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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君放下金喜善,叫呂方成跟著一起撤。但呂方成菩薩心腸,怕小金真出啥岔子,他打了120,要等醫生過來看小金沒事了再走。徐文君忍不住痛罵呂方成:“她死了活該!你就是!一輩子被人欺被人騎!記住了,跟著我,有我罩著你,不受氣!要氣,也只能我氣你!”
徐文君扭臉走了。呂方成想想,回到舞臺上,扶起癱軟翻白眼的金喜善。
正是下班高峰,傍晚的大街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右右拉著亮亮的手,在馬路上對著各處電子廣告屏指點江山。她一副氣吞山河的做派,小手一劃,把黃金地段的電子屏全劃到自己麾下:“這些,都必須給我們用!”亮亮說她太貪心,右右狡黠一笑:“領導讓咱不花錢打酒,咱也不能老被動挨打,咱也給她出難題,她要是辦不到,咱們辦不到也正常。”
“你這些訛人講條件的本事從哪學來的?你又訛你爸爸了吧?今天那些企業也不問問我們什麼專案,抬手就投錢。萬一我們是騙子呢?”亮亮今天跟著右右跑了三家企業,居然很容易就籌到了二十萬。
右右笑道:“這幾個人都是看我長大的叔叔伯伯,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人家刷卡,我刷臉的!”她跟亮亮撒嬌,要他陪自己走個戲,權當獎勵。
亮亮痛苦一皺眉:“又來?!你該考中戲!”上次在居委會門口,右右讓亮亮演拯救失足女青年的好少年,已經有好多大媽纏著何亮亮,非要給他介紹物件。
右右說:“這是拉動粉絲經濟,粉絲可以拉,但絕對不許動!”說話間,她跳開一步即興開演。這次,右右演一個小三,在街上對想回歸家庭的男人死纏爛打。
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停下了,一臉八卦地看著他倆,還有人舉著手機拍他們。
何亮亮顯然沒有防備右右會來這手,他很窘迫地去拉右右:“你別玩鬧!”又衝著拍影片的人,“別拍了!別拍了!我們是鬧著玩的!”
但是右右甩開亮亮,按照自己的套路繼續往下演:“什麼鬧著玩兒!我們三年的感情,怎麼是鬧著玩兒?說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呢?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嗎?”亮亮給她逼得臉像蒙了一塊大紅布,壓根兒接不上臺詞。
右右是人來瘋,觀眾越多越來勁:“你說話啊!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到底和誰是真感情!”
何亮亮笨嘴拙舌地編詞兒:“她縱然有百般不是,可她是我孩子的母親。我心疼我的孩子!”他一背身,“算我對不起你!祝你有個幸福的未來!”
突然從人群裡衝出一箇中年女人,上來“啪啪”甩右右兩個大耳光:“你到底有多不要臉!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非要死纏爛打!”
這一巴掌把右右給打蒙了,亮亮也蒙了—咦?這是啥劇情啊,哪來的女二號啊!沒等兩個年青人反應過來,中年女人又開始對右右施展“雞爪功”,衝她又撓又抓。亮亮趕緊護住右右,上去架住那個女人的胳膊。觀眾的情緒被這女人調動起來:“不要臉!狗男女!打死小三!打死狐狸精!”現場突然變得很混亂,交通也被阻。
右右嚇得戲也不演了,抱著頭叫喚:“打人不打臉!我們是演戲鬧著玩兒的!”
然後,警察趕到,把三個扭打成一團的“功勳演員”一塊兒帶進了派出所。
右右臉上掛彩,亮亮被扯下半隻袖子。中年女人進了派出所還不老實,跳著腳要去打右右,被來接她回家的親人制伏。原來這女人給出軌的前夫氣出精神病,經常在街上替天行道,暴打小三。
警察沒好氣地衝著何亮亮兩人:“公共場合尋釁滋事,吃飽飯沒事做是吧?哪個單位的?”得知是記者,警察開始教訓人,“沒有新聞,不要造新聞。你們這個行業的人,怎麼唯恐天下不亂呢?你們拆散了多少明星家庭?你們禍害了多少醫患關係?你們讓我們警民工作有多難做你們知道嗎?”最後把記者證鎖進抽屜,“讓你們領導來領人!”
鄭雨晴繃著臉進了派出所,又繃著臉領著兩個小年輕出門。她訓都懶得訓,準備到了報社再好好修理這兩個搗蛋鬼。沒走幾步,她居然看到呂方成反剪雙手,被警察銬著往派出所裡帶,身後還跟著哭哭啼啼的金喜善。
鄭雨晴急步上前:“方成,你怎麼了?”呂方成把頭別向一邊,沒理她。
金喜善邊哭邊說:“警察可不能饒了他!”
鄭雨晴火了,跳過去:“你不饒誰?”
警察架開鄭雨晴:“這男的打人行兇!你是他什麼人?”
鄭雨晴脫口而出:“