被居民層層包圍,土方車被人群阻擋著,不能前行。居民們正扯著橫幅抗議:“還我潔淨家園!”“把汙染企業趕出去!”帶頭的人竟然是永剛的媽,那個得癌症經常住院大部分時間站不起來的人。她和島上另幾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起,盤腿坐在土方車前,口裡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