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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晴糾正:“這孩子應該跟著你叫,男的,叫叔叔,女的,叫姑姑!”
高飛很邪行地笑:“叫姑姑?你們女同學都變成我親妹子了,那我以後沒機會了啊!”
眾人鬨笑,逼問高飛心裡對誰有想法,趕快交代!高飛抱著孩子,嘻嘻哈哈,避重就輕。
同學們又起鬨鄭雨晴,要她喝雙份。即使不替方成代酒,就衝她鄭老總新官上任,那也應該喝個痛快。
鄭雨晴推託不過,也是離了婚之後心裡不痛快,就跟同學們搞了幾杯。
很快,她面呈酡紅,酒意醺然。高飛看到她這般模樣,便說:“你喝倒了,我把你扛家去!全須全尾送到呂方成手上!”
宴會散場,一大群人到中年的偽高中畢業生們,簇擁著班主任,將班主任圍在中間,齊聲喊“耶!”以前調皮搗蛋的,橫臥在老師腿前,高飛腿間夾著女兒,手裡拿著相機咔嚓。一俟告別結束,高飛買完單,同學們便四下散去。
高飛的孩子已經睡著了,他把她放在後排的安全椅上,再拉開副駕駛的門,請鄭雨晴上車。
鄭雨晴:“高飛,你真能瞞!連我都不知道你又生了個女兒!孩子她媽是誰啊?”
高飛欲言又止。鄭雨晴撇嘴:“嘁,跟我還保密?”
高飛一咬牙,和盤托出:“跟你也沒啥好瞞的。這孩子,其實吧,不是我的。”高飛是替父頂缸。老頭天天豪車出入,坐車接送孫子,被一小丫頭盯上了。孩子落地他爸就抱給兒子,跟他說長兄如父。高飛別無他法,只能給老頭當接盤俠。
鄭雨晴一聽酒勁都嚇跑了:“這是你妹啊!那她喊你爸?這差輩兒啊!”
高飛無奈:“攤上個荒唐爹怎麼辦呢?她要是叫我哥,我媽還能有命嗎?我媽要是沒命,我爸還能活嗎?想想我爸說得對,長兄如父,喊我爹,就爹吧!犧牲我一個,幸福全家人。”
鄭雨晴:“那吳玲,能同意?”
吳玲當然不同意。這孩子進門沒幾天,她就和高飛離了婚,帶著兒子住到了外邊。高飛說,不怪吳玲,誰攤上這事都得瘋。自己是沒辦法,要是有辦法他也想躲。
鄭雨晴“呀”了一聲:“你也離了?”
高飛:“都離兩年半了。”
鄭雨晴同情:“這是天大的誤會啊!你背了這麼大的黑鍋!”
高飛把頭靠在椅背上:“養兒防老,父債子償。老爹的鍋,我這個當兒子的不背誰來背?我不能看我媽一口氣背過去吧?她那麼火爆的性子。”
鄭雨晴嘆氣:“學了這麼多人生的道理,依舊過不好這一生。”
高飛一臉疑問:“你剛才說,也離婚了,這個也字,怎解?”
鄭雨晴囁嚅:“我和方成……也離了。”
高飛輕輕噓了一口氣:“緣起緣落,緣聚緣散。”
鄭雨晴問高飛:“你怎麼不勸我們複合呢?”
“你外邊有人嗎?”
“當然沒有!”
“那方成呢?”
“也沒有。”
高飛說那不結了,勸什麼勸:“你們在沒有外力干擾的情況下自動解散,這是緣分到頭了。”
鄭雨晴不吭聲。
高飛以資深失婚人士的身份,給鄭雨晴這位新晉離婚者普及新概念,所謂離婚,是人生到了新拐點。千里搭涼棚,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場散了還有下場。
鄭雨晴挑釁地一指後排那個睡得呼呼的小丫頭:“你,拐這裡了。”
高飛笑得有點落寞無奈:“我是拐死衚衕了。特例。你們學霸不要跟學渣比。”他發動了車子,問鄭雨晴現在住哪裡。
鄭雨晴一直在尋租房子,但沒有挑到合適的。陳思雲告訴她,一般年初大批的租房合同到期。於是鄭雨晴決定忍幾天,先在夜間記者站湊合著。年後再租。
高飛聽了於心不忍,對鄭雨晴說:“那你先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鄭雨晴聽話地合上眼睛,蜷在椅子裡眯著了。待她醒來,已經是新年的第一天。鄭雨晴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酒店寬敞乾淨的大床上。她嚇了一大跳,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趕緊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著。居然一身睡衣睡褲!
一位姑娘輕輕從外間走進來,手裡託著鄭雨晴衣服:“鄭總,新年好!我是高總派來陪護您的。您的衣服已經洗乾淨了。”
“洗衣服?”她想起來了,自己好像是吐過。鄭雨晴問:“這什麼地方?”
“悅信大酒店。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